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在這裡!”
慕容羽緋被一陣突然的吼聲給驚醒,睜開眼睛,慕容羽緋第一個反應,就是轉過身來,看皇甫傲君。
還好,皇甫傲君依然的熟睡,而手撫上皇甫傲君的額際,雖然還是有些燙燙的,不過,比起昨天晚上來,要好得多了!
“保護聖主!”一聲慕容羽緋熟悉的吼聲中,胡婆婆怒目金剛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胡婆婆,聖主,聖主受傷了!”慕容羽緋激動之極,淚水,都忍不住滾滾而下。
“大膽奴婢,居然讓聖主受傷!”胡婆婆臉上的皺紋全都變成了憤怒,看着皇甫傲君,一夜堆積的擔心,在這時刻,狠狠的爆發了出來。
慕容羽緋張了張嘴,想要爭辯,只是,卻又瞬間閉上了嘴。雖然那刺客動手的時候,叫着是針對皇甫傲君,可是,慕容羽緋卻明白,當那長劍刺來的時候,首先攻擊的目標,就是自己!
那名刺客,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雖然,慕容羽緋都不敢相信這一個事實,只是,卻分明相信,自己就是對方所攻擊目標。面對着胡婆婆的憤怒,她無言以對。
“楚將軍,架錦軟牀,護送聖主回宮治療!”胡婆婆揮出一個巴掌來,在慕容羽緋的臉頰上狠狠扇落,剛剛坐直身體的慕容羽緋,被她一個巴掌,扇得踉蹌倒下。胡婆婆冷凌的眼神,對於慕容羽緋連一眼都不再去關注,冷聲喝斥着。
慕容羽緋看到,胡婆婆說話的時候,手中拿着一隻龍形紫玉佩,高舉而起。而在身前,那些由神國皇宮錦衣衛組成的隊伍,全都恭恭敬敬,俯身聽令。
“臣遵命!”
隨着一聲沉聲迴應,一名銀衣亮甲,頭戴亮
鎧的年輕小將軍跨身而出,拱身行禮間,揮了揮手。數名錦衣衛魚貫而出,手中架着一張由錦絲編織而成的行軍牀,不發一聲雜響的,走到了皇甫傲君的身前,小心翼翼,將皇甫傲君擡了上去。
“楚將軍,婆子先帶聖主回宮,羽奴這名大膽奴婢,你小心看管,別走丟了,帶回宮中,交進宗人府,等聖主好後,親自處置!”胡婆婆擔心着皇甫傲君,隨着那幾名錦衣衛,先行離去,留下冰冷的話語,還有跪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慕容羽緋。
慕容羽緋目送着皇甫傲君被人擡走,雖然知道,如此一來,他是安全了,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可是,她的眸子裡邊,卻浮出了淚珠,內心當中,依然的是有着一種無法明瞭的牽掛,有着那一種濃濃的,擔心。
此去,他還會記得和自己所經歷的一夜嗎?他的心裡邊,還會記得,有過在自己的耳朵邊上,所說過的那些話語嗎?高高在上的他,還可曾會記得,在他的人生當中,有着那麼的一種失落,那麼一種惶恐失意的時刻呢?
慕容羽緋只感覺到自己嘴裡邊泛苦,自嘲的笑了笑,此種事情,又怎麼會在高高在上的四海霸主的記憶當中留下什麼印象呢?他又怎麼還可能記得住自己和他所度過的這樣一個夜晚呢?
“羽奴姑娘,請起吧。”楚將軍走到了慕容羽緋的身前來,雖然是執行命令,卻依然的是恭恭敬敬。
楚將軍名喚楚翹楚,三代爲臣,極盡榮譽,他更是以小小年紀,就獲得錦衣衛首領之職,負責皇宮安全之責。原本其是以皇甫傲君爲仰慕目標,做其貼身血衛,只是,皇甫傲君不忍空置其才,這才強制其繼續擔當錦衣衛首領之職。
“將軍,奴婢是罪婢,何來姑娘
之稱,呵呵。”慕容羽緋回過身來,苦澀的笑着,自嘲的說着話。昨夜原本就不曾休息好,而被胡婆婆攜怒一巴掌,更是扇得七葷八素,此時嘴角更是泛出了血紅,聽到楚翹楚的話語,心中並無什麼感激之意,有的,只是一種苦苦的味道。
“羽奴姑娘的典霓裳仙舞,神國皇城奉爲仙音,小將相信姑娘,不會害聖主的。”楚翹楚沉聲迴應,依然的是不揚不亢,朗身而立。
“別再稱羽奴姑娘,將軍盡職,羽奴會隨將軍回去的。”慕容羽緋輕聲嘆息,楚翹楚是連她姓甚名誰都會不知道吧,要不然,又怎麼會在‘羽奴’二字之後,加上姑娘的稱謂呢?“只是請將軍稍等,讓羽奴收拾片刻。”
慕容羽緋說着話,站起身來,自顧的走到小溪邊。楚翹楚無法做出阻止的舉動來,慕容羽緋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讓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她與窮兇極惡之徒聯繫起來。
慕容羽緋走到小溪邊,手捧着冰冷的溪水,洗去自己面上的塵埃,藉着水面的倒影,解開發束,和手指頭梳了起來。
慕容羽緋輕輕的梳理着髮絲,此時的地平線上,太陽正緩緩的東昇,晨風拂來,不疾不徐,恰好可以將慕容羽緋的髮絲給吹動。晨風晨光,沐浴着慕容羽緋,在那銀鏈小溪邊,恰似仙子重生,浴火而出!
楚翹楚原本盡着監視之責,只是,當他看到慕容羽緋這般情形的時候,卻感覺到心中狠狠的一顫,眼前的慕容羽緋,似乎靈動飛舞起來,讓他有着一種,極其想要擁抱住,想要靠攏的衝動!
“將軍,這是在這附近搜到的。”這時候,一名錦衣衛士兵手捧着一柄長劍,走到了楚翹楚的身邊,打斷了楚翹楚的‘神魂出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