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基灃和莫菁蒼兩人聽聞慌慌張張的往相府跑去。
待兩人回到府裡,楚昭坐在暖榻上在等着施氏喂他飯,莫菁蒼心裡激動的奔了過去,一把抱住楚昭,在懷裡心肝肉的疼了一番。
楚基灃走到楚昭身邊,附在莫菁蒼的肩膀上,“你先去洗洗,別嚇到他了?”
莫菁蒼聞聲,放開了楚昭,安撫道:“母親先去洗洗,等會再來看你!”
楚昭笑的極爲可愛,奶聲喊道:“親親……”
五六天不見,楚昭瘦了,周宗保一直在旁邊看着,不敢離去。
待莫菁蒼走後,周宗保來到楚基灃身邊,“王爺,下官來看看你的傷?”
楚基灃面向周宗保,“等會王妃的傷勢,煩勞周太醫多上點心?”
周宗保躬身回道:“是,王爺!”
楚基灃覺得楚昭的事有一些說不通,之前行知大師說過不會透露天機,怎麼轉眼,楚昭便醒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因果?
“周太醫,按理說,行知大師並未過府,爲何昭兒他?”
周宗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思慮半晌後,問:“不知王爺有沒有親眼見到行知大師本人?”
楚基灃搖搖頭,“行知大師不肯相見!”
周宗保把所有的可能性想到,最後摸着他的山羊鬍須,猛然一震,“王爺,恕下官斗膽,敢請王爺着人去一趟靈溪寺……”
楚基灃疑惑周宗保的話,但看着他的神情,不多猶豫,“周太醫你說的意思是……”突然想到有這個可能,楚基灃命道:“阿來,你親自去一趟靈溪寺!”
周宗保說道:“除了這個可能,下官實在想不到行知大師會怎麼就小王爺。”
楚基灃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行知大師是東堯的國師,不能爲了楚昭而犧牲自己。”
周宗保回道:“王爺說的極是,王爺能這麼想,實乃東堯之興,皇上之興。”
楚基灃憂心忡忡的看着阿來的身影,一定不要他想的這樣,否則他們楚家的罪過就大了。
他如今風頭正緊,莫菁蒼在衆人面前也得了眼,若是楚昭是用行知大師的命換來,他們楚家,太過招人眼,必然引來一些人的嫉妒和暗害,他不能時時刻刻待在他們身邊,她們會不會有危險?
楚基灃眼中的憂慮越來越深,朝堂風雲反覆,皇上今日過後,定會對他有所顧忌,而今後的路他會更難走。
楚昭伸過手,抓住楚基灃的大掌,“爹爹……”楚昭指了指他頭上的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關心的問。
楚基灃摸了摸楚昭的頭,“爹爹沒事!”
楚昭裂開嘴角,高興的扭過頭,一口吃下施氏遞過來的米湯。
莫菁蒼梳洗乾淨後,周太醫瞧了瞧,她是疲勞過度,身上都是外傷,沒什麼大事。
她見楚基灃坐在楚昭身邊想事,走到他跟前,問:“怎麼了?是傷到什麼地方?”
楚基灃回過神來,問:“昭兒醒了,你不覺得奇怪?”
莫菁蒼點頭,“嗯,是挺蹊蹺,王爺有一事我一直沒和你說過,行知大師曾經給過我一個包裹,就在我和她互換身份之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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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大師幫了我,所以,行知大師說泄露了天機,恐怕是因爲我的事。”
楚基灃聞言,濃重的眉心再次加重,原來行知大師早就暗中幫過他們,他的未卜先知之術,讓他咂舌。
只是一次是她,一次是楚昭,他們楚家欠行知大師的,再也還不完了。
莫菁蒼見他神情加重,忙問:“難道楚昭的命,也是行知大師所救?”
楚基灃點頭,“阿來去查探行知大師,不知道他……”
莫菁蒼聽到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也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爺,若真如此,那咱們欠行知大師的恩情,這一輩子都不夠還了?”
楚基灃拉着她的手,深沉的嘆口氣,“只怕還不止如此,行知大師對東堯,遠不是楚昭能比,所以,行知若是犧牲自己救昭兒,那昭兒揹負的東西便重了。”
“嗯。”莫菁蒼不想說什麼,畢竟楚昭揹負的再多,不如他活着,他還小,未來的路還很長,行知大師也不是糊塗之人,他這麼做定有他的想法。
楚基灃見她不說話,也知她心裡的想法,“你先陪陪楚昭,我去爹爹屋裡一趟。”
莫菁蒼“嗯”了聲,走到楚昭身邊,陪着他和施氏說話。
待楚基灃走後,施氏問道:“灃兒的心大,他不是覺得昭兒不重要,所以纔會這麼說。”
想來施氏也覺得,楚基灃剛剛說的話,不中她的意了,這事沒有對錯,只是站在各自的角度,看法不同罷了。
行知他若真的圓寂了,恐怕在楚基灃心裡永遠是根刺,皇上對他也會有成見。
他在朝中多年,也該早習慣朝風的轉向,而他應該早點清晰認識自己,日後他必然會成爲皇上忌憚的人,若是他能早看明白,解甲歸田,怕也只能離開朝堂。
只不過,楚基灃他爲戰場而生,若讓他放下這些,隨她一起隱姓埋名,他肯嗎?
莫菁蒼眼前模糊了,她太瞭解他了,他放不下權利!
“母親,我明白,王爺他沒有說錯,他是爲了楚昭的未來,纔會這麼想。”
施氏一面哄着楚昭,一面說道:“灃兒的心思越來越難琢磨,他行事越穩妥,卻越讓我擔心,日後你也在旁勸着點?”
莫菁蒼輕言細語回道:“是,母親!”
晚上,阿來回相府,帶回一個噩耗。
楚基灃聽聞阿來回來,讓他去書房找他,直到入夜楚基灃才從楚忠的書房出來。
晚膳後,莫菁蒼在瓊香院裡陪着楚昭玩,楚基灃從書房回來,耷拉着臉。
莫菁蒼見他臉色難看,起身走到他身邊問:“王爺,怎麼了?”
楚基灃雙眼空洞地望着莫菁蒼,“阿來還沒到靈溪寺,便有人傳出,行知大師死了,死狀極其慘烈……”
莫菁蒼聽着楚基灃的話,臉色頓時也變了,什麼叫死狀極其慘烈?
“是……什麼樣子?”莫菁蒼試探問。
楚基灃說道:“只剩一身皮包骨,雙眼……”
後面的楚基灃說不下去,因爲他不敢想象,行知的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