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童子見狀,心中更是疼痛難忍,顯然,這個女人對域外那個樹墩是十分留戀的,是捨不得的。越是說的堅定越是心中有疙瘩。男人哪,就是那麼一點出息,若是不頂着面子,一些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若是頂着了,便是過不去,渾身上下哪兒都不對勁兒,尤其是喉嚨裡堵得慌。
此時此刻,白鶴童子和江成煥便是這種情形,見這個女人如此動情緒,哪有一下子平復了的,便各自宣泄起來。白鶴童子呢,他的下意識動作就是伸手一把拽住了白兔的胳膊肘兒往一個方向去。白兔也不扭犟,任由他去。江成煥呢,他見狀不知這個老頭子究竟要幹嗎一時緊張起來盯着老頭子眼睛一眨不眨。那白鶴童子哪管別人怎麼看他,便只顧着拽着白兔一直去。
張可華嘛,畢竟這事兒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一直是旁觀,見狀也有所警覺起來時刻注意事態變化。只見白鶴童子攜了白兔一直去,不一會兒工夫便要隱匿了去。衆人有點慌了,便本能地尾隨了去。此時,只見那老傢伙口中唸唸有詞,尾隨的人隱約可聽得見他嘴裡在嘀咕着什麼。
“今兒個,我倆這就去找那樹墩,我擒了那廝就看你如何處置去。”老頭顯然是有點火氣,他們幾個尾隨的人距離有那麼遠時,還是感覺到了他那氣呼呼的感覺,“我倒是要親眼瞧一瞧,你那最後一刀是怎麼下去的,新鮮。哼!”
地藏王菩薩見狀笑開了,哈哈……
江成煥他們幾個人一直尾隨着太專注,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大笑的地藏王菩薩,頓時一驚,心裡琢磨着怎麼把一茬給忘得一乾二淨。哦,對了,他們一夥中還有一個地藏王菩薩呢,便齊齊地把目光聚焦在地藏王菩薩身上。
地藏王菩薩有點意思了,見大家都在注意自己了,忽然跟小孩子似的有點人來瘋一般的,玩起了匪夷所思的花樣來。只見他伸手一指那老頭和白兔,一聲“諾”之後,他倆便飄拂了起來,遠遠地望過去有點兒像似“射鵰俠侶”中的洪七公跟黃蓉在鬥氣兒一般僵持不下。江成煥一下子着急了,回望着地藏王菩薩楞楞地盯着,那意思顯然是問他究竟要幹嗎嘛!哪料,地藏王菩薩根本不理睬,好似沒看到江成煥在注意他。別的人也將目光轉過來,那張可華甚至於要叫出聲來,似乎是要說,別摔着他倆了。
更奇怪的是,那倆被地藏王菩薩指揮到了半空中,也沒有一點詫異,仍舊沉靜在他倆營造的氛圍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有這麼多人在注意自己。
“是不是有點意思嘛?”
地藏王菩薩說話了,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江成煥他們。江成煥有點憋不住了,便氣呼呼地問道,你幹嗎嘛,折騰他倆別是鬧騰出什麼來。地藏王菩薩嘿嘿一笑道,能鬧騰出什麼名堂來嘛,依他倆的功力又能怎樣。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他倆是那麼投入,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感受嘛,哈哈。
“我們的感受?”江成煥心中一驚,他不明白地藏王菩薩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也對白兔有感觸,也在吃醋嘛,不至於啊,想到這兒便迴應道,“你有感受嘛,什麼感受嘛?”
江成煥這麼一說來,便有點不懷好意地直直地盯着他不眨眼,要看他究竟會有什麼反應。地藏王菩薩不緊不慢地迴應道,有人難受了啊,要不然,幹嗎急得跟猴子似的亂蹦亂跳了,哈哈……
地藏王菩薩說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地藏王菩薩這麼笑,江成煥心中發虛,顯然,他感覺到了地藏王菩薩是懷疑自己心中的想法,有覺察,便有點心虛。於是,他乾脆不吱聲。
地藏王菩薩也不去理會,盯着空中飄蕩的身影又是重重地一劃拉,那兩個身影一下子落了下來。這時候,大家注意到了白鶴童子和白兔倆人的變化,一個是氣定神閒,一個是嬌羞顧盼,相互間不再牽扯。咦,真是怪了,難道說,是地藏王菩薩剛纔的舉動讓有些浮躁的白鶴童子重新恢復到清醒的狀態了嘛,還是他自我意識到浮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了呢?
“老傢伙,你不厚道啊,幹嗎暗箭傷人?”
江成煥正尋思着呢,忽見白鶴童子一閃到了他們跟前來逼着地藏王菩薩問道。
地藏王菩薩又是哈哈一笑,接着,慢悠悠地說道,豈有此理,真是恩將仇報。你那點德性,我還不知道嘛,若不是我力挽狂瀾,現在還有你跟我辯理的份兒,恐怕早就在那兒被那樹墩兒剁成肉醬了。
江成煥一旁默默地點頭,覺着地藏王菩薩言之有理,他倆若是那般沒有準備地去日和族系那兒,不等於是送死嘛,或許,白兔毫髮無損,但是,白鶴童子難免。總之,剛纔的衝動是不足取。
哪料,白鶴童子卻不以爲然,朝着地藏王菩薩叫嚷道,你在看我笑話,我至於那麼沒有分寸嘛,你可別忘記了,我跟你師傅釋迦牟尼是稱兄道弟呢,卻在我面前白乎,哼,德性!
這一下子,周圍的人覺着有熱鬧看了,這兩個重量級別的仙人鬧騰起來那身手非同尋常,也算是有機會開眼界嘛,於是,一個個不吱聲任由着去。
地藏王菩薩見白鶴童子在他面前擺譜子,搬出了自己的師傅釋迦牟尼顯擺,心中多少不快,又礙於臉面不便發作,性情受到極大影響,便黯然不吱聲,顯然是跟他僵持着了。白鶴童子呢,見狀,覺着自己一下子佔據了上風,越發精神起來,身子抖抖地格外得意,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接着得瑟道,我跟你師傅那陣子,在斷魂坡上設棋盤對弈,指點江山那會兒,還不知道是在哪兒蹦達呢,好像正被釋迦牟尼壓在陰間不曾讓我總攬陽間生死大任吧。如今啊,嘿嘿,你果真見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