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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寧寺中的一切都令沈寧隱隱感到害怕,這種害怕與面對上官長治的害怕又有所不同,具體是怎麼個不同法,她來不及深思,因爲宮中容貴嬪傳來旨意了,她要帶着榮平縣主參加沈寧的及笄禮!
這個消息讓沈俞氏等後宅婦人大吃一驚,宮中貴人來參加及笄禮,這是何等尊榮,又該是何等惶恐啊。
原本容貴嬪是表示願意做沈寧三加禮的嘉賓的,可是沈華善考慮再三,還是推卻了,他心中另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但考慮到也是時候在京兆透露出沈家的傾向了,所以容貴嬪纔會作爲觀禮嘉賓出現。
“父親,現在真的是合適的時機嗎?”在沈寧及笄的前一晚,沈則敬這樣問沈華善,對於容貴嬪明天要出現在沈家,沈則敬表示了深深的憂慮。
二皇子、五皇子正是爭奪的時候,何不隔山觀虎鬥?這個時候將十二皇子推出來,真的合適嗎?
聽了沈則敬的問話,沈華善笑笑道:“現在是最好的時候。隔山觀虎鬥固然是好,然而非上上策。塵埃落定、形勢明朗之後才表態,倒失了先機,意義不大。我們做了那麼多事,歷了那麼多難,總要讓貴嬪娘娘和十二皇子記得纔是。”
爲他人做嫁衣裳這種事情,沈華善和葉正純都一樣。是絕對不會做的。
在這麼艱難的時候,沈家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十二皇子,並且幫助十二皇子登上那個位置,這樣的功勞是任何人都不容抹殺的!即使將來十二皇子和容貴嬪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也會感念這一點的。
所以說,現在纔是最好的時機。
“父親說得極是。孩兒愧不及。”沈則敬有些郝然。他沒有想到沈華善的目光已經放在那麼長遠之後了,看來他不如父親多矣,要向父親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應南圖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沈華善想起應南圖這個年輕人的決斷和對沈寧的情意。不禁暗暗佩服。這等取捨的決心和勇氣,他自嘆弗如。
“都已準備妥當了,清平侯今日已經秘密向皇上請旨了。貴嬪娘娘已經說了,此事她會周圓妥當。如流處和蚍蜉的人手已經全力出動,相信五皇子不會那麼快知道這個消息。”
事關自己最鍾愛的女兒,沈則敬對每一個細節都無比上心的,能做到的都做了,如果這樣還不能如願,那麼他都可以辭官歸田了!
大概也是差不多時候。五皇子府內的上官長治聽了屬下的彙報,則有些疑惑:“陳修齊怎麼好端端的就在家養病了?宮中可有什麼消息?”
原是作爲上官長治在宮中耳目的殿中丞陳修齊幾日前生病了,身上起了一粒粒的紅疹。雖然問題不大。但他是經常近身接觸長泰帝的。尚藥局的太醫只能勒令他休息,待紅疹消了再履職,所以陳修齊現在正在自己宅中養病呢。
上官長治暗道陳修齊病得不是時候,明日就是沈寧的及笄禮了,上官長治還想着通過他和李貴嬪裡應外合促成賜婚一事的,現在看來就只有寄希望於李貴嬪了。
過兩日自己向父皇請旨賜婚。母妃再在旁美言幾句,這婚事也*不離十的了。上官長治這樣想着,繼續吩咐屬下盯着沈寧及笄禮的情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彙報——他其實很想參加沈寧的及笄禮,可是沈家沒有邀請他。
沈寧及笄禮當天。沈家上下都嚴陣以待,沈則敬和沈俞氏的緊張。不下於沈餘憲成親之時。
主子們的審慎,直接影響了沈家的下人,從小丫鬟到大管事,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迎賓、安坐、奉茶等工作,都做得極細緻,讓不少賓客都感嘆沈家御下有方。
從巳時開始,沈家就陸續迎來了觀禮的賓客,最先的一撥,就是和沈家經常來往的姻親故舊,包括沈亦蘭一家、張澍一家、沈靜華一家等。
沈亦蘭一家就不用說了,作爲姑母的沈亦蘭、和沈餘宏他們關係極好的古文瀾早早就來到沈家了;張澍的夫人是受了沈寧一聲“姨母”的,這份情誼很深厚;沈靜華的夫人和沈俞氏也是極相熟,在沈靜華爲沈餘宏保媒後,兩家就更親近了。
第二撥來的就是袁恪真、顧梓程等沈華善、沈則敬的老屬下了;第三撥來的嘛,當然是朝中重臣了,這就要看沈華善的面子了。沈華善一向會做人,又是中書省要員,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少重臣都這樣想道。
不過當這些賓客都齊聚在一堂時,他們才發覺沈家這邀請的陣容也太盛大了,這沈華善的面子也夠大了,來沈家觀禮的朝中重臣可真不少啊,他們只能表示膜拜和感嘆!
工部尚書範載常,這不意外,沈華善之前就是工部尚書嘛;戶部尚書鄭濮存,這也可以想得到,工部和戶部打交道是最多的了;國子祭酒衛復禮,這就奇怪了,沒聽說過和沈家有什麼交情啊;司天監君復樂,竟然也在場,這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啊!
