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四方密室,我有些猶豫了,因爲之前我下來的時候,是靠着對墓葬的瞭解撬開那些不是墓壁支撐點的青磚,小心翼翼的鑽進來的。
現在整個四方密室直接出現在我眼前,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了,“對了,忘了告訴你,陣魂珠和陰噬玉要倒過來放。”
正當我在思考着該翹那一塊青磚好的時候,突然陳霜童就朝我猛地吼了句,生怕我聽不到似得,不過我在深坑下面聽到他的聲音心裡反而有些放鬆。
畢竟在這種詭異的地方知道還有人在,這種心理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知道啦。”我悶聲迴應了陳霜童後,就沒再理會他。
這傢伙還真以爲我什麼都不懂呢,陰陽八卦局是逆反之局,玄武鎮魂獸麒麟旋龜首代表陽,九幽戮蟒頭代表陰。
陣魂珠和陰噬玉作爲局中至關重要的東西,擺局前就以把兩物放進麒麟旋龜獸,和九幽戮蟒頭各自的嘴巴中,陣魂珠能聚陽,陰噬玉能鎮陰。
不過一擔有人動了陣局,陰陽便會逆轉陣魂珠和陰噬玉就不能在按照原位放回去,而是倒過來放,陰陽移位,乾坤顛倒陣局就成了逆反之局,所以東西要反着過來放,他還真以爲我不知道。
“該從哪裡下手呢。”現在我也顧不得再去考慮哪些,因爲我發現整個四方密室好像跟之前有了很多改變,甚至是大不相同,盯着密室我愣是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難道是密室移位了?”突然我心裡想到了一種可能,密室葬因爲是一層駕着一層,第一層懸空駕着第二層,第二層懸空駕着第三層。
這樣第一層密室倒塌後,第二層掉進水坑時可能會移位,而移位之後就不能按照原來的方法判斷密室葬的墓造架構了。
“不對,之前我進來的時候,四方密室是用石柱橫樑架在中間的,我從圓形密室下來之後,就落腳在了它頭頂,現在我是在四方密室的四周,原來不是墓室移位,而是我站的地方不對啊。”
一念轉百念通頓時我腦子就豁然清晰起來,二話不說立馬就從腰間拿出備用的飛雲勾,啪的聲鉤鎖直接打在地宮的頂端。
說真的我現在才知道這個地宮居然有近十幾米高,這個陷坑又是深陷地宮之下十幾米,也就是說我已經在地底深處三十米位置了。
不過幸好飛雲勾的銅線長度最長是五十米,還有一半富裕可以使用,說到飛雲勾我不得不佩服天佑,因爲這東西目前在國內還是沒有賣的,甚至連救援隊也沒有這種裝備。
這種東西早期的時候叫飛虎爪,屬於特種部隊專用的工具,但因爲時代的變遷,科技在改變,那種帶着一大堆繩索,而且又笨重的飛虎爪已經淘汰了。
飛雲勾確切的說是一把***,整把弩和備用在弩上的銅線加起來也不過十幾釐米長,簡單又輕便還能隨身攜帶。
而且最重要的是飛雲勾不用自己攀爬,勾箭帶着銅線射出去後,弩上會有個迴旋裝置,只要按着迴旋裝置銅線就會慢慢回收然後把人帶上去。
飛雲勾最高射程在120米,不過120米的範圍需要的弩槍自然就更大,現在我使用的這支弩槍是天佑託朋友從特種部隊弄來的,然後再去自己改裝後得來的盜墓利器。
一把飛雲勾能承受最高200斤的重量,而且天佑把射程縮短了,射出的勾箭抓地力自然也就越強,飛雲勾我們在改之前,就已經考慮過墓穴的構造,一個地下古墓再高也不會過五十米,不然就不是古墓而是地下世界了。
“果然是這兒。”我剛切斷飛雲勾的銅線,跳上四方墓穴的頂部,頓時心裡就一喜,因爲我看到了我之前在四方墓室入口頂部做的標記了。
站穩後把飛雲勾收回腰間,我就麻利的撬開了四方密室頂部我做好記號的青磚,順利的進入到了第三層三角密室中。
進到四方密室的內部我才發現,原來古人的工藝能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之前四方密室落在水中,我還擔心它會多少有些積水,可現在一進來才知道我完全是多慮了,密室的內部不但沒有一點水質,反而還很乾燥。
