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李府後門直奔那座山,誰也不能保證這麼長的時間扶鸞還在那裡。
欒山把小狐架在脖子上,問道。“李大人怎麼回事?”
“是季宋,他送來了詛咒,我救不了他…”小狐開始有些埋怨自己沒用了,若不是今日碰巧遇見扶鸞,發生這種事她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該找誰。
“季宋是誰,怎麼這麼狠?”欒山嘀咕。“誒?傲笙哪去了?”
“他去救小孫女了,希望中邪的李大人不要阻撓他…”想到那小可愛的臉瞬間變成一具死屍她心裡就發怵。
“什麼?!這個季宋連孩子都不放過?禽獸!”欒山嘴裡謾罵着,眼睛卻四處尋找。
“扶鸞!!”小狐對着空蕩蕩的山林喊叫,除了一串串迴音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果然,已經走了麼?這意味着他們沒救了?這下真沒招了…
“都怪我,非要耍什麼性子,不是我的話她今天就會呆在這,這件事就能順利解決了…”小狐捂住臉,輕輕抽泣着。
“不是的,你別這樣。”
她沒有回答,自顧自哭泣着。雖然錯不在她,但是間接害死他們的是自己啊。這罪過不是等同於殺人犯嗎…
“不要緊,我們慢慢找好嗎,總會找到的。只要在今日之前,他們就還有救,先彆着急好嗎?”欒山出乎意料的安慰着小狐。
被安撫的小狐停止了哭泣,與欒山漫山尋找吶喊着,他累了自己就下來找,等他重新恢復體力,她就回到背上,如此反覆。
也不知道歇到第幾輪,夕陽來臨時小狐說再找找,夜幕來臨時欒山又說再找找。直到深夜,小狐和欒山都已疲憊不堪纔有了回去的念頭。
不知不自覺她趴在欒山的背上睡着了,睡夢中還呢喃着,“爲什麼我這麼弱,弱到連累別人…”
欒山無奈的笑了笑,撫摸着她的腦袋。
當兩人帶着失敗者的光環回到府中,準備在李大人和孫女的靈堂上放聲大哭時。卻看見了令人費解的這麼一幕……
李傅清敞開着衣襟滿院子跑,身後還有一羣追着勸導的人,平日嚴肅骨感的臉上盡是口水和傻笑。
“今天感覺萌萌噠,你們都嫉妒我,嫉妒我比你們萌!哼~”
“老爺,您想開點啊!不要這個樣子…”
“您的褲子又開了,快蓋上,不要做這種奇怪的事啊…”
“老爺~~”
小狐與欒山相視一眼,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擔心了一晚上結果李大人沒死?只是瘋了?
“嘁,害我們那麼大費周章,睡覺去了。”欒山翻着白眼朝後院走去。
突然被小狐扯住,用一種事情未完的眼神望着他,欒山便不情願王燦燦的開口,“等等!他孫女呢?”
一名家丁聽了略帶歉意的來稟告道,“小姐沒事,只是睡得熟了,勞煩蘭王掛念了。”
“無妨,沒事就好。”欒山總算鬆了口氣打着哈欠。
小狐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不過她還有一個疑問,就是他們沒事的話,任傲笙爲什麼不派人去把他倆找回來,害他們白白擔心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