時間漸漸流逝,夜也慢慢的越來越深,我把汽車開進了連城山後山的那條小路上,陳霜童剛睡的有些舒服,又被這崎嶇的山路給顛簸醒了。
頓時他就一臉埋怨的看着我,不過他突然好想發現了什麼,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車燈的前方看,我見他表情古怪也沒去理他。
因爲他在風水學上比我都還厲害,他可能是發現了什麼古怪的地方,對於精通風水之人,這種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天佑幾人之前也經常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別看了下車吧到了。”一路的顛簸我們終於到了連城山腳,從這兒開始到真正的連城後山,就需要步行了,進入後山只有一條兩三米寬的山道。
山道全部是石頭,大的足足有一個人大小,小的也有拳頭大小,坑坑窪窪的路面一塊塊石頭陷在泥土裡面,開車是肯定進不去的。
陳霜童好像越看越入迷,我喊了他兩聲還是沒反應,不得已我上前拍了他一把,他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虎踞龍盤之勢,此地肯定不凡。”陳霜童被我拉出車外,雖然意識清醒了,但嘴裡還是念唸叨叨,我也沒在意,遞給他一個手電就說:“連城後山我進去過幾次,裡面雖然算不上陰絕之地。
但也不是個安生的地方,當年蘇元春帶兵打仗在這人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怨氣之重可想而知,手電給你拿着,有事情我先上。”說完我不等陳霜童發表意見,就踏步朝山道走去。
不過此時我心裡也沒底,因爲連城山的確有太多未知因數在裡面,現在唯一能讓我安心的就是,我二十多年一直帶在身上的護身符,應該說是護身錦囊。
還有就是現在我手裡拽着的符咒了,說到這符我心裡頓時就想起遠在幾百公里外的道觀老師傅,當年爺爺不知道爲什麼。
在我剛讀完高一半個學期,就讓我輟學把我送到了道觀去,而且還是遠在幾百公里外的深山道觀,按照爺爺的話說。
那兩年我時運太差,氣運也很低迷,有可能會因此惹上災禍,所以爲了避禍,爺爺毅然決然的就把我送上了道觀。
爲此更是跟我老爸和老媽吵的不可開交,在原有的矛盾上更是差點鬧僵,不過最終我老爹他們還是拗不過爺爺。
爺爺親自帶着我上了那個不知道名的深山道觀,我也在哪兒吃了兩年半的白米飯和大白菜,那段時間幾乎讓我忘了肉是什麼滋味。
而且當年因爲科技落後,那個地方沒有一點現代娛樂設施,對我這種剛進入叛逆期的青少年更是折磨,不過那兩年也並非白過。
說真的要不是有那兩年的薰陶,說不定我現在也是個急性子,也正是因爲那兩年我還學會了一些連七八糟的符咒。
雖然我自己沒畫過,甚至之前還有些懷疑這些所謂的道教傳承是不是假的,但現在我卻像救命稻草似的拽着這些符咒。
這些符咒是當年我離開道觀時老師傅給我的,他說雖然不能和你佩戴的護身符咒想比,但最少也能辟邪擋災,現在想想已經過去快十年了,我都幾乎把遠在山林裡的老師傅樣子給忘了。
“喂喂,想什麼呢。”就在我沉浸在回憶不能自拔的時候,陳霜童突然一把擋在我身前,用力的拍了我一下。
“哦,沒什麼。”我感覺整個人一愣,接着就發現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連城山後山的山腳,只不我隱約覺得這裡不像連城山後山。
因爲我年半前剛來過這裡,當初我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平原草地,就算有雜草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有半米多高。
我藉着陳霜童打過去的手電光線一看,只見那些草都有半米多高了,最高的已經長到了我的腰部,跟我半年前進來的場景完全是天差地別。
“怎麼回事,半年時間而已,這些雜草怎麼可能長的這麼快,怎麼有股怪怪的感覺... ....”
“這些不是雜草,是有人故意種植上去的。”盯着眼前的齊腰的雜草,我心裡就是一陣疑惑,陳霜童顯然聽到我在一旁吶吶自語,想想後就打斷我道:“外面是虎踞龍盤之勢,山道是天勢入口。
這裡是地勢之脈,門前有先天的龍虎護衛,山道作爲天勢入口,這個山谷下面絕對有古墓,而這裡的雜草是有人故意種植上去的,爲的就是掩蓋這底下的古墓。
而且如果是雜草的話,不可能齊刷刷的都長到齊腰長,還有你看。”說罷陳霜童就打着手電順着雜草的一頭照去。
果然一看之下,我心裡就是咯噔一跳,山谷的中心位置全部被雜草掩蓋,但雜草的兩邊卻有兩條被壓平的道路,順着我們進山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裡面。
“這個?難道是陣法?”
“沒錯,的確是陣法,不過這個到底是什麼陣法還不好說。”陳霜童見我疑惑,便立馬對我點點頭,也同意我的觀點。
現在我反而有些猶豫了,因爲之前是不想讓何青夫婦知道我們夜探連城山,所以才大老遠的繞道來到這後山上山。
因爲要是從前山上去,肯定會被人知道,連城山屬於A級景區,是有值夜班的守夜人員的,而這些守夜人員大多數還是他們村子的人。
連城山腳下的村子也就百來戶人,都是鄉里鄉親我們要是從前山上去,只能經過值夜班的保安同意,先不說人家給不給上,就算給上去,也是私底下賄賂。
不過誰要能保證他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呢,爲了不添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才帶陳霜童走後山的,現在突然遇上個陣法。
我反倒有些拿不準主意了,不進陣我同樣可以繞過陣法,走旁邊的小樹林上連城山,可要是就這麼錯過了,我心裡又有些不甘。
“別想了,走吧,我們上山。”陳霜童到是想的開,拍了拍我肩膀後就朝旁邊的小樹林走去。
“你就不想進去看看這個陣法是怎麼回事嗎?”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裡就有些不解。
聽到我問他陳霜童好像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是繼續緩步的往前走去,手電光線漸漸遠去,我不得已只好跟上去,“你... ...”
我話纔出口,陳霜童就打斷了我,“別想了,我不是不想進去,而是我們人手根本不夠,那個應該是一個五行陣法。
是按照五行相生相剋之局佈陣的,而凡是按五行相生相剋之局佈陣的,必定是照先天五行之數來推演,五行陣法想要進陣,最少都需要三個人。
五行以金,木,水,火,土生克原理來佈陣,不管是正五行,還是逆五行,都需要三個人進陣纔有機會一探究竟。
打個比方,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如果人手不夠,就如你我兩個人,現在一人進從左邊的火字陣眼進去,一人從右邊的水字陣眼進去。
那樣進去之後,除非陣法不觸發,不然五行相生相剋,我們掩掉了水火兩陣,金沒有火克,土沒有水克,陣法就會大亂那可不是開完笑的。
而五行陣法不管怎麼佈置,都離不開這相生相剋的原理,所以必須要三人踩着陣法的三個陣眼方可進陣,這樣才能保證五行陣法不觸發。
同樣就算陣法觸發,也會有因爲五行陣法三個陣眼被限制,剩下的兩個陣眼,就算再演變也無用,而且剩下的陣眼也必定一路是生門,一路是死門。
那樣只要我們尋到生門,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從裡面出來,不然的話五行陣法相生相剋,貿然進去會把我們徹底困死在裡面的,所以我才說我們人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