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敢?西域大戰在即,沒了我你就沒了天下!”他有些慌了手腳。
“我大周有能之士比比皆是,再不濟有蘭王親自帶兵,還好不過你麼?”任傲笙輕巧的說。
“什麼!你這傢伙怎麼什麼時候都要拿本王開涮?母后會聽見的!”欒山又轉眼向天懺悔,“母后,這只是他一面之詞,不算數的。孩兒生是蘭國的人,死時蘭國的鬼,千萬別聽信這斯胡言!”
“夠了!”將軍怒上眉梢,“本將軍罪惡滔天,偷樑換柱,惡言相向。你爲何還不快些動手?想看本將軍求你麼,我看你還是別妄想了!要我像你低頭,下輩子吧!”
“朕只是想問你,來此有何目的?!”任傲笙重複着一晚上說了三遍的話。
“本將軍就想爲夫人要只寵物,別無其他!本盼着你會因爲貴妃上吊愧疚而允了,沒想到…”
“皇上!奴才在將軍的房間尋着了此物。”徐公公從殿外闖進來,繞過將軍來到皇上面前。
是一封信和一把短刀,裡面的內容是一個雙腳已廢的皇子寫的,大抵是被流放西域正巧遇見正在打仗的將軍,兩人一拍即合。隨即決定回來滅了皇上,由皇子順理成章登基,他想利用這個傀儡皇子達到篡位的目的,又不至於遺臭千古。
只可惜,他爲人猖狂,有着和貴妃一樣致命的毛病。不肯善後。
“嗯,居然活着。”任傲笙頗有些驚訝,當初得到的消息是,全部斃亡,沒想到有漏網之魚。
只不過腦子太蠢,選了將軍做靠山,難成大事。
任傲笙食指一揚,如雨般的利劍便把將軍活活打成了篩子,血肉模糊。
“啊!!”太后遮住眼睛,不敢看。
他嗤笑,“當初你梳洗朕的娘時,也是副樣子?”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裡去。
跟在後面的欒山輕聲問徐公公,“什麼是梳洗?”
“回蘭王殿下,就是一種酷刑。用鐵刷子把人肉一下一下數下來,直至肉盡骨露,嚥氣。在此之前還要用開水燙…”
欒山強忍住胃裡的翻騰,連忙制止。“行行行,我就隨口問問,你用不着給我說那麼全。”
這個太后也太狠了,看她現在一副受氣婦人樣,誰能想到竟然做過那麼毒的事…
任傲笙迫不及待回到偏殿,想看看小狐醒了沒。爲了不讓她看見這血腥的一面,特意在她的糕點裡下了些迷藥,多睡兩個時辰。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剛進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待徐公公拿來燈盞,空空如也的牀鋪纔出現在衆人眼中。
“小狐狸哪去了?”欒山問。
徐公公放好燈,漫不經心的說:“許是睡醒了跑哪玩去了吧,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它不見了。”任傲笙沉着臉,“今日是誰看守這裡?”
“皇上,您忘了?您不許任何人靠近偏殿,因此無人看守…更不可能是誰進來將它帶走,興許就是出去玩兒了一趟。”
欒山看了看地上的水漬,“定是有人從外面進來,將小狐帶走的,所以地上纔有水。”
任傲笙皺皺眉,貴妃已死,禮妃在冷宮,太后在正殿,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