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後怕得緊。你不知道,我一瞧見皇后話頭不對,便立刻差人去將酥綠樓搜了個遍,這不是果然搜出來了。”
苗豆兒一聽,也想到了那兩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人:“這兩個是怎麼混入府中的?還有,那莫佩貞到底是爲什麼非要拉我進酥綠樓?就是因爲秦公子在樓裡?”
“不止,搜出來的兩個人乃是兩個小太監,身上還帶着些竹管藥粉。若是我沒看錯,那藥粉……是些媚藥。”
苗豆兒一聽,頓時打了個寒顫:“太惡毒了!這是要逼死我不成!若是今日我沒發現莫佩貞不對勁,傻乎乎跟着進了酥綠樓……那豈不是……我的清白不保?”
安期鶴被這麼一說,心中一股怒火噴涌而出:“放心,這種事情不會發生。我都捨不得動的人,怎會讓他人隨隨便便碰了?”
苗豆兒一聽,撇了撇嘴:“怎麼的,被別人碰了你還就不要我了不成。這世道就是對女子不公,你們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平常,若是有個什麼紅粉知己,更是當成一樁風流韻事。可這若是落到女人頭上……”
安期鶴一聽,趕緊開口哄:“不會不會,旁人我不管,我安期鶴是絕不會三妻四妾的。我爹這輩子就只有我娘一個女人,我家不興這個。”
苗豆兒嘴角一勾,伸出一隻小手指戳着安期鶴的胸膛:“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以後你食言了,該怎麼辦?”
安期鶴無語:“不會食言,若是你不放心,現在便說好,到時候你想怎樣便怎樣。”
苗豆兒將腦袋從安期鶴的懷中擡起來,然後邪邪一笑:“好啊,那咱們說好了。若是你果真食言了……”
苗豆兒的目光順着安期鶴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停在了某個位置之後便眯起了眼:“若是你果真食言了,別怪我拿你命根子出氣!哼哼……一剪刀下去,了卻你這輩子的紛亂紅塵。”
安期鶴先是被苗豆兒那勾人的小眼神看得腹中火起,卻在她下一句話丟出來之後,頓時熄滅。
自己這某處……被自己的小媳婦看得……
那兩個字叫什麼來的?
蛋疼。
小兩口膩歪了一陣子,卻因爲今天畢竟是腹中擺宴的日子而不得不各自去忙。
過了申時,安期王府的大廳之內,整整齊齊擺着的六張桌子已經坐滿了人。
兩張桌上坐男賓,四張桌上坐着女眷小兒。整個大廳變得熱熱鬧鬧的,反倒比那日宮中大宴顯得更加有氣氛。
因爲淑夫人請的都是與安期王府的世交友人,所以雖然這大廳之內皆是京官及其家眷,卻也顯得其樂融融。
苗豆兒親自指揮着下人將酒菜一一擺上桌,安排妥當之後,這纔在淑夫人旁邊坐了下來。
淑夫人見時辰差不多了,便笑呵呵地開口說話了。
“今日請各位來,一是年關將近,宋氏我想着請各位來熱鬧熱鬧。二是……想必各位也曾聽說了,鶴兒由聖上欽點了婚事,臘月就將大婚,而我這未過門的兒媳婦,也是民間出身,剛來京中沒幾個月。”
淑夫人說話聲音不大,可本來人也不算太多,所以客人也都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