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蒙話還沒說完,突然河灘中就猛的竄出一條水桶粗細的根莖,那條根莖長有三米多,根莖的頂部長着一個巨大的如向日葵的肉瘤,那條從河灘攛出來的根莖好像有意識般。
只見那條根莖在半空揮舞了一下後就猛地朝地面還在爬行的那個人拍去,隨着一陣轟隆巨響,河灘上的細沙被那條粗壯的根莖給拍的直接來了個天女士撒花。
那些個靠近沙灘的人被淋了一聲,不過剛纔那一幕我們都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條巨大的根莖明顯是衝着那個只剩下半截身軀在死亡邊緣掙扎的人去的。
那人以爲自己逃過一劫了,不料卻被根莖直接給帶進了河灘的沙海里,“我草。”我們一個個看得是目瞪口呆,就連那個陰沉臉色總是帶着一絲邪笑的緊身衣男子也不忍不住爆了句口粗。
曹仕霖似乎也看出了前面有事情發生,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黑色緊身衣身邊就問:“瘋子,怎麼回事?”
黑色緊身衣男見曹仕霖上來身體稍微往邊上站了一點給曹仕霖讓出位置,然後輕聲的把剛纔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曹仕霖,曹仕霖聽完也是眉頭緊皺,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的轉身對黑袍老道說:“道長現在咱們怎麼辦?”
“讓你的人都先回到船上,這東西我一時間也沒辦法對付它。”老道看似已經老得快要進棺材了,不過動作卻很利索,他是跟着我一前一後來到河灘的,剛纔那恐怖的一幕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聽到沒都撤回來。”曹仕霖聽罷立馬就朝前面的人吼了一句然後帶着緊身衣男子和高挑女子一起退回了衝鋒舟。
那羣人得到曹仕霖的命令那裡還敢留下,雖說他們人人手上有搶,甚至有幾個拿着的還是***,可當他們知道那根怪藤的詭異之後,一個個都害怕不已,此時恨不得立馬退回船上。
要不是他們身後站在一個緊身衣男子,他們早就不管眼前這一切了,現在聽到曹仕霖發話,十幾個人立馬一鬨而散的往回跑。
時間一點點過去,曹仕霖越等越不耐煩,他見老道正坐在船尾一點連看都不看河灘,頓時就來了火氣上前便陰陽怪氣的對老道問:“道長你想到辦法了對付那些怪藤了沒?再這麼等下去天就要黑啦。”
“不用着急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這東西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如果你不害怕成那模樣,那你大可以現在就下船去找入口。”老道撇了曹仕霖轉過身子指着河灘上那一攤殷紅的血跡不冷不淡的說。雖然老道表情看似平淡,不過我能看出老道似乎很忌諱那個河灘之下的怪藤。
“難道真沒辦法了嗎?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老道的話讓曹仕霖很不爽,他不是個坐等結果之人,若是換做遇上別的事情,他早讓手下拿着槍把阻礙他的人和事給打成蜂窩了,不過現在他面對的是怪物他也不知道改從何下手,所以他現在也只能乾着急。
“這種怪物叫“噬陰葵”,是一種陰氣十足的上古植物,現在龍角攤河灘之下有這種怪物,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這噬陰葵喜生人,一擔有生人靠近,它們就會直接撲食,你不願意等可以去試試看。”說完老道很不是不屑的撇了曹仕霖一眼就不再說話。
“這河灘這麼大,我就不信到處都有這種噬陰葵。”曹仕霖似乎被老道那個挑釁的眼神給惹急了,當下就跳下船打算帶着人繞過我們前方這片河灘從另一邊登陸。
曹仕霖這麼做其實也沒毛病,畢竟這龍角攤非常大,大到我一眼看過去都看不到邊,這片龍角攤我估計方圓直徑最少都在幾公里以上。
整片龍角攤呈現一個半開的傘狀行,中間有一塊巨大的隕石橫在其中,我們現在正在右邊的河灘之上,從這裡看去中間那塊巨大隕石離我們最少有還有上千米的距離。
那塊巨大隕石足足有一個半足球場大小,整塊石頭猶一隻萬年老龜般靜靜的待在那裡,巨石不但很大還很高,如果這塊巨石不是在龍角攤裡面而是放在外面。
我肯定會以爲這塊巨石是一個小山坡,現在這塊巨石一半淹沒在水裡一半臥在龍角攤,給人一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四爺,那東西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曹仕霖帶着人跳下船,就被緊身衣男子攔在跟前。
“對啊四爺,您不要着急,讓道長先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咋們就讓他們先打頭陣。”我實在沒想到那個高挑女子心腸這麼歹毒,居然想讓我們去打頭陣,這不是分明讓我們去送死嗎?
子蒙一聽那高挑女子的話立馬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衝着曹仕霖一羣人就吼道“你大爺的,憑什麼讓我先去,你們幹嘛不.. ...”
