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我嘴脣怎麼啦?”馬凱麗一邊問着,一邊用手抹了一下嘴脣,又把手伸到眼前看了看,“沒有什麼呀,怎麼了啊?”說着,擡起頭來盯着張可華。然而,張可華沒有吱聲,卻流露那麼點含情脈脈的眼神來。馬凱麗見狀,渾身不由自主地一抖。顯然,這個男人那眼神侵入了她的心坎上,卻不知所以,流露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來。
“我倆最好找一個時間交流一下,我對你們的失蹤,以及江成煥和白兔的去向很感興趣,我們不妨在一起探討一下,”說到這兒,張可華忽然拍了拍馬凱麗的肩膀,“難道,你不覺着我們之間有着共同的探討嘛?什麼時候搞清楚了這些個,也算是造福吧。”說完,張可華便自顧走了,丟下她一個人不害發楞。
馬凱麗開始犯怵,說實話,她是絕對不願意跟張可華交流這種事情的。雖然,在張可華看來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但是,她不是,這一切,心如明鏡,是親身經歷。可是,既然這個男人忽然要對這一切追根溯源,她是必須要應付的。如何應付呢,她不得不琢磨起這件事情來。
張可華說話算數,正當大家都在等待老耿頭的鑑定結論下來的期間,忽然有一天,張可華約了馬凱麗下山去。雖然,在電話裡沒有具體說什麼,但馬凱麗猜測就是爲了那事兒。當然,也有去拿老耿頭鑑定結論的可能性。抱着一種矛盾的心理,她驅車前往。去時是下午,動身前,她跑去找了一下老耿頭,說是自己要下山去,但沒有具體說去幹什麼。她要將這個疑問留給老耿頭,她已經想好了。若是他問起,便告訴他究竟。說是張可華通知她下山去,不知是因爲什麼。奇怪的是,當她告訴老耿頭她要下山去時,老耿頭並沒有問詳情,而是點了點頭。馬凱麗不再說什麼,便默默地走了。
這種情形,馬凱麗自是無解的。她不由想到了老耿頭那種奇怪的思維,是不是果真出了問題,腦袋瓜子在某種領域裡真有問題。關於這一點,其實,她並不陌生,因爲,自己曾經便有過這方面的經歷,究竟爲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那斷魂坡上的情形,自己知道,但是,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那種情境之下,人的感覺是奇妙的。之後,她也沒有多想,見到張可華一切都清楚了。
說好是去他辦公室的,她也知道張可華的辦公室在哪兒,拐個彎上二樓,最裡面的辦公室。記得辦公室裡有兩個張桌子,應該是兩個人合用一間。當然,現在是副大隊長,或許待遇不同,是一人一間也是有可能的。因爲不清楚,因而,在進去之前,她心中是忐忑的,腦海中縈繞着見面時的總總情形。
正當她探頭探腦不知往哪兒去,準備問一下某個人時,忽然見前面一個辦公室裡探出一個頭來。她迅速捕捉到了那個影子,並打算去問一下。不料,那個影子先她叫嚷起來。
“咦,凱麗,你來啦?”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並且,顯然十分熱情,有點喜出望外的樣子。她一驚,心想這是誰啊,幹嗎是這樣的語氣,定睛一看,頓時瞪得溜圓,不是別人,竟然是張野,她太意外了,還沒有待完全反應過來,張野接着叫嚷道,“在這裡,快,上這兒來。”
雖然,馬凱麗不是太想去,但顯然沒有了退路,更無法理解張野怎麼會在這裡,並且,很有可能是在張可華辦公室裡。當她走近時,果然見張野身旁就是張可華,正準備出來迎接她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啊,便默默地走進了辦公室。張可華端茶倒水讓坐忙乎了半天,馬凱麗仍舊是一腦袋漿糊。
“是這樣,今天找你來呢,是有一項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正好,張總張野也在這兒。”
聽到張可華這麼介紹,馬凱麗頓時陰沉下臉來,因爲,她根本想不到跟張野之間有什麼可喜的事情。趕緊聽一聽張可華究竟怎麼說纔是正事兒,因而,根本顧不到自己的表情如何了。然而,張野一直是笑逐顏開,盯着馬凱麗顯示出十二分的熱情和興致。張可華呢,顯然興致也不低。那就聽一聽吧,或許真有什麼她意想不到的意外驚喜呢。
張可華呷了一口茶,先望了一眼一旁的張野,然後再轉向她說道,知道今天找你來幹什麼嘛?
幹什麼?馬凱麗的神情隨之更陰沉,誰知道你是在幹嗎嘛,內心自是無法愉悅起來。這前後起伏真是太大,在她看來,她跟眼前這兩個人根本不搭界,又會有什麼事情值得她驚喜的呢?
“我對你說,老耿的鑑定有了結論了?”張可華眉飛色舞地盯着馬凱麗。
馬凱麗瞟了他一眼轉向一旁的張野,流露不屑來。“你這是什麼意思,結論出來就出來了,難道說,這也是什麼喜事嘛,就爲這事兒把我從大老遠叫到這裡來?”是的,她是相當不理解,即使這種事情有了明確結論,和那個張野有毛關係嘛,把她叫了來,並且,還先於自己到這裡是什麼意思嘛?馬凱麗心中真是不快活。不是說要找她探討失蹤之謎嘛,怎麼扯到這片旮旯裡來了,“那又怎樣?”
“老耿頭的確有夢遊症,尤其是酒後更加明顯,現在,有了鑑定結論。”張可華仍舊是保持着微笑,似乎沒有受到她的影響,“難道你不覺着這是一件好事情嘛,同你們的願望是一致的。這樣,我們也好結案。要告誡老耿頭平時儘量不要喝酒,尤其不要酗酒。”
“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老耿頭,幹嗎專門把我叫了來,還跑這麼遠的路,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怎麼回去?電話裡直接說清楚不就結了嘛?”馬凱麗的情緒顯然更加激烈。
“凱麗,你可別怪張大隊長,是我的意思,是我請求他這麼做的。”一旁的張野進前一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