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小姑娘是個怪力女啊,呀不好,我的尾巴好像斷了…趕緊檢查一下。
“我在這!”小公主站起的身影,蓋住了不遠處的小狐,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高大許多。
凉璽搖頭笑了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要護着一隻動物,真是傻得可愛呢。
“你還敢出來?賤人,快說枚兒姐的釵子是不是你偷了?”
“我沒有…”小公主小聲的辯解道。
“下賤胚子,早知你和你娘是一副德行,就該好好防着你!”
“不要說我娘!”
“本宮就說了,怎麼了?你一個婢女的娃敢跟本宮叫板?”,“廢話少說,把她皮給扒了,就不信她不交出釵子!”。
扒皮…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緊接着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卻始終沒聽見哭聲。也許是習慣忍住了,也許是太疼哭不出來。
不管是哪一種,凉璽都心疼的緊。
雖然她也才十六歲,久居深山,也算不得成熟。可是面對九歲的姑娘時,她就是一個大人,大人要保護小孩。
“嚶!!”凉璽說獸語時的聲音柔軟而小巧,爲了震懾住那羣目中無人的公主,她是使了吃奶的勁喊叫出來的。
“枚兒姐,你看皇兄的雪狐!”循聲望去,看見她的臉,凉璽有種看見了走狗的感覺……
“在哪?”被點到名的公主猛地一擡頭,四處望去。
凉璽瞪圓了眼睛,原來枚兒姐就是枚公主。
那位她看見的第一個可愛人類,就在剛纔還在狠狠的踹着腳下人。
實在是令人驚訝,第一面看見她時是那麼純良,第二面就暴露本性了。
顧不得想那麼許多,凉璽跳下大石頭,朝蜷縮在各個公主腳下的人兒跑去。
走近了才發現,她臉上的青一塊紫一塊不是被淚水糊花的妝,原是被硬生生打成那樣的……
小公主緊緊的抱住腦袋,身上的白衣服被蹂躪的不成樣子,還帶着斑斑血跡,露出來的皮膚全都不堪入目。
十六年都在深山裡成長的凉璽,從沒見過這些。山上的妖怪再討厭的也不過是天天來捉弄她,知道人家生氣了還會採幾個果子賠罪。而山下的人居然如此狠辣,不過一根髮釵罷了,竟要置人於死地。
凉璽心疼的舔了她一口,表示安慰,卻遭到其餘人的嘲諷。
“嗨喲,這畜生還挺會憐惜人的”,“我額娘說這隻狐狸不一般,很有靈性的”,“再有靈性也就是隻畜生”,“堂堂良公主啊,你看多可悲,被一隻畜生憐憫?”,“哈哈哈~”
凉璽很討厭被人叫做畜生,用姥姥的話來說:每個生物都是平等的,不過是人數量多、腦子活,佔據了生物的大多數,本質上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
一口一個畜生叫的凉璽青筋暴起,伸出利爪,真想立馬就衝過去給她們洗洗腦子。
這些公主年齡都比枚公主大一些,皆是其他先妃所出。沒了父親母親的,其他兄弟都被皇上折磨死了,現在無依無靠。只有仰仗任傲笙這個不親不故的皇兄,可偏偏皇兄冷若冰霜不近人情,她們也不敢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