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男不跟女鬥,鬥贏了也不光彩,”犟牛笑嬉嬉地說到這兒,話鋒一轉,“但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爭纔剛剛開始,你,靠一邊去,我要會一會這位先生,看看這位先生是什麼來頭。”
日和族系說着,用手將身旁的白兔一拂,繞開了白兔朝張可華走來。
張可華頓時緊張了起來,顯然,這廝是要故意找茬,要在自己身上尋求心理平衡。張可華不會不清楚,若果真直面干將起來,自己顯然不是他對手。但是,若是自甘服輸,那又不是他身爲一個男人應有的氣概,傳了出去,還有臉做人嘛?怎麼辦呢,躲是肯定躲不過去了,再躲,即使白兔恐怕也是瞧不起的。做人嘛,怎麼着也不可以跌份到那種程度的。於是,他心下一橫,準備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九陰真功來抵擋一陣子,然後,看情勢再從長計議。
這個九陰真功究竟是什麼東東嘛,他怎麼首先想到用這一着對付日和族系的呢?九陰真功是源於他在石頭山上修煉時掌握的一門護身絕招,其初衷是修仙成道必備之術。換句話說,掌握了這門子技藝是立仙之本。掌握了九陰真功的仙人,就可以在同對手的打鬥中靈活地閃轉騰挪,有效地保護自身安全。並且,有相當的抗擊打能力,不是輕易被對手擊垮的。相對來說,這門功夫的進攻性較弱一些,因而,只是權宜之計,應對之計。若是在這個基礎之上有相應的攻擊性絕技,就可以長短相接,相得益彰,威力無比。因而說,張可華顯然在這一方面有明顯欠缺。雖然說,他也是有進攻性絕技在身,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作用,比如,一陽指,是穿心之術,一招致命;再比如,連環腳,是飛踢之術,可以將對手踹出十萬八千里;還比如,無影掌,可以將對手瞬間死於非命,如此等等,都是可以在一定領域發揮相當大的作用,甚至,是絕對性作用的,但是,這些功法,若是在日和族系面前,顯然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的了,日和族系只需一招可怕的神龍擺尾便將對手拂去威脅之外,即使你有再大本領,你夠不着又奈何什麼,輕鬆搞定。
顯然,對抗如日和族系這一類頂級大神,進攻不如防禦,三十六計逃爲上計。若是一招不管用,便在抵擋一陣子之後,乘虛溜之大吉。當然,今天的情形還不至於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因爲什麼呢?白兔啊,這搓鳥雖說是朝自己來了,但他相信白兔不會放任不管的。憑他同這個女人之間那種微妙的關係,尤其是剛剛還跟這個女人云雨了一番溫情還在呢,不至於轉身便不認賬。這也是他敢於抗擊的信心之一。
說時遲,那時快,那搓鳥果然如他所料,衝他發起進攻來。並且,他一出手就是可怕的陰陽劍法,只見一閃身那可怕的陰陽寶劍就在那廝手中閃着寒光。這陰陽劍法十分獨特,是通過陰陽兩把劍的分合,發出一種可怕的寒光,通過這種寒光達到制敵的作用,十分威猛。若是被這種寒光鎖住,休想脫逃。那一瞬間,張可華只覺着末日到來,想都沒想便一轉身使出一招去。什麼招術呢,不用說,當然是九陰真功嘍,防身嘛,逃避嘛,除此,他還有什麼功法嘛,黔驢技窮嘛,之後,十有八九就是要溜了嘛!
還別說,那九陰真功真是有威力呢,那一招使出去之後,眼前的情形在瞬間就完全變幻掉了。顫巍巍猶如在水裡一樣,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物體,但是,他分明看得清楚那廝的身影還是在不遠處晃動。他知道,這是便於自身脫逃,形同煙霧彈的功用。但他清醒地意識到,那廝肯定沒有被擊垮,只是被這種無形的物質間隔開來,毫髮無損,不知接下來將會有什麼狠招對付自己。他也不清楚那廝的陰陽劍法是否使出來了。沒感覺啊,若是還沒有使出來,那是必須逃了再說,別再指望白兔會在關鍵時刻幫助自己。萬一那女人不是這麼想的呢,自己豈不是自作多情,並因此搭上性命,徹底玩完了。史上好多英雄好漢不就是心存這種不切實際的婦人之仁,寄託根本不存在的期望,終究釀成了悲劇嘛!
前車之鑑,自己豈能無端效仿,他這麼想着,撒腿就要遁身。
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見眼前一道寒光一閃,直逼上來,將他穩穩地鎖住,動彈不得。
不好,這分明是陰陽劍法嘛!
張可華心下揣摩着,我地小乖乖,這玩藝兒果真厲害嘛,真是動彈不了。他在尋思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有什麼好對策化解呢?白兔呢,怎麼還不見白兔的鬼影子啊,這個可惡的女人難道果真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不聞不問嘛,不管自己的死活嘛?真是最毒婦人心哪,果不其然。
張可華自顧自憐,胡亂琢磨着該想什麼招術化險爲夷。卻不料,日和族系早已臨近身旁並大聲喝斥道,我知道你是新入道的仙人,沒有什麼大的本事,我也不會太爲難你的,你不用太擔心。我只是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幾個問題,若是如實回答讓我滿意,我便放了你平安無恙。你若是耍名堂,施詭計,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別自怨自艾去吧。
咦,這是什麼邏輯嘛,有什麼問題爲什麼要問我呢,直接問白兔不是更好,如此豈不是刁難。他心中是這麼想的,卻不敢有半點情緒,便要點頭稱是。可是,根本無法點頭,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如此一來,他有點着急了,萬一這搓鳥以爲自己是抗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招了結了自己豈不是冤枉。這麼想的同時,內心同時迸裂開來。當然,這是他的一種感覺,感覺自身在絕望之際的一種心理活動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