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霜童的話讓我立馬心中一頓,不覺感到爺爺的話太對了,古城遠沒有我想象的這麼簡單,“三才破五行,你還真會想啊。
你是打算讓一人走金字陣眼,兩人走水火陣眼,這樣五行陣法的三個主攻陣眼被壓制,剩下的木和土,就算在演變其中一路也必定是生門,看來你不單是風水秘術厲害,陣法也是一絕啊。”
“你也不賴。”
“一般,一般。”
“哈哈”陳霜童盯着我不由大笑起來,感受到他的豪爽的氣息,我也跟着大笑,現在反而讓我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不由覺得我們兩個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的黃金搭檔。
“行啦,咋們兩個還是別在這兒相互稱讚了,趁着夜色我們上去看看,不然白天人來人往的不好辦事。”我朝陳霜童揮了揮手,就往一邊的樹木走去。
因爲上連城山的道路有兩條,一條是正道也就是以前蘇元春修的連城山山道,從前山一直通到後山,然後連接各個山峰炮臺的連城山道。
還有另外一條則是當地的村民自己弄出來的小道,在破四舊年代因爲連城山的各個傳說,導致連城山曾經一度被封鎖。
紅衛兵也對上面的一些文化古蹟打砸,弄的一度宏偉的建築破舊不堪,到了90年代經過政府的出資修補,才勉強沒有這麼破敗不堪。
直到2000年後經過央視一次無意的報道,連城山被列爲國家文化遺產,這時政府才真正的重視起來再次修繕了連城山。
纔有瞭如今宏偉的南疆長城的美名,連城山也成了A級景區,除了上山玩的人,還有一些從外地趕過來到山上的觀音廟上香的遊客,所以想要在白天去察看那些是不可能的。
而且先不說別人怎麼看,要是讓一些不法份子知道這些事情,到時候連城山肯定會遭殃,那個也不是我想要的,要怪只能怪我哪個不負責的爺爺,丟下這麼一個難題就走。
我一邊在心中抱怨,一邊穿梭在不算茂密的小樹林裡,當年因爲連城山被封鎖,當地的村民有逢年過節要去上山的觀音廟上香的習慣。
所以纔開了這條上山的小道,不過現在我才知道,這條小道究竟小到什麼程度,簡直就不能算是路,穿過樹林我和陳霜童來到了那條上山的小路前。
只見那是一條非常陡峭的山道,它修在綠樹叢林之中,兩邊都是樹木,那條路因爲年久沒人走,上面已經長滿了青苔和綠草。
而且小路蜿蜒的可怕,幾乎九十度的直線上,這也就算了,有些地方還要翻過懸崖邊緣才行,看着陡峭的小路,我頓時有些佩服起當時的村民了。
這麼陡峭的小路都能弄出來,而且當時紅衛兵破四舊還鬧得這麼沸沸揚揚,那些村民都要上山燒香拜佛,可見當時人們對信仰的虔誠度有多高。
“想什麼呢,上山吧。”陳霜童用手電敲了敲我,自己就先一步朝山道走去。
“等等,”我盯着陡峭的上山小路,又望了望身後那個神秘的五行陣法,心裡越來越沒底總感覺山上正好什麼東西在等着我們似的。
陳霜童見我久久不動,又往回走了回來,一見我臉色煞白立馬便問:“怎麼回事?”
“行動取消,今晚我們先不上去,過兩天等人齊了,把這五行陣弄明白再上去。”我頓了頓看着一臉疑惑的陳霜童就說:“我知道你心有疑惑,不過我從小對危機就有預感。
每次預感還很準,不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就是有無妄之災降臨,而這次預感還非常強烈,不管你信不信,今晚都不能再上去。”
“好吧,聽你的。”過了許久陳霜童才收回那個一直盯的我發毛的目光,我見他答應心裡也鬆了口氣,說真的,我從來都沒這麼強烈的預感,以前都是心緒不寧,總感覺有事情發生。
但這次我能明顯感覺到,連城山上有着致命的危機在等着我們,這種感應我從來沒有過,現在我只想早點離開這裡。
越待在這個地方我心裡就越堵得慌,陳霜童一答應我立馬轉身就快步的往回走,不一會我們兩個人都出了連城山谷回到了車上。
此時的夜已經很深,天上稀稀拉拉的星星能看出明天絕對是一個陰沉的天氣,而月亮也不知道是被雲遮住了,還是躲起來了,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沉悶的氣息。
陳霜童顯然也感覺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對我隱晦的點點頭,我二話不說立馬發動汽車,一溜煙的就消失在公路上。
“咳哼,咳哼,這兩個娃還真有點本事,幸好走了,不然我的計劃就要提前了。”我跟陳霜童剛離開不久,黑暗的山道就有一人披着麻大衣,從裡面走出來一直目視着我們離開。
汽車一路駛過,慢慢縣城的景象就出現在我們前面,陳霜童到現在才把一直懸着的心放下來,不由讚歎的瞟了我一眼:“你的預感還真準啊。”
“幸好那段路沒有監視器。”看到縣城漸漸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才知道剛纔我車開得到底有多快,我把車速放慢了一點自嘲了下才對陳霜童說:“你也感覺到了?”
陳霜童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不過我能從他表情看出,他也不好過,因爲剛纔那種極度危險的氣息,一直在籠罩着我們。
就如明知道自己被一個隱藏在暗中的狙擊手盯着,隨時要步入死亡,但卻又不敢聲張還要裝作一點不知道,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進入了縣城後,我心裡那股危機感才一點點消失,直到這時我才真正的放心,把車速稍微提了一點,就帶着陳霜童去了一家酒店,開了兩間房各自休息了起來。
爲了躲避老媽安排的相親,我也只能在酒店度過,就這樣我跟陳霜童在酒店貓了兩天,這兩天我們什麼地方都沒去。
除了偶爾上個街透個氣外,就是兩個人拿着古城的地圖不停的在研究,而這兩天我還花了不少心思,把連城山用三D軟件繪成了一副立體圖。
陳霜童看後更是一臉驚訝,不過當我問他怎麼回事時,他卻閉口不談,直到第三天我們在酒店呆着都快發黴的時候天佑回來了。
天佑剛一回來我立馬就把他喊到了酒店,“事情就是這樣,今天你先去把你家的哪位搞定,明天記得帶上我要我東西,我們連城山見。”
我們三人都是年輕人很好相處,我簡單的給他們雙方介紹了下後,便直接插入正題,把哪天我去三陰絕谷遇上陳霜童和我們夜探連城山的事情跟天佑說了一遍。
聽得天佑也是一臉的皺眉,不過天佑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一會就鎮定下來,和我們兩人隨便扯下蛋,就趕着回家準備東西去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我要的東西也只有他能搞到,但想要拿到那些東西卻不簡單,你光是有錢還不行,還要有一定的人際關係。
因爲那些東西算是違禁物品,在中國收藏一把***都能判你個幾年,更別說那個是軍隊使用的裝備了。
天佑一走,陳霜童立馬就沉着臉對我道:“你真打算這麼做麼?”
“沒辦法,要是那個地方真如我們猜測的那樣,那也只能這麼辦了。”我知道陳霜童在擔心什麼,但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別說是動用非法手段,就算付出代價我也要毀了哪個地方。
陳霜童見我目光凌厲盯着遠方,知道已經改變不了我的決定只好嘆氣聲道:“唉,隨你吧,不過要真的那樣做,希望你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