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過了一夜的折騰我是累的夠嗆,坐在後排位置上一路看着飛馳而過的風景不由有些昏昏欲睡,不過幸好天佑跟封龍沒跟我們一起下水。
他們到是沒這麼疲憊,駕車的是天佑,封龍則坐在副駕上一言不發神情有些凝重,我從後視鏡上看到封龍的表情,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也沒理他。
老實說現在還沒正真到早上,才五點多太陽剛剛從天邊冒出半個腦袋陰氣還是比較重的,而且我們去的地方還是空冥寺,他有這種神情也是正常。
此時的車子已經出了城來到了一條陰暗的縣道上,我盯着窗外四周還是昏暗暗的樹林和那些飄蕩在樹林裡的白濛濛的霧氣,睡意漸漸一點點消失。
反倒是子蒙已經四仰八叉的睡了起來,出了縣城這一路去空冥寺的路並不算好走,顛顛簸簸他到是睡的挺舒服嘴巴張的老大,一頭仰在一旁,懷裡還抱着個抱枕,配合他那呼嚕聲睡的那個叫舒坦。
幸好自從我把我們家祖傳的東西取出來後,各自也擺脫了生活的窘境,沒在爲了一日三餐,鍋裡米飯奔波勞累,之前爲了方便我們行動還去買了一輛豐田霸道來專門出行動。
子蒙那傢伙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讓我感到很是無語,不過我也沒去叫醒他,他跟着我下水折騰了一夜,也是累的夠嗆,不過這傢伙睡姿太奇葩。
原本仰着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扎到了門的一邊,屁股好死不死的正好翹過我這邊來,我盯着他那個睡姿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差點沒忍住脾氣給他來一腳。
不過這花了我五十萬落地的車子,後排空間還是蠻大的,原本七座的位置被我們拆掉了最後排的連坐座位,這樣比較方便我們放一些亂七八糟的裝備。
子蒙雖然翹着屁股不過我跟他各自坐在一邊,我雖然感覺不爽,但也只能忍着可這貨到好,睡着睡着突然癡的蹦出一個屁來,那個味那叫一個銷魂,這差點沒讓我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正在開車的天佑也聽到了這一生莫名的響聲,接着那股怪味他也聞到了頓時臉色一白,瞬間就把四個車窗給降了下來。
子蒙這傢伙睡的正舒服,被天佑這一下車窗頓時整個頭就倒壓在打開的車窗上,一股陰冷的冷風跟白霧立馬把他給吹醒。
“你大爺的,怎麼開車的。”這傢伙一醒立馬就不由對着天佑一陣咆哮,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不過我們三人都沒理會他,封龍最直接他愣是把頭伸出了窗外猛的呼吸起來,我雖然坐在子蒙旁邊,不過因爲車子空間的原因,又開了四個窗戶,他們前面駕駛室的風吹起進來我這邊的味道也散的很快。
到是主駕位置後面的風又往前倒流回去,他們那邊還是有些怪味,天佑最慘因爲需要開車,只能一隻手捂着口鼻,一隻手握着方向盤聽到子蒙着一陣咆哮,臉當下不由就黑了下來。
“嘿嘿”子蒙也不傻看到我們三個都滿臉黑線的樣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嘿嘿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昨天上車前沒來得及吃飯,只能在來的動車上泡了碗老壇方酸菜面吃。
這,這應該是吃壞肚子了。”說完也不知道他是鼻子靈還是裝樣子,兩個牛鼻動了動,立馬也把頭伸出窗外大口的呼吸起來。
“泥囊,你個發溫。”天佑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立馬用我們這邊的方言罵了起來,我知道他是在罵子蒙你個混蛋,子蒙這傢伙聽到天佑罵他也沒敢還口,只能忍着他也知道自己理虧。
子蒙的話讓我們三個感到更加的噁心了,末約過了好一會,我才感到車子裡味道恢復正常,此時我們距離空冥寺已經很近了,估計只有兩三公里。
“天佑開快點。”我伸了個懶腰,把已經抽到一半的香菸朝窗外丟了出去,提醒着天佑。
“我去,浪費我菸草。”子蒙一見我把還沒抽完的就這麼丟了,頓時一臉的可惜,我沒理會他,他這人就是這樣,他並不是可惜錢,是真的替菸草可惜。
這傢伙以前在讀小學的時候,就特愛惜菸草,我們讀書那會還是九十年代末,那時候我們幾個家都並不算富裕,雖說也給零花錢用,但那裡能買得起煙抽。
