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璽這才發現前面有人正坐在簾子外,原來外面四四方方的都有人,這樣豈不是都聽見她說話了。
她可不相信一道布真能隔開什麼,這一點任傲笙一定也知道,可爲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落轎!”隨着徐公公第二個指令,轎子簾被掀開,下面便有個人肉板凳等着被踩踏。
任傲笙抱着小狐走出來,撲面而來的一陣清風佛亂了髮絲,迎風飛舞。
“就這裡。”他不帶感情的吐出幾字,就有分工明確的隨從從他身後四散,各自忙活着。
凉璽再一次感受到做皇帝的好處;只要你有想法,下面有千千萬萬的人會爲你實現。
——嗯,等我學了魅惑之術,就慫恿朕給我造一座山那麼大的家!
小狐嘴角微翹,笑出了聲。
刻有清河名字的墓碑,被立在一個小土丘旁邊。她很奇怪爲什麼不立在頂上或者別的什麼地方,這樣像個有頭的…小妖。
另一名隨從將水果酒肉之類的貢品擺放整齊,便跟在任傲笙後面準備參拜。
其實凉璽不太理解這種做法,人死了爲什麼就要受人尊敬?他們不過是去另一個世界逍遙快活去了,你再怎麼尊敬也不會影響別人什麼。
風吹地上的殘葉,蠢蠢欲動。凉璽一臉睏意的趴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撇撇嘴角。(
順眼的景色,輕柔的風,浮動的衣角,清脆的落葉聲像催眠一下下的加重了她的眼皮。
這麼舒服的地方,就這麼睡死過去也是不錯的。
——“如何?可有舒服一些?”禮妃曖昧的笑容在地牢陰冷的灰塵中竟有一種朦朧美。
惠嬋甩甩沉重的腦袋,她是疼的眼昏花了,這個朦朧美的女人仔細看定是蛇蠍面孔。
“等…等我閒下來,換個地方好好欣賞你這嬌柔面孔。”她用舌頭艱難的溼潤了嘴脣,冷不丁的說。
“哼?”沒料想到毒打幾個時辰後的第一句話竟是調戲自己麼?嘴還真硬啊,官家女子就是死要面子。
“還能說話,看來是有人在偷懶了?”禮妃繡眼一瞪,施刑的太監慌了手腳使勁朝惠嬋抽起鞭子來。
可是不管怎麼使勁,用力,惠嬋就是一聲不吭。鞭子抽到衣服上的聲音火辣辣的,連同一起被撕開的還有禮妃的憤怒。
什麼東西她想要,就必定不擇手段,就像貴妃。
“你沒吃飯嗎!”她眼裡冒着火,奪過長鞭,將扭曲的怒化作力量,全都劈在惠嬋的身上。
惠嬋緊咬嘴脣,有些扛不住了,“你,不就想知道我怎麼讓皇上…親自指派我麼?”
“啪”的一聲,地牢靜止了。禮妃揉揉手腕扔了鞭子,訕訕笑道:“早該如此。”
“因爲皇上…覺得我很美,還說等他回宮要封本宮爲妃呢。”她話鋒一轉,又惹怒了禮妃。
“你這賤貨,看我不扒了你的臉!你拿什麼勾引皇上!!”禮妃發狂一般撿起鞭子。
呵呵呵,這些女人滿腦子都是皇上,着實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