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青衣,上面繡着祥雲。這倒是很配他現在的心情,優哉遊哉。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蘭王殿下,您醒了?”一旁守候多時的紅衣宮女甜甜的叫道。
欒山定眼一瞧,長得還挺水靈的,很合他的心意。
“皇上吩咐了,只要您一醒就叫您過去。”
本想趁着背後罵他兩句,剛一醒就叫人家去他哪裡,可猛然想到小狐還生死未卜,自己又是無功而返,便有些頹然。(
“本王要換件衣裳,你門口候着。”他打發宮女出去了,隨即在衣櫃中翻起來。可怎麼也找不到一件黑色或者暗色的衣服,難不成自己平常就是這麼浪?
“啊哈!”他捏着一件白領黑麪的衣服,沾沾自喜。“胡說,本王哪有那麼浪?這不是挺正經的嘛!”
可是怎麼不記得自己穿過呢…
等他穿上才覺得有些彆扭,總感覺哪裡不對,還有多出一條的腰帶,正疑惑着。門外的宮女敲門進來,看欒山的造型愣了半天。
“殿下,您真的要穿這個嗎…”
欒山點頭,“對啊,本王不該穿的這麼正經嗎?!”
“不不,您這也…太正經了些。”說着,宮女走來,把多餘的腰帶系在欒山的腦袋上。
“正經就好正經就好,免得你們皇上又找機會挑本王刺。(
他穿戴整齊,便和宮女一路朝長青殿去。路過御花園時看見有白色小花開的正豔,便攜了一朵贈給宮女,誰知宮女怕人看見回絕了。推搡之間欒山沒好氣的別在自己頭上。
“你們爲何讓蘭王穿喪服見朕?”
“什麼…這是喪服…難怪本王覺得奇怪呢。”欒山胡亂扒拉兩下,又停下手緩緩的說:“小狐要死了,就當是給她送行。”
“誰跟你說小狐要死了。”他皺着眉,似乎很不喜歡欒山的直言不諱。
欒山舉手示意重恩退下,“那不然你找我來幹嘛?難道不是要舉行後事?”
“宮人怎麼沒把你嘴一併洗了?”
“那你說嘛,小狐的事是不是有救了?”欒山衝上前,使勁搖着任傲笙的胳膊。
“隨朕來。”他大手用力把兩根似蘿蔔力量的爪子撥開,朝偏殿走去。
還未進偏殿便甚感一股清洌之風迎面襲來,進去一看,原來是谷女道人正在爲小狐施法,並有火雲酯在一旁調劑內力。
欒山站在門口看的目瞪口呆,這是哪來的女和尚,竟然肯將內力傳給小狐?對於他們來說內力不是比命還重要的嗎,怎麼會捨命施與一隻寵物?實在費解。
“這是誰…”欒山問。
任傲笙卻不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慢慢癒合胸口的小狐。差不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心臟一旦癒合完,小狐就能醒過來了吧。
不自覺中,他的嘴角又上揚到一個弧度,那是任何人都沒看見過的笑容。
小狐的身體發紅又發綠,那是曾經在她爪子上看見過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