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麗還陽的順利解決,江成煥內心忽然覺着失去平衡。這對母女一直跟自己過不去,原本是自己的死對頭,卻因寧小麗這個說不清楚的女孩,將自己捲入進去,寧不清還揹負丈母孃的名聲,一時五味雜陳,如入雲裡霧中不知所以。又因跟閻羅王那麼一段小插曲,更是令江成煥不是滋味。如今,這一切都煙消雲散,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知該怎樣面對日和族系這個域外生物體。於是,他轉向白鶴童子問道,“鑑於域外生物體在對待寧小麗母女倆還陽這件事情上的特殊表現,還有在寰宇共和共榮問題上的態度,是否要稟報玉帝改變相應的對外對策,以便趨同。接下來,該怎樣履行玉帝聖旨呢?”
哈哈,白鶴童子大笑起來。
笑畢,他轉向地藏王菩薩說道,“剛纔,你還說我們是遊天大神,比你們自由快活,無拘無束。現在,你看到了吧,這是玉帝的旨意,卻因一切變化,不知如何履行聖旨,還望大師指點一二。”
哈哈,地藏王菩薩同樣大笑。笑畢,卻不語,任由白鶴童子和江成煥盯着他楞在那兒。
那麼,地藏王菩薩該如何迴應呢?
“有道是‘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何況這是非常時期呢,哈哈……”地藏王菩薩笑畢,便徑直離去。
見地藏王菩薩離去,白鶴童子轉向江成煥,“既然如此,剩下的事情,你乾脆視情而定吧。”
江成煥原本對地藏王菩薩的說法心存疑慮,怎麼能夠在非常時期說出這種話來呢,“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說得輕巧,玉帝老兒是那麼好糊弄的嘛?如今,又聽師傅白鶴童子將擔心往自己身上擱,頓時火不打一處來,咆哮道,“關鍵時期你們都知道撂挑子,卸擔子,我又有何能耐呢?我就弄不懂了,這麼做就是時下提倡主旨精神嘛,我算什麼,我只不過是個馬前卒而已。”
“千萬不可以這麼說來着,你是玉帝授權的急先鋒,本應擔當此任,何來如此說法。”
“您也是玉帝親授的後盾啊,既是後盾,關鍵時,怎麼可以一推了之。”
“我卻不是一推了之,而是讓你有充分發揮的空間。”白鶴童子加重語氣說道,“何況,有需要時,我還是你的後盾嘛,你不是發揮得很好嘛!”
“難怪嘍,正因此,你纔在我同日和族系鏖戰,性命堪憂時不見蹤影,跑到這兒來逍遙來了。”江成煥似乎發現了新大陸,流露一臉驚詫的表情來。
“呵呵,你此言差矣,你在看問題時,怎麼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呢,這叫運籌帷幄,運籌帷幄,你懂嘛,”白鶴童子瞥了一眼,“你在同日和族系交戰時,根本沒有想到會來這裡吧,你看,我不就是在這裡等候着你嘛,並且,這一切,水到渠成。否則,你還不知道要繞多少個圈子,還不一定辦成一件事情。”
“是嘛?”
“還是嘛,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皆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此話一點不假,你只知道顯擺你的兩條腿站得穩當,是因爲自己有力量,是自己的功勞,卻不曾見腳下隱形的支撐,沒有這種隱形的支撐,你兩腿再怎麼有力量又有什麼用呢?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支撐比你的雙腿的力量更顯重要。”
“此話怎說嘛?”
“這是常識,連這你都不懂,還談什麼能耐呢?”白鶴童子顯然不屑繼續解釋下去。
其實,江成煥並非是沒有聽懂,而是一種感慨,他在想,此前,自己怎麼一點沒有想到呢,還要被點撥。事實的確如此。若是日和族系將寧小麗母女倆還陽的事情交給他江成煥獨自去辦,而他辦不利索的話,怎麼可能有之後的大和解呢,這其中,白鶴童子所起的作用顯而易見。
從這個層面上說,白鶴童子的確發揮其應有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因而,不可以輕易說白鶴童子躲在暗處不聞不問。
“那麼,我想請教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再請你運籌帷幄一把。”
“陰陽怪氣的,”白鶴童子聽出了江成煥語調中的不屑,“呵呵,你語氣好一點,別不服。你若是不服呢,吃虧還在後頭呢,不是我詛咒你。”
江成煥已經意識到自己潛意識中的不服,知道不應該,便沒有吱聲。
“我告訴你說,玉帝呢,是以平息事端爲根本,只要那日和族系不惹事,一切OK,前提是,怎樣讓日和族系不惹事。現在看得出來,這傢伙顯然是個好色之徒,而他那兒缺少得就是美女,只要能夠滿足這個條件,讓他解除武裝並非不可能的。他身邊有了馬凱麗,這是個風騷的主,正求之不得的呢,他倆是兩情相悅,一個要補鍋,一個有鍋補,多好啊!還有牛氏,這也是個不可忽缺的主,她跟日和族系是老把式,輕車熟路,知道怎樣糊弄這個色鬼。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若是你能夠把這個妹子糊弄到他那兒去,便萬事大吉。你有這個把握嘛?”
“啊,那對母夜叉啊,你怎麼打起了她們的主意呢?”江成煥一臉狐疑。
“你有所不知呢,這其中大有講究。”白鶴童子一派高深莫測的樣子。還別說,江成煥的確是不知道。
白鶴童子這一計策,不可謂不高明,藉助寧小麗攻其好色的軟肋,從而瓦解日和族系的戰鬥意志,事半功倍,其不快哉乎!當然,如此雖是個好計謀,但並非一蹴而就,還有不少的步驟要走呢。諸如,更正生死薄上的差錯,調整時空走向,搜索寧小麗母女倆的魂魄去向,如此等等,都是必須花費時間和精力的。
還有,還陽之後的寧小麗是要送往域外,因而必須要做通寧小麗的思想工作。寧小麗雖說風情萬種,是個風騷無度的浪蕩角色,卻不知道是否願意留在域外那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是否願意跟日和族系在一起過那春宵無度的生活。還有她母親寧不清,這個有着古怪孤僻個性的女人,又是怎麼想的,一概不知。
那是個難纏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往往不按套路出牌,究竟怎麼想,誰知道呢?
眼下,日和族系是不知道寧小麗母女倆還陽的進程,他江成煥完全可以抓緊時間跟寧小麗充分溝通,在達成共識之後,實施既定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