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是所有男人無法割捨的痛。
他倆沿着山溝繼續往上去,越往深處去,季楓越是無法自控,在這個深溝裡,在這一片樹林中,在樣一種寂靜的特殊環境之下,他的思緒漸漸地進入一種迷糊的狀態之中。他情不自禁地拽了一把旁邊的玲子,玲子便應勢側倒在他懷裡。季楓因受到撞擊便順着慣性側臥在山背草叢中,並翻身壓在了她身上。玲子微閉上雙眼一身酥軟毫無知覺地躺在那兒,季楓的手隨即深入進去,在那片草叢中摸索恣意起來。
“啊呀”突然,身下的玲子驚叫起來,與此同時,整個身子如同觸電了一般抖動起來。
“怎、怎麼了,啊,怎麼了?”
見狀,可嚇壞了正進入狀態的季楓,用那雙迷亂的眼神慌亂地掃視着驚慌失措的玲子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從玲子身下竄出一個白色的東西,東張西望了一下,哧地一下竄出去消失在灌木叢中。季楓一下子看了了個真切,原來,那是一隻褐色的兔子。這時候,季楓才注意到了他倆側臥的地方有一處微微隆起的地方,是一個小窟窿,頓時明白過來,他倆是壓在了兔子窩上。季楓完全癱軟在地上,他四仰八叉地仰天長嘆了一聲,接着,便大笑了起來。
經這麼一折騰,根本沒有了繼續浪漫下去的興趣,玲子還在那兒楞神兒,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驚恐中迴轉來。
“啊呀”忽然,玲子伸出手指着遠處,一臉驚愕的表情說不出話來,“那”
季楓往起一爬,順着玲子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哈哈,季楓見狀笑了。原來,那隻兔子不知怎麼的了,又迴轉來趴在不遠處一個石頭上朝他倆盯着,撲閃着一雙小眼睛,不知在幹什麼。或許是在想,咦,這是什麼怪物啊,幹嗎佔據了我的巢穴不走呢,究竟在幹嗎呢?季楓悄然伸手摸起了一塊石頭來,斜刺裡朝兔子丟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兔子蹲的石頭上蹦了起來,反彈到兔子的身上。兔子受到意外驚嚇,跟彈簧似地跳了起來,朝他倆直直地竄了過來。這一着讓季楓驚嚇不小,一時不知道兔子究竟是怎麼了,不朝相反的方向逃命,卻反向朝他倆奔跑過來,真是太嚇人了。還沒待他倆採取有效躲避措施,那兔子已經飛越過玲子的頭頂朝山上極速溜去。最後一腳正好是踩在玲子的頭頂上,在玲子頭頂上着力之後飛越上去。
玲子慢半拍似地伸手護住自己的頭頂縮着脖子一動不動。季楓再次擁上去,安慰她道,不害怕,不害怕,這回兔子真的跑掉了,我看得真切,竄入林子裡。他這麼說着,起身拽着玲子說道,我們離開這兒吧,我們佔了它的窩呢。玲子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還有樹枝跟着季楓。
“跟你在一起怎麼這麼倒黴啊,不是遭遇車禍,就是撞見野兔,下一次還不知撞見什麼呢,哼”
“下次,下次嘛,下次我倆晚上出來,撞見的一定是夜行東西鬼啦,哈哈……”
“別瞎說,深山老林的,不乾淨,再瞎說別真是招惹來鬼呢,”玲子貼得更近了,似乎更害怕,“還是趕緊下山去。”
“還早着呢,既然機會難得,幹嗎不珍惜呢?”
其實,季楓這麼說着,有點口不隨心,是安慰玲子,生怕她生氣,他的心思早就飛出去了,再繼續下去,也無法攪和什麼名堂來。多虧是深秋,沒有什麼毛蟲毒蛇之類的東西,要不然正在興頭上時,忽然鑽出一條毒蛇來,豈不是三魂嚇掉了兩魂半,有可能比車禍更是嚇人,還是下山去安全。
或許,果真是如玲子所說的,他倆在一起時就是磕磕碰碰不落好。
再說夏青,她進城之後便按照馬尚魁約定的賓館去了,敲了一下門,便被突然開門的馬尚魁一把拽了進去。夏青“啊嗚”了一聲,便軟軟地擁入他懷中,把自己交給了這個男人。
一通翻江倒海之後,倆人軟軟地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誰也不搭理誰。其實,馬尚魁並非是不搭理夏青,而是在琢磨接下來該怎樣繼續下去。“我倆折騰到現在已有些時日了,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今兒個也算是紀念日了。”
夏青一扭頭,眉毛一鎖,粗聲粗氣地說道,你是什麼意思,是說我糾纏你嘍?
馬尚魁一楞,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纔好。顯然,他沒有料到會是這樣,若是繼續槓下去,很有可能一蹦兩散,就無法繼續演繹下去,自己的如意算盤就打不下去。這麼想來,他勉強流露一絲笑容說道,哪裡的話,不就是這麼一說嘛!再說了,我倆的確有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今兒個能夠在一起快活,真是難得的。馬尚魁這麼說着的同時伸腿翻轉過去,意欲再次撲到夏青身上。他的確是有這個能力的,並且,做好了這方面的戰鬥準備。卻在他的一條腿剛剛架上夏青的大腿上,高興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按在夏青的胸脯上,便被夏青一個翻轉擋了回去。她氣股股地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討厭我了吧,直說呀,別拐彎抹角的,誰在乎誰啊!夏青說完騰空一躍,赤着身子就坐了起來。
這一下,馬尚魁完全呆傻了,真是不知怎樣安撫這個女人。難道說,這個女人果然變心,不再留戀自己的牀上功夫了,自己對她沒有吸引力了嘛?他緊跟着也坐了起來,襠下那活兒漸漸消退了去。夏青見他坐了起來,乾脆翻身要下牀去。卻被馬尚魁一把拽住吼道。幹嗎,來勁兒了是不是?我怎麼就得罪了你,只是那一句話嘛?馬尚魁顯然是動怒氣了,但內心是虛的,他生怕果真把這個女人氣跑了,那不是他的初衷。他喘着粗氣,腹部明顯起伏着,兩個赤皮豬似的男女,就那麼相對坐在牀鋪上,貌似幹那事兒的節奏,卻完全不是那種氛圍,真是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