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晚飯之後,在歐陽冬的提議下,玩起了鬥地主,小傢伙真的是非常開心,興高采烈地甩着撲克牌,。
只可惜,他的牌技太差了,根本就不是兩個大人的對手,撅着小嘴巴,不依不饒地說道,“爸爸媽媽你們太能欺負人了,我是小孩子,你們應該讓着我的”。
梅琳達眉毛一挑,“哦?這麼快就求饒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呀。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和爸爸讓着你唄。”
“當然了,我是你們的可愛寶貝,”歐陽冬挺着小胸脯,帶着驕傲,得意洋洋地說道,“沒有我,你們的生活怎麼可能會這麼幸福,一定會缺少很多快樂的。”
撲哧一聲,梅琳達笑了,她用手指頭點了點小傢伙額頭,說道,“你真的就這麼自信嗎?就不害怕我跟爸爸在生一個寶寶嗎?那個時候你可就不是獨一無二的了,到時候只怕會偷偷躲起來傷心的了吧”。
就連梅琳達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究竟說了什麼,坐在她身旁,低着頭看着手裡牌的歐陽明銳,肩頭卻微微一震。
再生一個小寶寶,這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嗎?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
想到這裡,歐陽明銳不由自主地擡起頭來,一雙眼眸變的深邃,注視着梅琳達的臉。
她的臉龐,因爲興奮的緣故,白裡透着紅暈,平添了可愛,讓她幹起來特別靈動。
心念一動,歐陽明銳輕輕靠向她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聲喃喃着,“你真的這麼想的嗎?”
“什麼?”梅琳達不想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睜大眼睛和他對視着。
“我是說.......”歐陽明銳賣關子一般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真的想再生一個小寶寶。”
“啊......”梅琳達一臉驚愕,聲音高了八度,“我.......”
她本想一口否掉,卻在開口的瞬間反應過來,剛剛說的話好像就是有關再生小寶寶話題的。
這個想法,不過纔是在今天凌晨萌生了,沒想到,晚上就自動自覺地衝口而出。
連二十小時都沒有過。
羞愧之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媽媽,你的臉紅了。”歐陽冬歪着小頭,他的小嘴巴在撅着,臉上冷落落的。
一想到如果真的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那麼他就是大哥哥了,要照顧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還有爸爸媽媽也一定會將抽出時間來陪伴其他的寶寶,他的心裡酸酸的,非常不是滋味。只不過是因爲,他是小孩子的緣故,還不懂得形容此時的心情。
將手中僅剩下的幾張撲克牌狠狠丟到了桌子上,歐陽冬從椅子上蹦到地面,頭也不回的上了樓梯。
梅琳達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和歐陽明銳糾纏,她忙起身,快走幾步追上了兒子。
蹲在兒子身前,她這才發現,寶貝兒子的臉上竟然有了淚珠。
手指輕輕擦拭着他的淚水,梅琳達柔聲說道,“怎麼了?爲什麼要哭呀?是擔心媽媽要小寶寶嗎?”
歐陽冬狠狠地點着頭,“嗯,我怕,我怕有了新的寶寶,媽媽和爸爸就不愛我了。”
心頭一酸,梅琳達伸手摟住了小冬瓜,將他的頭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哄着,“天真的小傢伙,媽媽剛纔是在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就當真了,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媽媽怎麼會不再愛你了呢。”
“真的”,歐陽冬破涕爲笑,“媽媽,你沒有騙我吧。”
“怎麼會呢,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呀。”兩根手指捏着歐陽冬的小鼻子,梅琳達笑眯眯說道,“小冬瓜原來是個傻孩子,不禁逗的。”
這回歐陽冬可不依了,他掙脫開梅琳達的懷抱,轉身跑了幾步後回頭,鼓着兩側的腮幫子,生氣地說道,“我剛纔還想親媽媽一下的,哼!媽媽竟然又開我玩笑,我不高興了。”
控訴完之後,小傢伙扭身一路小跑就進了臥室,並且毫不客氣的關上了房門,反而鬧的梅琳達愣住了,過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輕笑出聲。
真是個小孩子!幼稚的可愛!
既然寶貝兒子在鬧小脾氣,她也不好追着小傢伙,就讓小傢伙自己安靜一會兒,也無妨。
轉過身來,梅琳達擡起一隻腳剛想邁步,擡頭瞬間,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站立的歐陽明銳臉上。
他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她竟然沒有聽見腳步聲,想來是她剛剛太緊張兒子了。
“爲什麼不想再生一個寶寶,別告訴我,是害怕小冬瓜有失落感。”歐陽明銳箭步向前,雙手禁錮住她的肩膀,一雙眼眸早已變得陰暗,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那副模樣就好像要將她吞掉一般。
“我......”梅琳達語塞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在此刻竟然變的如此敏感、尖銳。
她好懊惱!
剛剛真的不該口無遮攔,這回惹禍了。
“你什麼?”歐陽明銳卻沒打算放過她,咄咄逼人的貼近她。
“我那是在逗小冬瓜玩呢,孩子當真還說的過去,你這麼大的人怎麼也當真了。”梅琳達急急解釋着,她意識到,絕對不能讓再生一個寶寶的想法在歐陽明銳的心中紮根,以她對他固執程度的瞭解,那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你竟然這麼想?”歐陽明銳竟然輕笑了一下,而後正色說道,“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只在意聽你說了什麼,你說了,我就會當真。”
梅琳達心頭一凌,眨巴着眼睛,緊閉着嘴脣,大氣不敢出的等待着歐陽明銳的下文。
果然,歐陽明銳貼在她的耳邊,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廓之後,用溫柔而具有魅惑力的聲音說道,“等我把你吃掉,不許逃,你逃不掉的。”
等到梅琳達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歐陽明銳的身影。
她愣愣的回味着他的話語,終於察覺到了有一些不對勁。
明明說好了的,他最近不會出現在她的家裡,給她一個安靜的緩衝時間。
這話還在耳邊迴盪,可是歐陽明銳這個人卻已經登堂入室,在他家裡儼然主人一般主持了一天的家庭生活。
爲什麼在他的面前,她總是那般弱小,這就是所謂的深情款款,他的深情款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