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張可華和白兔,他倆一把是意外收穫,這當口正往江成煥這裡趕了來呢,他倆要去查看一下白鶴童子和江成煥的情形,這是重中之重,一時顧不上繼續風流。只是他倆是互攜着身子在半空中飄然而去的,那情形真有那麼一點世外桃源那般無拘無束老子天下第一任由心思騰飛的感覺,算是即興到了極致。但是,他倆飄蕩了一陣子感覺應該到了地兒了時,卻沒見有任何動靜時,倆人不覺一陣茫然、惆悵,不知接下去該怎麼辦纔好了。是繼續尋找下去呢,還是打道回府,一時沒了主張。
“怎麼辦喲?”白兔自言自語着,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能怎麼辦呢,繼續找吧。”張可華一邊迴應着,一邊東張西望,巴望能夠發現什麼。
在這廣闊無垠的空中,果真要找點什麼東西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說實話,不找着他們於心不安。畢竟張可華還是屬於有責任心的男人。問題是上哪去尋找呢?相比較,白兔理應比他要在行多了,這一領域,她是生活過一段時間的,更因同那個樹墩有過一段浪漫的生活經歷,瞭解他的習性,容易把握分寸些。他這麼想着便將目光轉向了同樣在那兒左右顧盼的白兔。
白兔呢,那心思顯然同張可華是一樣的,找不着同樣着急着的。但是,給張可華的印象似乎不盡然,她的肢體動作似乎是在尋找着的,神情分明卻在另外一個層面上徘徊,故而流露女性那獨特的情緒來。這個女人真是個招惹人的小妖精,張可華不覺想入非非來。
說實話,男人在女人身上一旦開齋,是很難剎住車的,潛意識中總有一種牽絆,一種掛念,更有要發泯的衝動。因而,他在半空中的飄蕩過程中漸漸迴歸到剛纔的浪漫上來,尤其,是看到這個女人那種風情萬種的神情,更是不可抑制,便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就這一瞥,頓時,倆人情火四濺,又一翻身摟抱在一起相互啃咬起來,將那尋找江成煥和白鶴童子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唉,真可謂,天大地大,沒有男人那玩藝大,爹親孃親,沒有女人那旮旯親,一場世紀大戰再次拉開序幕。嘿嘿,那架勢真是有那麼點小別勝新婚的意味。
可就在這個關節眼上,倆人感覺身子被一股子不知名狀的大風一般的力量吹拂了一下,瞬間便將倆人的身子分離了開來。這一着,說實話的確嚇得不輕,倆人同時驚愕着朝四下裡張望,卻什麼也沒看見。更離奇的是,倆人不知被吹到了哪裡去了,我面前沒有你,你面前沒有我,四周空空如也,且相互不見蹤影。張可華不覺脫口叫喊起來:白兔。
那聲音之大,地動山搖一般,挺嚇人的。同時,那聲音中還有一絲顫抖。聲音落下,並沒有聽到迴應之聲。張可華更是擔心害怕,白兔究竟去了哪裡呢?他不知即將要發生什麼,一種不知名狀的恐懼襲來。君子固本嘛,此時此刻,他想得最多的是自身安危,自己將會面臨怎樣的險境呢,在彷徨無措之際,他採取本能的自救措施,將自身還原到石頭山上時的石化狀態。這是一種原始的狀態,在這種石化狀態之下,可以有效地避免無狀侵害,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護自身。
那麼,白兔去了哪兒呢?說來巧了,她在飄蕩的過程中,突然感覺身子撞到了什麼碩大的東西,停了下來。一轉身一瞧,不覺大叫了一聲,啊,怎麼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兒啊?
是誰呢,不可思議的是,白兔居然撞到了日和族系。呵呵,真可謂,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有定數的,當然,也可以稱之謂,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那日和族系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被一股子颶風吹拂得身不由己的過程中,會被一個女人撞倒。危難中,還會幸運地走了一把子桃花運,心緒一下子舒展了開來。更不可思議的是,撞到他的女人不是別的女人,居然是和他有過一段浪漫的凡間女人白兔,撞到這個一直牽讓他腸掛肚的小冤家,頓時,他悲喜交加不能自制,把剛纔的屈辱忘記得一乾二淨。一時,他本能地一把摟緊了白兔只顧着悲嘆哀傷,如女人似地嚶嚶地哭泣起來,心緒都不知道從哪兒整理去,哪還有一點域外獨霸的大俠風範。
日和族系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人在逆境中是一種怎樣的情形。
白兔呢,更覺詫異,她只覺着身子被動地撞到一個物體,頓時,便有了一種歸宿的感覺,潛意識中覺着不會繼續飄蕩下去。但是,那只是一瞬間的感覺,接着便擔心被撞擊的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對自身構成更大危害,正準備一瞧究竟時,卻被那個物體摟得緊緊地不能動彈,頓時詫異萬分。詫異歸詫異,已經被人摟緊了動彈不得還有什麼辦法嘛,便只好順着這種情境去想辦法。當覺察到這個傢伙正要啃噬自己感覺有生命危險時,便本能地要一拳打將過去,做殊死掙扎。卻被那個摟抱着她的人穩穩地控制住,並聽到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白兔,是我……”
啊,是日和族系?白兔從那嚶嚶哭泣聲中,感覺到了是日和族系。她更是驚訝,怎麼會在這兒撞見日和族系呢,他怎麼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呢?
“你,你這是怎麼了,幹嗎哭哇,嗯,幹嗎哭,快說呀!”
白兔一下子沉澱了下去,望着眼前活生生的日和族系,一心只關心起日和族系來,對他的突然出現,不知究竟的遭遇異常好奇,一時竟把張可華的下落拋向了九霄雲外。她看着這個跟自己有過一腿的男人,心思一下子集中在他的身上,一會兒瞧一瞧這裡,一會兒瞧一瞧那兒,似乎是在關心他哪兒磕着了,碰着了,流露百倍乃至千倍的關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