“別衝動。”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攔了下來,我攔下子蒙的同時還在他耳邊輕聲對他說:“先看看那老道有沒辦法對付那些鬼東西,實在不行我再出手。”
子蒙原本氣沖沖的表情,在聽到我話後也立馬安靜了下來,但那高挑女子似乎根本不想放過我們,只見她看了子蒙一眼,又冷冷的在我們衆人身上掃過一遍後纔不屑的說:“就憑你們現在是我們的監下囚,還有憑我們手上的槍。”
老蔣這時突然站了出來,看了眼曹仕霖有些咬牙切齒的對他說:“曹仕霖,你我的恩怨不要牽扯到他人身上,你放了我這些兄弟,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呵呵”曹仕霖冷笑了一聲看着老蔣諷刺的說道:“我要什麼你都答應,如果是二十年前你說這話,我可能會信,但現在已經晚了,我們的賬遲早要算,不過放了你這些兄弟現在還不是時候。”說完曹仕霖便不再理會老蔣,反而拿起望遠鏡開始觀察打量起龍角攤來。
見到他們暫時不會拿我們怎麼樣,我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其實原本我以爲混沌領域會給我們過河帶來一些阻礙,但每想到能這麼容易通過混沌領域,除了中途老蔣被鬼藤襲擊和腐骨魚突然出水這兩個意外別的都是有驚無險。
可剛踏上龍角攤我們就死了好幾人,雖然這些人是曹仕霖的手下,不過我不是殺手也不是屠夫,見到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不免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老實說那鬼東西我的確知道怎麼對付它,不過我不想現在就講出來,因爲這批人對我們威脅太大如果我能借噬陰葵幹掉他們一半人,甚至是幹掉那個叫瘋子和那高挑女子這兩人最好。
畢竟這兩人是曹仕霖隊伍裡面的頂尖高手,就算我們雙方都沒槍,真正打起來勝負也是五五開,所以我暫時也不想給他們出主意,反正他們也沒找上我。
“我說老蔣,你跟着曹仕霖什麼關係啊,我聽他們喊曹仕霖四爺,而你老蔣是三爺,我說你們是不是一家子兄弟?如果是就讓這曹仕霖別鬧,咋們一起進墓發財不好嘛?”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一個多小時,我們幾個都被集體安排到了最前面的那艘衝鋒舟上,曹仕霖和老道在第三艘正交頭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麼事情。
至於緊身衣男子和高挑女子則在我們身後那艘船上監視着我們,他們生怕我們會逃跑或者搞什麼小動作,所以一直都派人拿着***站在船頭指着我們,如果我們敢有一點異動他們就會隨時開槍。
不過老蔣天佑幾人聽到我說有辦法對付那噬陰葵,只是暫時不告訴曹仕霖後就不再擔心自己的安危,子蒙這貨坐的久了,反而好奇問起老蔣跟曹仕霖的恩怨來。
子蒙的話頓時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我們一個個都好奇的看向老蔣,說真的我也挺好奇老蔣爲何會跟曹仕霖有這麼大恩怨的,只不過在場的人衆多老蔣不說我也不方便問。
現在子蒙問出口了我也順水推舟示意老蔣說說他們的往事,只有清楚瞭解了他跟曹仕霖的恩怨我們之後,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纔不會過於被動,畢竟我們幾人是他們的階下囚,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唉,這事說來話長了。”老蔣見我們都一臉好奇的看着他,不由深深的嘆口氣然後徐徐的道出了他跟曹仕霖的往事。
說到老蔣跟曹仕霖的恩怨又扯出一段秘辛其實曹仕霖是老蔣的拜拜兄弟,二十多年前老蔣纔是不到三十小夥,不過他憑藉他一身本事已經在跑船人這行裡面混了個不錯的名聲。
當年只要是道上混的人都會喊老蔣一聲蔣三哥,老蔣也是在哪個時候結識的曹仕霖,兩人一見如故就結拜了兄弟,之後兩人還一起闖出了混潛雙龍的名頭。
當時曹仕霖在認識老蔣前在道上的名氣比老蔣還要高,曹仕霖是東北曹家原來抗戰時期東北有名的抗日英雄崔二侉子師爺曹淵星的後代,曹仕霖在家排行老四,他有三個大哥,可惜老三早年就夭折了。
他大哥經商,二哥繼承了家業習得他家祖傳的出馬之法,說白了就是東北的大神,其實跟南方風水師是一個意思,至於曹仕霖從小就是一個叛逆的主。
他不喜歡跟大哥經商,家裡祖傳之術又是歷代只能由家族族長修習,他跟他三個都是兩個懶散戶,他三哥從小最照顧他也跟他玩的最好,不過可惜早年夭折。
後來曹仕霖長大後憑藉自己的本事跟曹家四公子的名頭走南闖北,之後曹仕霖還真的闖出了一番他自己的事業,曹仕霖雖然是東北人。
但奇怪的是他從小就喜歡水也愛游泳,他出去闖蕩後就喜歡結交跟水打交道或做生意的人,曹仕霖也因爲這個緣故得以娶了三大采珠人世家的一個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