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約了紫荷去城裡說是要去以前姐妹們那裡轉一轉,有點想念她們,這一動議的確勾起了紫荷的懷舊心理,因爲,她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只是這麼些年來一直經營自己的家庭,雖有這個想法卻自身動力不足,不再有過多的念想,如今,被夏青點撥唆使了一下,自是願望大增,迫切前往了以心願。只是,夏青沒有告訴紫荷之前的姐妹們早就不在那兒共事了,各奔東西有了自己的前程。相反,她還說的頭頭是道,什麼看到這個又看到哪個的,水都潑不進去。紫荷雖有懷疑之心,更因思念也就沒有多想,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去往復雜處去琢磨。退一萬步說,即使昔日的小姐妹們不在城裡了,跟夏青一陣去城裡轉一轉,也是一大幸事。
夏青的重點是要安排紫荷跟馬尚魁接上頭。她倆到了城裡,果真先跑去之前共事的夜店裡去轉悠了一下,草草地問詢了一下。那房子門面的確還在,只是招牌更換了,不再是洗頭店、洗腳店之類的招牌,取而代之的是建材商店,面目全非。周圍看見的人不再是油頭粉面的小生、道貌岸然的仕輩,一瞧,多是尖嘴猴腮、精怪滑溜的奸巧滑壞之流,滿屋的銅臭之氣。她倆在那兒遠遠的轉悠了一下。夏青顯然放慢了腳步,紫荷卻心無旁騖地繼續往前去,快臨近時才發覺不對頭,便咦了一聲,迴轉來望着夏青流露驚異的表情來。夏青跟着表現出一臉詫異以配合她的表情變化。
“喂,小青,這兒不搞了呢,易主了。”紫荷一邊說着,一邊流露詫異的表情來。夏青趕緊附和道,是啊,是啊,這麼快就舊貌換新顏,不知她們搬到哪裡去了。夏青一邊說着,一邊故意在原地轉悠了幾個圈,之後,接着說道,要不上這個店裡問一下,或許他們知道情形,然後再去找尋,也不失爲一個辦法。紫荷聽說便點了點頭。
夏青無奈,只好往建材店裡去,心裡暗自罵道,哼,真是個二貨,還信以爲真呢,真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乾脆把這傻逼變賣了,換兩個錢花一花。她這麼想着,早已一步跨進了建材店裡,紫荷隨後跟進來。頓時,建材店裡的目光一下子轉了過來。其實,在她倆進來之前,在往這個方向來時就已經吸引了別人的目光,還別說,這兩個女人雖說是離開這一行多年,但是,那種風韻依舊還在,一點不遜當年那種感覺。男人嘛,是沒有不偷腥的貓嘛,忽見這兩個貌美如仙的女子就杵在自己的眼前,哪有錯過的道理呢,自是一個個滴溜溜地盯着多半都放下了手中的營生。
夏青見狀,心中暗喜,一下子又找回了往昔的那種感覺,內心自是喜不自勝,更顯萬種風情來。紫荷呢,自是不例外。這兩個女人一下子將城裡的半邊江山佔據在自己的胯下,招惹得附近看店的婦人一個個投來不屑仇視的目光。“店家,請問,這裡早先的顧主,今兒個去哪兒了?”
那傻楞的男人中,有一個偏瘦的中年男人最先反應過來,見夏青問詢,便上前一步目光盯着夏青那豐滿的胸前獻媚一般地就道,噢,美女是在問之前開粉店老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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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紫荷聽這個傢伙這麼說來,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頭叫嚷道,什麼粉店喲,是紅店。紫荷這麼說着,忽然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戛然而止,轉而改口補充道,我是說,就是那個經營美容店的老闆哪,知道去哪兒了嘛?
那瘦子一時不答話,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卻始終不離開她倆的胸脯,末了吞嚥了一口,恬着臉說道,噢,美女是說的那個掛着美容店的招牌卻不見美容工具有大量男人出入的店面嘛,唉,美女有所不知了吧,那倒是關了有一些時日了。至於去了哪兒,我也不是太清楚的。怎麼了,找人嘛,還是想找那個店尋個飯碗嘛?
切,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倆尋思着,目光注意這個越來越近的瘦子的舉動,果見那身子早已貼近了她倆的身子,一側身子胳膊就貼近了來,夏青見狀微微偏了偏身子讓開來。那廝顯然很失望,一雙鮑魚眼瞪着夏青顯得十分驚訝。估計是在琢磨,這小女子身手怎麼這麼矯健呢。夏青裝着渾然不覺的樣子,不失時機地說道,既然搬起了,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謝謝了。說完,她便攜了一把紫荷,往店外去。
那瘦子見她倆要走的樣子,便有點着急,緊隨了兩步低眉鼠眼地說道,啊,別啊,有用這麼着急嘛,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都是可以幫助張羅的。我看你們倆這個樣子,像是遠道而來投奔親戚熟人的,可別胡亂轉悠迷了路麻煩。夏青一邊往外走,一邊側身斜着盯着這個男人心想,這個男人還是有點好心呢,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關心呢,還是別有他圖。按經驗來說,是個好色之徒,便微笑了一下,輕輕地迴應道,不用。
唉,這年頭,對於她們女人來說,遇見好色的男人也不失爲一種難得的社會資源,女人往往就是靠着這種資源打拼江山的。今兒個,她倆算是遇到了這樣的男人。但是,夏青的重點不在這兒,有這種男人反而是礙手礙腳的。紫荷有點不解,跟着她身後見離開那店越來越遠了,便問她道,幹嗎不要那個男人幫我們帶一帶路呀,說不定就可以找到了呢。夏青回道,不去折騰了,誰知道那個傢伙是個什麼角色,賊眉鼠眼的,別吃虧了。
紫荷聽她這麼一說哈哈一笑道,這種話也是你說出口的嘛,我們倆能吃什麼虧嘛,果真把我們倆賣掉了嘛,能賣掉嘛,即使是賣掉了,豈不是好事情嘛,我倆合力還不把他賣掉了,純賺了筆呢。夏青早就沒了那心思跟紫荷攪和這事兒,滿腦子在尋思着怎樣把這個女人交到馬尚魁牀上去。便說道,要不,我們乾脆去找一下馬尚魁去,看他在幹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