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傲笙坐在文武百官仰視的位置,雖沒了平日的驕縱跋扈,卻也威嚴似冰。他翻看徐公公整理出有必要在朝堂上說個一言半語的奏摺,卻無話可說。
李傅清看了半天,見皇上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準備擡聲彈劾。“皇上,臣有事啓奏!”
見聖上一揮手,繼續說道。“季宋季大人,心懷不軌,明目張膽將至邪之物送到李府,當日您也在場,卻不知是蓄意謀害皇上與否!”
季宋一聽就急了,連忙辯解:“啓稟皇上,微臣並無此意啊,您不要聽信讒言!”
“那李大人就是想置朝廷命官於死地咯?”
“怎麼,你死了嗎?搶了本官辛辛苦苦找到的火雲酯還好意思跑來告狀,讓你中邪都是輕的了!”
“火雲酯一事本來就是皇上交給鄙人着手的,你跑去瞎查個什麼勁?我還沒告你妨礙公務!”說完,李大人又朝任傲笙說,“皇上您看,這夯貨已經認罪,求皇上將其打入十八層地獄!”
“打入你家祖墳!!”稍矮的季宋滿臉橫肉,唾沫橫飛。(
身後的文武百官忍俊不禁,也只有這兩左右丞相能夠在朝堂上放肆了。
“你在皇上面前竟敢口出狂言,絲毫不注意!本官建議季大人漱漱口再來,免得搞的朝堂上烏煙瘴氣!”說着李大人還揮了揮上方的空氣。
“我看你是丟臉沒丟夠吧,光屁股到處跑的老東西,說誰烏煙瘴氣呢!本官可聽說了,拉都拉不住。”季宋兩眼冒火。
“你還敢說,信不信本官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你來你來,誰怕誰!”
李大人瞪着他,又轉臉向任傲笙,“皇上,季宋季大人,心懷不軌,明目張膽將至邪之物送到李府,當日您也在場,卻不知是蓄意謀害皇上與否!”
“嗨喲喂,你偷看本官的地圖也是這樣一字不差嗎?你能不能換兩個新鮮詞?”
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打得火熱,誰也沒注意任傲笙一雙要吃人的眼睛。
“兩位卿家鬧夠了嗎,可否容朕說一句?”
他們刷的一聲變了臉,“微臣不敢,皇上您請…”
不敢?你們就差沒把房頂掀了!
“罷了,可有要事稟報,無事退朝。”任傲笙慵懶的靠在龍椅上,目光渙散。
“微臣有事啓奏。”季宋回道。
“報。”
“聽聞雪狐昨夜病重,微臣連夜尋了大半個京城,總算找到可以醫治千顏雪狐人,此人絕對可靠,是個遊歷的道人。”季宋說。
李傅清在一旁磨牙根,“皇上,這…這明明是微臣找到的,怎麼成了他尋大半個京城?”
“難道本官不該報火雲酯之仇嗎。”季宋一臉鄙夷。
聽這話李大人便知曉,那道人定是收了他什麼好處,才被挖了去。可恨自己又沒多餘錢財,白白讓人撿了個便宜。便暗罵:“呸,還道人呢,一樣貪財下道。”
誰承想被季宋聽了去,他駁道,“道人也是要盤纏遊歷的,世間也只有你是故作清廉,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