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終於在他的舔噬中慢慢地往起爬,一臉複雜的表情,馬尚魁伸手緊緊地擁抱着女人半裸着的身子,把頭埋進女人的脖子下,嚶嚶細語道,你不怪我吧,別怪我好嘛,我,你太誘惑人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啊,我若是犯罪,都是因爲你啊!你,你這個可恨的女人,你太……你毀了我的一切。
女人猛然一回頭,伸手揩拭了一下眼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馬尚魁再次受到驚嚇,不知女人要幹什麼,完全被這個捉摸不定的女人嚇趴下。
女人楞了半天,思緒似乎飛向了遙遠的天邊去了,她在想什麼呢?她在笑,似乎是在回味,似乎是在回味剛纔的甜蜜和浪漫,但又不竟然,因爲,那種飄忽中,帶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境,終於,女人把目光轉身了仍在那兒楞神兒的馬尚魁。
是的,女人想起了一段過往難忘的經歷。的確是過往的經歷,因爲,那還是在她結婚之前,還是她在拼搏命運的時候,她在夜店裡過着燈紅酒綠飄忽不定的銷魂日子,每天要跟不同的男人上牀,體驗不同男人不同的味道,讓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其中的一個男人,至今不能忘懷。
因爲,那個男人的手法太獨特了,是跟她經歷中的所有男人不同的男人,當時,她只顧陶醉,是那種真正的陶醉,那個男人就是在她完全陶醉中丟下一撂子鈔票悄然而去。待她漸漸清醒過來時,男人早已不知蹤跡。她就那樣赤身裸體地癱軟在牀上,腦海中遐想着剛剛的一幕,真是久久無法捨去。
太獨特了,太獨特了,這是男人嘛,簡直就是神嘛,是異類嘛,怎麼那麼會弄呢,弄得她是飄飄欲仙,欲死還活,那是一種什麼手法,還是人嘛?她只覺着這個男人再次勾起了她的回憶,甚至,就是那個男人。她感覺下面很充實,似乎沒有一點空隙,且那種摩擦是壯實的十分有力量的有節奏的,在那一瞬間,彷彿整個人猶如吹足了的氣球在不斷地升騰,身心充滿美好無限的感覺。更要命的是,這種感覺在不斷加深,欲罷不能,她根本控制不住要喊出來,最後,她似乎是喊了出來。但是,那種喊又有不同,雖是覺着必須喊出來,但是,她卻是竭盡全力的,是要不顧一切地釋放,渾身飽脹得實在太難受了。而剛剛,她就是這種感覺,她可以肯定地說,一定是歇斯底里。她隱約記得,男人不顧一切地用嘴巴吻住了她的脣,使她喘不過氣兒來。她知道那是爲了壓低呻吟聲,她同樣知道必須壓低呻吟聲,但是,她肯定無法控制,她完全失控。她知道,這時候的她形同一隻發情的母狗,根本不知廉恥,根本不顧忌面子。她要得就是身心的無限滿足,要得就男人那根能夠給予她無限快樂的根。
她太滿足了,太愜意了,太豪爽了,於是,她一字一句地問男人道,你果真喜歡我嘛?
馬尚魁不知究竟,機械地點了點頭,沒有吐出半片字兒來,一雙眼睛不敢離開女人的臉。女人嫣然一笑,剛纔似乎是憂傷的表情一掃而光,櫻桃紅脣叭嗒一下吐出幾個字來,直接把馬尚魁唾到了牆角處。
你猜夏青說出什麼來了,恐怕誰也猜測不到的,她居然對馬尚魁說道,你,你那杆子槍真厲害,這輩子害死多麼女人。
啊,什麼?馬尚魁嚇傻眼兒了,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女人會說出這種話來。自己厲害嘛,怎麼厲害了,他不敢相信。因爲,所有他經歷的女人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唯獨這個女人這麼說來。他沒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是在說真話。他完全理解了反了,以爲這個女人是在嘲笑他的無能,結結巴巴地補充道,剛纔,我,我是太緊張了,你太誘惑我了,我一着急便有點忙亂,唉,讓你受罪了。
哈哈……
夏青大笑開來,笑得是那麼爽快,那麼不計後果。女人的褲子已經穿好了,正在繫着鈕釦,卻一點不避諱他。當然,她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倆人關係已經那麼徹底,再避諱豈不是假正經。何況,女人在極度滿足之後,是需要藉助這些肢體動作,達到心靈上的契合。女人在笑過之後,雙手伸向他摟住了他的脖子,說道,不,不是受罪,很享受,你真是厲害,是真男人。
夏青說完,噘起嘴脣對準他的嘴脣狠狠地親吻了一下,然後,又是嫣然一笑。
其實,她真想說,他倆不是第一次經歷,她熟悉他的味道,熟悉他的動作,這種動作和感受是她一輩子忘卻不了的,一直在尋找的。可是,她強忍着沒有說出來,顯然,這是大忌,一旦說了出來,很可能便是絕別。若是馬尚魁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曾經的風塵女子還會繼續跟她交往嘛,哼,男人的本性,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但同時又無法逃過女人這一劫。於是,她真心忍住了,只要有機會,幹嗎要撕破從前的屏障呢?再說了,說自己曾經是風塵女又有什麼好處呢,豈不是自我貶損。
馬尚魁總算舒坦了,才相信女人是真的被他搞舒服了,內心那種自信別提了,他重新找回了自己做男人的氣度,能夠把這個女人服侍得這麼舒服,那纔是真諦。憑他的經驗,有了這種體驗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抖出去的,也就是說,他是安全的,並且,還是有機會的,是成功的。唉,男人哪,有時候,真是下作得可憐,一輩子只是爲了滿足女人的滿足,便像是立正了汗馬功勞不可一世。
此時此刻,馬尚魁就是這樣的一種心境。愜意之後,他終於想起這個女人剛來時候的情形,忙着問道,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究竟遭遇什麼事情了嘛,幹嗎這麼傷心,我能幫你什麼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