更讓他們瞪大眼的是,尚書左僕射蕭厚仁和中書令韋景曜竟然聯袂而來,他們也是來沈家觀及笄禮的?這這怎麼可能?!
這沈華善的孫女也太尊榮了吧?一個小小的及笄禮,重臣來了一大半,而且都是跺跺腳,大永朝堂就要抖一抖的重臣啊!
沈家舉辦及笄禮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受邀的官員們開始在腦中迅速評估這次及笄禮的分量。這沈華善這麼大的手筆,這樣的陣容還算是及笄禮嗎?比之重臣娶嫡長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這個及笄的姑娘家,在沈家這麼受寵嗎?
不管官員們是作何想法,這些官員們的夫人則無比興奮,及笄禮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好最重要的回憶之一,她們見到了這場面,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及笄禮。
對待這種場面,她們有種己不能至心嚮往之的熱情,她們更想知道的是。這次及笄禮的三個加禮嘉賓會是誰!這麼重臣都在這裡了,想必這三個加禮嘉賓,也會是某位重臣的夫人吧?會是誰呢?
在鴉雀無聲之後,大廳隱隱熱鬧起來。這些官員聽着夫人之間的交頭接耳,心中頓感無奈——及笄禮、及冠禮和其他禮儀不同的一點在於:其他禮儀是男女分席而坐,而及笄禮和及冠禮則是共處一堂,取不分男女、共同見證之義。
就在這樣的氛圍下,沈寧的及笄禮開始了。沈華善、沈則敬等沈家人已經在行禮大廳落座了,大廳此時又是一片靜穆。不管是祝福的誠意還是不解的疑惑,此刻都在等待着這個神聖時刻的到來。
只見沈靜華的夫人出列唱道:“笄禮開始!請一加嘉賓就禮!”原來她是這場及笄禮的引者,負責推進及笄禮的進程。
她的話一落。就見沈俞氏緩步走入大廳。站在了衆賓客前面,早有丫鬟捧着簪子站在了她身旁。
原來沈俞氏是一加嘉賓,衆位賓客都很平靜,由母親擔任一加嘉賓,這太常見了,沒有什麼可以說道的。
當沈陳氏唱到:“請笄者就禮!”的時候。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大廳入口處,他們都很想知道,這麼隆重的及笄禮是爲怎樣的一個姑娘而辦的。
當他們看清楚走進來的姑娘時,不禁有些失望。眼前這姑娘,和他們見到過的及笄姑娘並沒有什麼不同啊。同樣不加裝飾的垂直長髮。同樣清秀端麗的神色,甚至那衣裳。也同樣是京兆時下的款式,這和她們之前的期待有點出入啊。
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一雙眼眸極黑極亮,可這也沒有什麼啊,沈華善就爲這樣的孫女辦了一場這麼隆重的及笄禮?
沈寧緩慢地、一步一步地走進大廳,走到沈俞氏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等待一加儀式的進行。
不管大廳衆人是何樣目光何等心思,此刻她的心情是虔誠而美好的,由母親擔任一加嘉賓,爲自己佈下最初最真的祝願,這乃是世上最大的福氣,也是她前世渴求而不得的幸福!
沈俞氏的眼睛有些溼潤,有女長成,這樣的心態真是又歡笑又惆悵。她拿着梳子象徵性地給沈寧梳了幾下頭髮,熟練地給她挽了禮一個簡單的髮髻,邊大聲唱道:“今選吉日,元服始加。棄而幼志,順而成德。修德益壽,祥瑞永嘉。”。
唱完後,她給沈寧的髮髻插上了早準備好的簪子,在沈寧深深地一拜後,這一加儀式就算是完成了。
沈寧跪在沈俞氏面前,深深地一拜,同時心中在默唸道:願我父母,益壽長瑞……
二加和三加的儀式和這一加儀式基本相似,除了加禮嘉賓不一樣、祝願唱詞不一樣外,其他的都一樣。儘管如此,當大廳內的賓客看見二加和三加的嘉賓後,還是大吃了一驚,起了不少的騷動。
二加的嘉賓是尚書左僕射蕭厚仁的夫人蕭鄭氏,這蕭鄭氏出自滎陽鄭氏,一向只爲勳貴之家做加禮嘉賓的,沒想到沈家竟然請了她,她的出現,可說是沈家的榮耀了啊!
這三加嘉賓更是了不得,竟然是韋景曜家的老太君韋崔氏,也就是韋景曜母親是也!她是清河崔氏嫡枝嫡長女,已經八十多歲了。在韋景曜出任中書令後,她就幾乎沒有在衆人面前出現過了,聽說只誠心禮佛不問俗事的,就連當初慈懿太后召見,她也敢推搪的。
沈家及笄禮竟然請得動這尊佛,這得多大的人情啊?
衆嘉賓驚愕了,可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大廳外就有小廝在大聲唱道:“觀禮嘉賓容貴嬪娘娘到!觀禮嘉賓榮平縣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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