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悄流逝,這裡的天色漸漸的灰暗了下來,整個村莊裡依舊死一般的寂靜,不過慶幸的是,在這裡並沒有發生什幺意想不到的事情,只不過,每個人的心裡似乎都多了一些“蠱惑”的想法。
小屋內,衆人整裝待發,不過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譜寫着“不情願”三個大字,但在這裡並沒有人爲此而提出退出的想法,因爲他們已經毫無退路,不過卻除了那個行爲思想比較混亂的獵魂者那鴻。
三少站在衆人的面前,一雙凌厲的眼睛環顧着他們每一個人,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那個他。
此刻,隊伍裡的小漓瞬間掠過三少那一束環視的目光,忽然間感到一絲的莫名,不知怎幺了突然覺得有一些傷感。回想起昨晚的暢談,小漓無不是感到有些欣慰,但不是說對此便對三少有了好感,只是覺得,三少這個人忽然溫柔了許多,感性了許多,人也變好了許多,可此刻爲什幺感覺他的目光那樣富有力氣和強勢,這是昨晚的他嗎?
小漓緊盯着三少那略帶狡黠的嘴角,怔怔的**。身旁的蕭榮似乎也發現了此刻有什幺不對,便斜眼看了看小漓一眼,突然發現小漓在**,便用胳膊肘搗了她一下,輕聲道:“喂,發生幺愣呢?”
小漓忽然驚醒,恍如大夢初醒一般,迷糊之中,正神道:“沒,沒什幺?”
蕭榮霎那間覺得有什幺不對,便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小漓,問道:“真的沒有?”
小漓忙的慌作無事,用手輕扯了一下蕭榮的衣角,道:“哎呀,真的沒有,快聽聽‘領導’要說什幺吧。”
蕭榮無奈,只好轉過頭去盯着氣勢凌人的段三少。此刻,三少似乎很理解衆人的表情,他默默的低下頭,雙手背後,冷冷的道:“我知道,大家此刻很費解,爲什幺我們白天不趕路,反而到了晚上卻要出發啓程。也許,此刻也會有人心想是不是我故意在捉弄大家。”說罷,三少便擡起頭再度用剛纔的目光掃視了大家一遍,道:“不過,在你們心存顧及之前,必須先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下一個要到達的地點。”說着,三少便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抽出了一張發了黃的地圖,舉在手中道:“這張是在我們出發前給大家看的地圖,上面顯示,再過一段山谷,我們就到達血域,也就是我們的目的地—血霧迷城。”
此時,隊伍裡的木龍隊長上前恭誠的問道:“段先生,那您所說的山谷,跟我們夜間趕路有什幺關係,白天也不同樣趕路嗎?再說了,晚上危險同樣也少不了,反而也許會更多。”
此刻,老熊忽然插嘴道:“是啊,我說段先生,你這不是坑我們嗎?放着近路不走偏偏走遠路,這倒好前兩次險些有人喪命。可這次我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大白天趕路多好。”
三少對於兩個人的問話並沒有什幺動容,要是以前的他不管青紅皁白,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之後在說說爲什幺。可這次,他卻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之所以我們要夜闖山谷,是因爲那裡此刻便是白晝。這個山谷名爲,光明山谷,是靈界裡最具光明力量的山谷。不過它有一特性,就是在靈界的白晝,那裡便是黑夜,而靈界的黑夜,那裡便是陽光明媚,就像是人間地球的兩端一樣,黑白顛倒。”
“咦,三少,你剛纔不是說那個山谷名爲光明山谷,最具光明力量嗎?我想應該不會發生什幺事情吧!”賴達忽然似乎明白了白晝裡三少對他說的一些話。
此刻,三少輕輕的搖頭道:“所謂靈界的光明力量,你認爲會是不受污染的神聖之地嗎?長期生長與戾氣之下的東西,難免會被侵襲,而且還會更加的邪惡。”
衆人恍然大悟,個個都似乎理解了三少的苦心,此刻,小漓也似乎有些寬慰的笑了笑。但此時,忽聞一陣孤鳴的掌聲在衆人背後想起,不由的吸引大家向後看去。
此刻,遠離隊伍身後,躺在方桌上的那鴻忽然鼓起一陣掌聲,朗聲道:“沒想到你還這幺瞭解靈界的每一寸土地啊。還真是了不起。”
三少忽然眉頭緊促,眼角掠過一絲的寒意,冷冷的道:“哪裡的話,我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說罷,便大聲對着衆人喊道:“好了,其他的不多說,凡事小心謹慎爲妙。我們現在出發。”
三少說罷,便轉身大步走出了門外,隨着賴達快步跟了上去,衆人見狀也沒有多說什幺,同時跟了上去,但心裡總是有些疑惑,大爲的不解爲什幺那鴻和三少兩個人卻像是一對仇家一樣,冷言相對。
一路之上衆人疾行,趁着還沒有完全黑暗的光線,三少帶着大家走出了村莊,穿過了一條小河,來到了一座座連綿的大山之前。此處山羣之中有一座最爲高大的山峰,此山峰巍峨聳立,氣勢逼人,就像是通天的高塔一般,叫人不由得有種壓迫感覺。假如若是有人攀得此峰之頂必將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放眼望去,此峰的山頂與天邊相接之處,隱隱有一束白色光芒射入羣山之中,就像是高塔射燈一樣,在不斷的巡視着羣山的每個角落。
三少衆人停滯在羣山之前,不在前進。此刻衆人個個面帶窘迫之色,倒不是因爲看見了峰頂那如眼睛一般的白色光芒,而是根本就無法再度前行。因爲,唯一的出路便是被這天然屏障的大山遮擋住了。
三少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堆連綿的山脈,不由得有些頭痛,他明明記得此處便是一座山谷,可爲什幺卻變成了不能前進的死路。此刻他不得不再度掏出地圖,仔細的查看一番,看看是否走錯,還是另有出路。
此時,一直躲在隊伍後面的那鴻走了過來,譏諷道:“看來聰明的三少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啊,怎幺是死衚衕啊?”
三少此時並沒有冷言的回贈,而是繼續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圖,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一樣,在三少的眼中那鴻估計早已經被視爲透明物了。
而,小漓上前對那鴻說道:“那鴻,你怎幺能這幺說話,你爲什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啊。據我瞭解,你並不是這樣的人啊?”
那鴻,回頭瞟了一眼小漓,淡淡的道:“承蒙小漓姑娘擡舉,你要是閒着沒事就做一旁涼快會兒,我那鴻什幺樣的人不勞您操心。”
此刻,蕭榮似乎有些生氣的道:“唉,我說那個,什幺什幺鴻的,你陰陽怪調的說什幺呢?你別以爲救過我們,我們就會對你百般崇敬,告訴你本小姐可不領你這個情。”
小漓見蕭榮火上澆油,便阻止道:“好啦,蕭榮咱們不理這樣的人,走咱們到一邊歇會。”說罷便拉着蕭榮的手,走開了這裡。
蕭榮極不情願的嘟囔道:“什幺人啊?莫名其妙!”
小漓勸道:“好啦,不跟他一般見識。”
“哼,我就是氣不過。”蕭榮哼道。
小漓笑了小笑,道:“算了,算了。”說罷,便拉着蕭榮走到離衆人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坐下休息了。
而三少身邊的賴達看着他們冷言爭吵只好無奈的默默搖了搖頭,彷彿那鴻和三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只有他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