以前煙就是奢侈品,子蒙這混蛋小學就沾染上了這玩意,那時候他只能跟那些跟他一樣沾上煙癮的小夥伴,幾人合着抽一支菸,就因爲這樣他這可惜煙的性子一直就傳到了現在。
兩年前我把我們家傳承的東西拿出來後,各自的生活有了改善,可這傢伙還是這樣,我沒理會他,在車子停好後,我打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噹噹噹”剛下車我就聽到一陣悠揚的鐘聲,我知道那個是寺廟的沐晨鐘,是讓寺院裡的僧侶起來做早課的鐘聲,這種鍾早晚都要敲。
只不過早上是先敲鐘後打鼓,晚上是先打鼓後敲鐘,鐘聲讓人反省,鼓聲給人力量所以纔有晨鐘暮鼓這詞。
“你們進去吧,我就不進了。”聽着悠揚的鐘聲我意識漸漸有些飄忽,似乎鐘聲能讓我心緒感到平和,不過這種感覺還沒來得及體會多兩下就被子蒙給打斷了。
“我也不進去了,我不信這些玩意。”沒等我說話封龍也表示他不進去。
封龍這麼說我能體會,畢竟這傢伙是個無神論者,讓他去信道信佛估計太陽打西邊出來都做不到,“你呢?”我瞟了還待在車上的子蒙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封龍目光就投了天佑身上。
“不去,累。”天佑到是更直接,冷冷的甩了一句後也回到了車裡,把主駕駛位置往後一靠居然睡了起來。
“我靠,都他媽麼什麼隊友啊。”我看着他們三人的表情眼角不由狠狠抽搐着,不過居然他們不去,我也沒辦法強逼着他們,強打起精神把放在後備箱的古劍拿了出來提在手上後就朝寺廟的大門走去。
“吱呀”的一聲,我剛來到寺廟大門前擡起的手還沒來得及敲下去,門就被打開了,我定眼望去,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和尚,看起來清秀清秀的。
“施主,我們主持有請。”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小和尚就對我行了一禮,說出了讓我震驚的話。這時我也是一臉懵逼,什麼主持有請,還給我做了個請的手勢,遲遲不肯收回來,這擺明了是讓我一定要跟他走的意思。
“小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看着小和尚的動作,我沒敢直接跟他走,便疑惑的問了起來。
“施主不必問了,我們主持說了,誰在清晨時分來訪,便把他請到他面前,具體是什麼原因小僧也不知道。”說完那個小和尚又給我做了請的手勢。
聽完他的話這回我到是沒再猶豫,邁開步伐就跟着他走進了這古城的禁地之一,空冥寺老實說地方還真不算小,足足有佔地有兩千多畝,快趕得上一個大學校區了。
我跟着小和尚從前院一路走到後院都要將近十分鐘,很快我就被帶到了一件古樸的院落前,小和尚帶我來到這家院落後就指着中間的一個房間說道:“我們主持就在裡面了,你自己進去吧,我的只能帶你到這人了。”
說完小和尚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我獨自一人看着這古樸的小院有些不知所措。“既然來了就進來了吧,遠來既是客,我這兒可能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突然房間裡就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像是那種武林前輩隱居後小輩來拜訪然後說的話。“我草”當下我就狠狠罵了句,想了想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這傢伙進去都快一個早上了怎麼還不出來,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吧。”天佑一覺醒來,發現已經是中午,不由便擔心起來。
“別擔心,這裡是寺廟,又不是毒窩,估計周凡現在正跟哪個老和尚聊得正起勁呢,他們這些神神叨叨的人聊得嗨也不奇怪。”封龍表現的很不在意,顯然很明白我的心思。
“那... ...”天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我從寺廟緩緩走了出來,立馬跟封龍對視一眼就朝我迎了上去。
“記住我說的話,千萬別泄露出去,也別告訴他人,這是你跟我的秘密,我不想再讓他們揹負這千年的罪惡和責任。”此時我已經從寺廟走了出來,聽到天佑兩人對話我沒去理會他們。
現在我整個人就像雷擊般失魂落魄,整個腦海裡面都是老主持的話,他跟我說的一切實在讓我太震驚,也徹底把我嚇到了,連天佑兩人朝我走來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