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紅兒依着主子的吩咐去尋棺材,可是,在回末央宮的時候,卻被太后和玉貴妃蘭貴妃兩位娘娘給攔下來了,她們要讓侍衛抓奴婢等,還要將棺材給扔掉。並且,並且還責罵主子。後來,是主子持劍,纔將棺材給救了下來。”
紅兒說到這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雙眼紅紅的,望着皇甫傲君。
“可是,紅兒,皇宮大內,那種東西,就算是內庫有,卻也是用來賜給一些有功的奴婢奴才的,就算是爲主子準備的壽材,卻也是不能平時直接在宮中亮出來的啊。”皇甫傲君擰緊了眉頭,對於慕容羽緋所遇到的事情雖然感到擔心,可是,他卻也下意識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皇甫傲君可是一直呆在這神國皇宮長大,生活,對於宮廷當中的那些禮儀,卻也是完全知曉。當然,在他的骨子裡邊,就生出了一種想法,就是對於這些宮廷禮儀,必須得完全的遵守。
“可是,聖主,如若是聖主遇上親人過世,你的心裡邊會難受嗎?而卻還有人阻止你連悲傷的可能都沒有辦法表露出來,你是不是會感到更加生氣?”紅兒聽到皇甫傲君的話語,心裡邊爲自己的主子感到不滿,下意識的提高了聲音,反駁着皇甫傲君。
“放肆!”紅兒的話音一落,皇甫傲君卻也感到了怒意,口中下意識的,大聲一嚷,“大膽奴婢,居然膽敢詛咒朕的親人!”
“聖主,非是奴婢大有,只是,你想過沒有,這將心比心,己所不願,勿施於人!聖主,還是你不把主子當成一回事呢?”紅兒再一次的,望着皇甫傲君,下意識的,揚聲爭辯。
“夠了!就因爲這一件小事,你們就與太后爭執,還刀劍相向了嗎?”皇甫傲君卻也對於紅兒的話語,感到了不滿,口中,也大聲的回答起來。
“聖主,難道讓太后她們欺負主子就可以?難道主子就不可以有絲毫的反抗?就只能任人欺凌
嗎?”紅兒紅着眼睛,淚水流出,大聲的嚷着。
“爲什麼不能好好說話,爲什麼就非得鬧得如此不可開交?”皇甫傲君此時,卻又一次的想到了曾經所發生過的事情來,自己的母親與自己最愛的女子之間,那曾經發生過的一次次衝突,讓皇甫傲君感到頭疼之極。
“那麼,聖主的意思,就是說,讓主子帶着末央宮的大小奴才們,都讓太后抓走,然後,卻連一個祭奠自己親人的機會,都不可以有?”紅兒淚流滿面,下意識的,大聲對着皇甫傲君嚷了起來。
此時,什麼尊卑之分,什麼高貴低賤,全都不在紅兒的心裡邊了。紅兒在末央宮中與慕容羽緋相處之後,慕容羽緋一直對於末央宮中的下人們,以平等的方式來對待,如此一來,紅兒的心裡邊也養成了這樣的一種習慣,不會刻意的就去認爲,自己不如於人了。對於與皇甫傲君的說話間,卻也不由自主,養成了這樣一種習慣了。
“夠了!慕容龍傑原本就是該死,該死!他害了神國,害了西夏,更害了他自己,也害了羽!”皇甫傲君再一次的憤怒的嚷着,對於慕容龍傑的憤怒,再一次的隨着這一句怒嚷聲,恨恨嚷了出來。
“對啊,他該死,真的該死,誰叫他是西夏的帝王,誰叫他必須得爲西夏的全國子民負責?就算是他不想要起刀兵,可是,一國的文武大臣是那麼多,一個帝王,有時候,又豈是一句‘身不由己’可以形容得了的呢?不過,這些,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只是因爲,他是西夏的君主,他就該死,誰叫他佔住了西夏呢。”
就在皇甫傲君的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冷幽幽的話語聲,響了起來。話語聲中,透着冰冷,透着恨意,讓人聽得那聲音之後,都會感到渾身一顫,更是有着一種刺骨的寒意,冰冷入身心,幾乎讓人都無法承受。
皇甫傲君和紅兒都下意識的將腦袋轉向了聲音所傳來的方向,兩人的
目光,尋到了聲音的主人,都爲之一愣。
“主子!”
紅兒口中一聲驚呼,就要施禮,卻被慕容羽緋伸出手來,將她的一隻手給托住,輕輕拉住,擡了起來。
“羽!”
皇甫傲君看着慕容羽緋,也是張嘴一聲呼喚。
只是,皇甫傲君擡起腿來,朝着慕容羽緋走過去的時候,卻被一柄連鞘的長劍,狠狠頂在了胸前。
“羽……”
皇甫傲君驚訝的望着慕容羽緋,看了看慕容羽緋,又低下頭看了看頂在自己胸前的連鞘長劍,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此時的慕容羽緋依然的是一身孝服,不施粉黛,而在她的手中,握着一柄連鞘長劍,一臉寒意,冷冷的望着皇甫傲君。
“聖主,臣妾記得這末央宮可是聖主賜予了臣妾的,是不是?”
慕容羽緋冷聲的開着口,望着皇甫傲君,那雙眸子裡邊,似乎除了那寒冷的冰意,已然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是。”
皇甫傲君不解之極,卻也依然的是沒有辦法否認。面對着慕容羽緋,他一臉的心疼,卻也是滿心的不解。
“既然如此,這裡屬於臣妾的私有地盤。聖主,如若你要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非要闖入,那麼臣妾也是會讓開的。”慕容羽緋冷聲的說着話語,一臉的冷漠,那種神情,還有握緊長劍,一副要刺死自己的舉動,皇甫傲君的心頭,感到難受之極。
“如若朕非得要進去呢,羽是否要殺死朕不可?”皇甫傲君揚起頭來,盯着慕容羽緋,沉聲的問出了話語來。
“請聖主別過於逼迫臣妾,既然這是臣妾的地方,就算是聖主,也必須遵守非請莫入的規矩!如若不然,休怪臣妾失禮之極!”慕容羽緋說着話語,望着皇甫傲君,眸子裡邊,流露出的淡漠和冷酷,讓皇甫傲君感到一種從來都不曾有過的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