“唉,到手的東西又要還回去,真是... ...”我盯着手裡的兩件寶物,就有種心如刀絞的感覺,這兩件東西比之前我跟天佑在三角密室裡面得到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都要珍貴的多。
雖然那些東西足夠我們瘋一段日子,可誰會跟錢過不去呢,而且這還不單單是錢的問題,有關玄學上的東西我都感興趣。
我對這鎮魂珠和陰噬玉更是愛不釋手,不過我知道現在也沒辦法,要是不放回去,怕是鎮不住這個地宮下面的髒東西
要是再讓那些邪祟跑出去作亂,那我就真的成千古罪人了,想通後我也沒在猶豫,又撬開了三角密室的青磚就鑽了進去。
“拉我一把。”陳霜童已經在坑上,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正在一旁不斷的來回踏步,正當他再次低頭往另一邊走的走的時候,我已經爬到了陷坑的頂部,只差一點點距離就能上到坑頂了。
“你怎麼搞的,怎麼還受傷了?”看到我一臉煞白,手臂還流着血,陳霜童立馬大驚,俯身一把拉過我伸上來的手,猛地把我從陷坑裡面拽了上來。
我藉着陳霜童的力,一把翻上坑頂,不顧上手臂的疼痛,拉着陳霜童立馬就往來時的路跑,“別問這麼多我們先出去。”陳霜童正一頭霧水,見我又是如此急匆匆,心裡的疑惑更加重。
但我沒等他發問就把他心中的疑惑給堵了回去,他邊跑邊撇了我一眼,見我一臉凝重的樣,也不再多說什麼,甩開我揪住他衣服的手,牟足了勁就往回跑。
“你們可算上來了,你們再出來我都打算下去找你們了。”我們兩個剛來到陷坑,就發現陷坑周邊圍了好多人,甚至還有那個長的挺漂亮的女記者也在場,蔣富看到我們也有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蔣叔你別讓省裡的文物局來接手這裡了,不然再鬧出什麼事情來可就麻煩了。”我跟陳霜童一路狂奔,剛從墓道回到地面,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陷坑處察看。
我更是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人,因爲我們兩個都想知道,底下的邪祟到底有沒有被鎮住,我撇過蔣富後朝陷坑一看,果然下面已經不再冒黑氣。
取而代之則是一副碎石爛攤的場面,要不是我們知道這個陷坑之前是個墓穴,肯定會以爲這是最平常不過的地陷造成的碎石坑。
“你小子,怎麼回事,還受傷了?”蔣富剛想上前跟我套近乎,卻被我躲閃了過去,他這才發現我手臂還流着血:“這裡正好有護士在,你趕緊包紮下,要是你小子出了事,我不被你三叔打死纔怪。”
“不用我沒事。”說着我就從包包裡拿出一卷繃帶和雲南白藥,三兩下就把自己的受傷的右手包紮好了,“這裡已經沒事了,之前下去的人都死在了裡面,你們也不用再費心思去營救,要是覺得我的話不可信的話,你們再下去捅出什麼簍子我可不管。”
說完我暗示了陳霜童一眼,就朝谷外走去,一羣人在身用古怪的看着我,我能感受到那種異樣和不解的目光,但更多的卻是爭議。
果然我剛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一大堆吵雜的聲音,不過我也不想再去理會,爲了這事剛纔我已經九死一生了,要不是爺爺多年訓練我,夜黑裡反應的能力,怕是剛纔我已經死在那個三角密室裡面。
陳霜童跟着我腳步緩緩離開了身後一羣人的視線,他見四下已無人立馬就問:“剛纔到底怎麼回事?”
“不好說,你不是要了解古城嗎?我們先去吃個飯,你跟我上連城山吧,我也想看看,連城三塹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沒回答陳霜童,因爲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沒弄清楚,不過隱約間我感覺到,古城要變天了,像是有股陰謀在醞釀,甚至我神經質的覺得,連我自己這一系列事情好像都是在被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