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響我原以爲是沈雨晴,可行至門前開門後卻發現是姚八指回來了。
此時的姚八指額頭上滿是汗水,神情也有些許緊張,身上的衣衫更是被撕扯的破爛。
見他這幅神情我心中甚是不解,昨晚他不是去溫柔鄉了嗎,如今怎麼變的這般狼狽。
不等我開口詢問姚八指直接進入房中,隨後便將屋門關上,行至櫃前端起桌上的杯子將白水一飲而盡後才坐在牀邊休息。
見其情緒稍微穩定一些,我便問姚八指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八指無奈攤手苦笑,說玩了一輩子鷹卻被鷹給啄了眼。
聽姚八指說完我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昨天晚上他找了兩位本地姑娘。
一夜雲雨後本想六點多就趕回旅館與我們匯合,可沒想到剛起牀扔下錢咣噹一聲屋門便被人給踹開了,緊接着兩個男人就氣沖沖的上來要揍姚八指。
姚八指一時間沒回過神來,直接被其中一個男人打了一拳。
隨後姚八指反應過來將那男人打倒在地,然後那個男人便倒在地上大聲喊叫,說牀上的其中一個女人是他媳婦。
一時間旅館的旅館皆圍上來看,這時姚八指才反應過來不對勁,準備離開旅館。
可就在逃跑的時候卻被兩名女子給抓住了衣服,最後在一番撕扯之下姚八指才逃了回來。
“這下子可真是丟了老臉了,竟然辦了這麼一件窩囊事,誰他媽知道是有夫之婦啊!”姚八指坐在牀邊一臉無奈道。
聞聽此言我嘴角微啓,看着姚八指笑道:“八爺,你就沒仔細想想那兩個女人爲什麼扯你衣服?她們兩個既然是風月女子,自然要抓緊把你送出去纔是,爲何還要將你留下?”
姚八指聽到這話轉頭瞟了我一眼,臉上顯露出詫異神情:“對啊,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她們爲什麼不讓我走啊,難不成要把我留下把這事說清楚?可他媽這事說的清楚嗎,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就算是留下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八爺,你就沒想過她們是一夥的?我以前可是聽說過有個叫仙人跳的套路,一般來說女人先將顧客引導房間去,等辦完事情之後就會有男人闖進來,說是女人的丈夫,然後藉此敲竹槓,也就是你逃得快,這事要真是被人抓住,這次沒個三萬五萬恐怕結束不了。”我看着姚八指說道。
姚八指聽我說完之後這才恍然大悟,一臉怒氣道:“媽的,敲竹槓敲到老子頭上了,當真是不想活了,我現在就回去找他們,我非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說着姚八指便要起身離開,見狀我連忙將其制止,沉聲道:“八爺,之前咱們可是已經定好了規矩,你玩沒事,但是不能耽誤辦正事,如今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咱們就要前往萬花島,你覺得時間來得及嗎,再者咱們可不是本地人,老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就算是教訓他們一頓又能如何,說不定還會節外生枝,既然如今已經逃脫出來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何必自惹沒趣。”
姚八指雖說心有不忿,但聽我說完後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隨後便在屋中繼續等待,約莫等了半個小時後沈雨晴才收拾完畢來到我們房間,我見衆人已經準備好,剛想離開旅館先去找個地方吃早飯,可就在出門之時突然聽到旅館樓下傳來一陣吵嚷聲。
“我都說了我們這裡沒有你們要的人,你們趕緊走吧,這個月的保護費我已經交了,你們就別來我店裡找事了,這個年頭乾點生意不容易。”
從聲音判斷說話的應該是旅館的老闆,昨天我們在辦理入住的時候曾和老闆聊過幾句,所以他的聲音我還記得清楚。
旅館老闆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傳來,緊接着便是一個男人叱喝聲:“老子說來這是爲了要保護費嗎,我告訴你,昨晚有個老頭玩了我們家兩個姑娘,竟然就留了三百塊錢,真他媽當我們這姑娘是不值錢的爛貨嗎,我聽我手下說那老頭好像進了你們家旅館,現在你趕緊給我把你旅館裡面的住客全部叫下來,我要一個個看,我就不信這老頭還能插翅膀飛了!”
