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子裡,淑夫人果然已經醒了。她看着苗豆兒回來,趕緊迎了上去。
“豆兒,你是去哪兒了,我差點出門尋你去!”
苗豆兒看着淑夫人擔憂的模樣,心裡也是一陣愧疚。果然是她前陣子的樣子太過嚇人,才讓淑夫人如今這麼擔心她。
苗豆兒朝淑夫人安撫一笑,然後握着她的手兩人走進屋裡。
“娘您放心,我只是出門去轉了轉。咱們今後得有一陣子住在這裡,可得想法子生活下去。”
聽到苗豆兒這麼一說,淑夫人臉上便露出了愁容。
“唉,是啊。如今咱們已經沒了銀子,這可怎麼辦。”
苗豆兒微微一笑,然後三言兩語將自己夢中擁有空間的事情告訴了淑夫人。
淑夫人聽得長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苗豆兒。若不是苗豆兒如今行爲正常,她幾乎以爲自己媳婦莫不是在說胡話。
“豆兒……你說得是真的?可……可怎麼可能……”
苗豆兒知道淑夫人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她繼續說道:“娘,您可記得我與相公是如何相遇的?”
淑夫人聽到這話,也想起了當時安期鶴給她的家書中所寫的那些。
“鶴兒說,是你救了他。”
苗豆兒點了點頭:“當時相公傷勢極重,正是有了我這夢中的靈泉水,他才調理好了身子,恢復得如此好。”
淑夫人這纔將信將疑,她唏噓了一陣子,而後也漸漸恍然大悟。
“怪不得豆兒你身子恢復得如此快。當時在天牢之中,前一日你還高燒不退,後一日便漸漸痊癒。還有你這小月子……”
普通女子若是如同苗豆兒一般,是因爲腹部受到重擊而不幸流產,起碼也有三四天的時間下不了牀。更不要說在當時苗豆兒情緒受到了極大打擊的情況之下了。可苗豆兒就算是悲傷到了那個地步,在靈泉滋養的情況下,也只用了兩天的時間便身體痊癒。只是因爲心裡想不開,這才足足在牀上躺了十日。
苗豆兒聽到這裡,心裡也是一疼。她立刻將那股又一次涌上心頭的壓抑甩開,臉上掛着笑對淑夫人說。
“所以啊娘,咱們如今便可以賣豆腐爲生。”
淑夫人一聽,立刻睜大了眼睛看向苗豆兒:“賣豆腐?”
也不怪淑夫人,畢竟她自小在京中長大,也只是個養尊處優的京中貴婦。雖然日日吃齋唸佛,也因見識廣而接受能力極強,能夠接受並喜愛上苗豆兒這個民間女子。可是她卻從未想過,要靠自己的雙手去賺錢。
而苗豆兒呢?她卻本來就是個民間女子,更何況還曾經開過那麼大的一間素食酒樓。
“若說旁的,豆兒還不敢妄言,只是這做豆腐,豆兒可確實是一把好手。再說咱們如今原料不愁,不正可以以此爲生?”
淑夫人震驚了片刻,這才緩緩嘆了口氣。
“豆兒……真是苦了你了。”
婆媳二人說了一陣子話,日頭便漸漸落下來了。
在晚飯做好之前,阿古便回到了小院子裡,手裡提着些東西,依舊規規矩矩地先與淑夫人與苗豆兒行完了禮,纔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