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個小時,苗豆兒與心兒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感覺車子一晃。
苗豆兒頓時驚醒了。
她瞪大了眼看着前面,此刻車已經停在了臨時停車點那裡,張醫生腦袋一仰,頓時癱倒。
“救命……我困瘋了……”
張醫生有氣無力地說道:“剛纔太危險了,我差點就睡着!”
苗豆兒無語,將依舊睡得正香的心兒放在一旁,掏出塑料袋裡自己與安期鶴之前的衣裳,輕輕蓋在了心兒的身上。
“我雖然會開車,不過去大周已經七八年了……七八年都沒開車,現在能行嗎?”
張醫生默默搖了搖頭:“把命交在你手裡,我害怕……”
苗豆兒也是無語,咬了咬下脣:“要麼就睡一會兒,等睡飽了再上路吧。”
張醫生軟軟地點了點頭,椅背一放,瞬間進入了睡眠。
想來現在也沒有旁的法子,疲勞駕駛最是危險,爲了安全,還是先睡了爲妙。
苗豆兒拍了拍安期鶴的肩膀:“相公,你也把椅背稍微往後放一放,咱們都睡一會兒吧。”
她說完,往不遠處瞧了瞧:“還有幾百米就是加油站,咱們把空調開着吧,等睡醒了,去加滿了油再上路。”
安期鶴其實並不睏倦,他見張醫生已經睡得打起了呼嚕,便點了點頭。
苗豆兒抱着心兒,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三人一共走了六個多小時,所以離北京其實也並不遠了。
這裡是一片很荒涼的高速公路,因爲也不是節假日,所以就高速上就算是車輛也沒有多少。
安期鶴抱着臂,合起了雙眼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安期鶴突然聽見小聲的呻吟聲。
他皺了皺眉,耳朵一動,仔細聽了起來。
是心兒?
他睜開眼睛,扭頭往後面看過去。
此時,苗豆兒也已經醒了,她抱着心兒,小聲地問着:“寶貝兒,怎麼了?做惡夢了?”
心兒只嚶嚶嚶低聲哭泣着,依舊閉着雙眼,並不說話。
苗豆兒心裡一緊張,趕緊伸手將前面的燈打開。然後回頭一看……
壞了,心兒滿臉通紅,小眉頭皺得緊緊地,看着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苗豆兒將額頭貼上心兒的額頭,然後扭頭對安期鶴說:“心兒又發燒了,怎麼辦!”
安期鶴一咬牙,扭頭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張醫生,伸手搖了搖他。
“張兄,若是睏倦,便與我換個位置吧。我看着你操作了這麼久,大約能弄明白這器物是如何驅使的。”
張醫生被搖醒了,朦朦朧朧睜開眼:“啊?”
安期鶴抿了抿嘴:“心兒又發熱起來,我想盡快帶他就醫。”
張醫生努力睜了睜眼:“你沒學過開車,怎麼能行?我……我開吧……”
他說着,猛然搖了搖頭,又喝下一罐紅牛,轉動鑰匙,發動汽車。
安期鶴心中不忍,可卻又憂心心兒,只好在旁邊看着。
果不其然,張醫生沒開出幾米,汽車便又熄火了……
“我來吧。”安期鶴堅持地說道。
張醫生無語地看了一眼苗豆兒,苗豆兒咬了咬下脣:“我相公天下無敵,智商拔羣,你讓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