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黑子鄭重的點了點頭:“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口棺材,甚至於散佈在全村的棺材裡都養着血糉!”
“血糉血糉,血糉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鬼嘛?”那七雖然心裡害怕的不行,但還是表現出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八旗子弟,一向把面子看的很重。
“糉子是我們這一行當還有盜墓賊對墓穴中會動屍體的稱呼,它們不是鬼,從古至今都有。通常分爲大糉子、老糉子、幹糉子和血糉子,以血糉最厲害,遇見血糉九死一生!”
天是陰的,但此刻宋黑子臉上比天陰的更狠,劉鯤覺得拍一巴掌上去的話,一定能拍出水來。
“啊?!這麼邪門!黑子,你剛纔還說那些棺材裡都養着血糉,我說,誰特麼的閒着沒事兒了,養那玩意兒?再說了,那玩意兒怎麼養?難道他們也是一日三餐,頓頓有肉有大米飯?”
那七亦步亦趨的跟着宋黑子,連一步距離都不想分開。如果不是怕有搞基的嫌疑,恐怕他會抱住宋黑子。
劉鯤也是第一次聽這麼邪門的說法,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眼見爲實,他養成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觀正在一點點發生變化。
宋黑子輕輕搖了搖頭:“養血糉最主要的就是陰氣,那些屍體不用吃飯,只需要有足夠的陰氣就行了。按說,糉子是要在墓穴裡養的,因爲墓穴裡的陰氣濃郁且還不宜擴散。”
他邊說邊走:“現在鬼村裡的這些糉子直接養在露天存放的棺材裡,這就是爲什麼鬼村會在村裡種植槐樹招陰,而且設置三才四象困陰鎖龍局,不讓陰氣擴散的原因了。”
“上次我和劉鯤一起看鬼村地勢圖的時候,就已經推測出了一些端倪,村中聚集陰氣,只能是養一些依靠陰氣生存的東西,但我沒想到,會是血糉。”
宋黑子站住了腳步,他的面前,正是劉鯤剛剛說過的那間存放了八口棺材的大屋。
“宋哥,血糉既然可以在墓穴裡養,那爲什麼鬼村的人不把棺材埋入地裡,卻偏偏費這麼
大的事兒,露天存放,還要設局聚陰氣什麼的,弄得村子裡陰森森的,不衛生還不利於健康。”
劉鯤走到宋黑子前邊,腳步邁上臺階,率先向着曾經來過的這間大屋裡走去。
“這裡這麼邪門,咱們趕緊的順着路穿過村子,還看什麼大屋裡的棺材?!”那七生怕把他落在了最後,連忙躥了兩步,走到劉鯤身後宋黑子身前,說道。
他也只是“建議”,此刻要讓他一人獨自行動,他是萬萬不敢。
“露天養的血糉利用起來比較方便,我估計,是村子裡的人要利用血糉來抵禦隨時外來的入侵,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他伸手拍在了那七的肩膀上:“這個村子這麼神秘,而且村民也不和外界交流,難道,村子裡藏着什麼重大寶藏?那七你別這副嚇破了膽的樣子,血糉雖然可怕,但是輕易它們是不會出來禍害的,更何況現在是大白天!”
那七蹦了起來:“誰害怕了?誰害怕了?我,我不也是爲了大家好嘛?話說,咱們不是到恐怖魔谷裡去探險的嘛,沒必要把自己給交待在這兒了不是?”
標準的色厲內荏,好在宋黑子和他多年朋友,知道他的“八旗秉性”,也不和他再糾結,擡腿跟在劉鯤身後進了大屋。
劉鯤和宋黑子都進去了,外邊又有那麼多的“血糉”,那七連忙嘴裡喊着“二貨”“惡霸”,一邊邁步進了大屋。
因爲是陰天的緣故,屋子裡的光線很暗,越發的顯得陰森。
劉鯤迅速環顧了一下四面,和之前他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就連他一軍刺劈毀了的躺椅殘骸還堆積在門口地面上。
“呃,宋哥你看,八口棺材!”劉鯤指了指對面牆邊並列排着的八口黑漆漆的棺材,然後又擡頭看向房樑,果然見到那個皮質鬼臉依舊冷颼颼的瞅着衆人:“鬼臉,誰把它釘在那上面,幹嘛呀?我咋覺得鬼村的人沒事兒幹就喜歡故弄玄虛呢?”
事實上,劉鯤的話還沒有落地,宋黑子已經沉着臉幾
步走到了那八口棺材前一一細緻查看。
每一個棺材的頭部都貼着一張黃表紙,黃表紙上用紅色的硃砂畫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咒。
因爲上次在這裡莫名其妙的中了陰陽血,劉鯤這次格外小心,他仰着頭看屋頂,生怕那陰陽血又從某處滴下來。令他感到納悶的是,屋頂沒有光亮,這也就是說屋頂並沒有破損之處,上次那陰陽血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仰看久了,脖子有些發酸,劉鯤於是低下頭來,就在這一瞬,他的眼光正好掠過對面那扇破舊的窗戶,隱約見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誰?”劉鯤大吼一聲,手裡拿着的軍刺“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嚓!”軍刺畫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插進了窗外的泥土裡。
與此同時,劉鯤也躍出窗外。但除了綠油油的荒草之外,視線裡再也沒有其它發現。
屋子裡,那七早已躥到了宋黑子身邊,一把將他的胳膊摟住,身體微微發抖。
“怎麼回事?”
宋黑子問剛剛從窗外跳回屋子裡的劉鯤。
“白色影子!剛剛我看見窗口有個白色的影子,一閃就不見了。我上次進入這間大屋,就是被一個白色的影子給吸引進來的,剛剛我還在想,怎麼這次沒遇見那影子呢,誰知道它真的來了!”
劉鯤用手拭去軍刺刃上的泥土,說道。
“黑子,你不是說現在白天,那什麼血糉不會出來活動的嘛?這怎麼出來了?”
那七衝着宋黑子嚷嚷。
宋黑子瞥了他一眼:“血糉要出來就不只是個影子那麼簡單了,何況,它們是血色的,不是白色的!”
轉而他又對劉鯤道:“不過這裡確實太可怕了,我家祖上一直吃的是這行當的飯,但留下來的文字記錄裡,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邪門可怕的地方。趁現在一切邪物都還被壓制着,咱們還是先走爲妙!”
“被壓制?宋哥,難道你又看出了什麼?”劉鯤問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