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咱們回京之後,我就跟皇上說,我會將手裡的公務漸漸分攤下去。等我解決了西戎的問題,咱們便解甲歸田,回來你開得翠樓,我辦個武館,咱們平平淡淡過日子,可好?”
苗豆兒一聽,頓時笑了,她的聲音悶在安期鶴的胸口,震得安期鶴胸膛一片發燙:“莫要說笑,我會當真的。你可是安期王,咱們大周堂堂安期將軍,若是你解甲歸田了,朝中豈不是要塌掉半邊天?”
“不會的,豆兒你信我。皇上年輕,身體又好。等我將手裡的事情分攤下去,西戎的事情又解決了,大周定會又有二三十年的安靜祥和。咱們回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再理會京中的紛亂複雜。”
苗豆兒伸手環抱住了安期鶴的腰,笑着閉上雙眼:“那可好,我信了相公。”
第二天一大早,剛回到苗家鎮不到半個月的一行人,又開始忙忙碌碌收拾行李,準備踏上回京的路途。
回程時,一行人的心情已經沒了來時的歡快。
這一晚,衆人住在了一個小鎮的客棧裡。
也算巧了,這次這個客棧最近淡季,房間充裕地很。掌櫃的一見一大家子前來投宿,頓時臉上放光,跟着小二忙前忙後一塊伺候着。
因爲阿麗的到來,所以苗豆兒將衆人房間安排地稍微變化了一些。
她與安期鶴一間是肯定的,心兒也隨着他們睡。小餃子和小板凳一間,也帶着他們那調皮搗蛋的小核桃。
剩下的便是寧兒與阿麗一間,阿古與老刨頭一間。
阿古與老刨頭被安排在了乙叄房裡,衆人被苗豆兒安排好了房間,便湊在一塊吃着飯。
阿麗最近滿腦子就想着,如何將阿古那個大木頭給拿下。只是經過了上次的失敗,如今阿古就連路過自己身邊,都要提着氣,連一個眼神都不會賞給自己。
阿麗不可謂不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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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小餃子抱着小核桃,寧兒抱着夫人的小主子,阿麗的心思便活絡開了。
看來,得生米煮成熟飯,肚子裡留個阿古的崽,這才能逼他就範了。
阿麗琢磨了一路,這時正咬着筷子,眯着眼睛盯着阿古,嘿嘿嘿陰笑了起來。
阿古往嘴裡扒着米飯,覺着自己頭皮突然一陣發麻。他有着動物一般靈敏的直覺,此刻這種直覺正提醒着他,他的處境不妙。
他偷偷擡眼,眼睛往周圍一轉,正撞上阿麗眯着眼瞧着他那股陰森森的目光。
阿古渾身一個激靈,趕緊低頭扭過身子來,面朝着老刨頭,繼續扒着飯。
阿彌陀佛,阿麗這是什麼東西上身了啊,眼神好嚇人……
吃完了飯,阿麗悄悄摸到了掌櫃的那裡,嘀咕了兩句之後,便對寧兒說,晚上不會回去睡了,讓她別等她。
寧兒雖然不知所以,不過阿麗姑娘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她也就沒有計較。
阿古吃完了飯,若是身上沒有差事,他會習慣性地打一陣子拳,直到累了,纔會回房去泡個舒服的澡,睡自己的大覺。
阿麗瞧見阿古人到了院子裡打拳,便陰笑着,將老刨頭房間門上的門牌,與旁邊自己偷偷找掌櫃的令開的一間房的門牌給對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