聞聽此言旅館老闆緊接着說道:“不行,這大早上的客人都在睡覺,我怎麼可能把人全部給你叫下來,再說要是叫下來我這店以後還怎麼開,肯定就沒人來了!”
“我他媽管你有沒有人來,趕緊把人給我叫下來,要不然老子燒了你的鋪子,快點!”男子說完後一陣巴掌聲再次傳來,看樣子旅館老闆已經捱了打。
“鎮林,這可不是我找事,是他們找上門來了,現在還連累了旅館老闆,你說我該不該出手?”姚八指看着我問道。
按道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情本不該露面,可現在旅館老闆已經爲了我們捱了打,既然如此這事就不得不插手。
想到此處我沉聲道:“我陪你一起去會會那幫地痞青皮,我就不信他們還能一手遮天,若這次能夠幫本地商戶剷除這一害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不過有件事情你要記得,可傷不可殺,我可不想蹲笆籬子。”
姚八指雖說年紀已經不小,但卻是血氣方剛,正在摩拳擦掌的他聽我鬆口立即點頭道:“放心鎮林,我手底下有數,不會打死他們。”
一語落地我們三人便朝着樓梯口方向走去,行至樓梯位置低頭看去,攏共十幾平米的前廳此刻已經佔了七八個人,這些人身上各個描龍畫鳳,上身穿着短袖,下身穿着緊身褲,其中還有兩三個人脖頸上戴着小拇指粗細的大金鍊子,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的流氓青皮。
其中一人看到我們三人後立即朝着姚八指指去,隨即衝着一名脖頸戴着金鍊子的男子說道:“大哥,就是這老頭玩了咱們姑娘!”
金鍊子男子聞言朝着姚八指看了一眼,冷聲道:“你個老頭玩的挺花花啊,這麼大年紀還一下玩兩個,腰受得了嗎?”
此言一出旁邊的沈雨晴登時一怔,詫異的看着我問道:“鎮林,你昨晚不是說八爺去見老朋友去了嗎,如今怎麼他說去玩姑娘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我臉色一紅,連忙解釋道:“八爺就是跟我這麼說的,誰知道他怎麼就心血來潮又去了溫柔鄉。”
我話音剛落金鍊子男子的目光看向沈雨晴,將手放到下巴位置摩擦幾下,壞笑道:“這姑娘模樣不錯啊,要是留在咱們手裡肯定是賺不少錢,兄弟,這是你女朋友?要不然咱們談筆生意?”
聞聽此言我心中怒火中燒,剛準備出手,突然耳畔傳來一陣嗖嗖聲響。
還未反應過來一道道紅線便朝着金鍊子男子而去,頃刻間成百上千條紅色的細線將金鍊子男子捆綁住。
由於身形不穩,金鍊子男子直接倒落在地,倒地後他不斷掙扎,可越是掙扎這紅線就捆綁的越緊,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被紅線勒出了鮮血。
金鍊子男子旁邊的幾名手下剛想上前搭救,這時沈雨晴冷聲道:“你們要是不想變成這樣的話最好別動,要不然我會讓你們比他的下場還要慘!”
說完沈雨晴邁步下樓,行至金鍊子男子身邊後冷笑道:“別掙扎了,沒什麼用,而且你越掙扎這紅線捆綁的就越緊,我給你一個小時反省時間,一個小時之後紅線就會自行解開,如果你能反省清楚我就不再追究此事,如果要是反省不明白拿本姑娘可就沒這麼心善了!”
此時金鍊子男子的嘴巴已經被紅線封住,根本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今天沈姑娘好心放你們一馬,要是再敢找事我就廢了你們!”姚八指看着幾名青年惡狠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