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常誦經唸佛爲周國祈福,”太后道,又從身後丫鬟手中拿來一件衣服,“平日裡也沒別的事,閒着也是閒着。想着你許久沒穿額娘做的衣服了,就爲你制了一套披風哀家取名爲睥睨,你看…”
話未說完,任傲笙就走了。
徐公公等人也沒法子,只好爲難的跟着皇上走了。留下太后一人拿着那件披風,靜立不動。
“皇上…您這樣會不會不妥?”禮妃看不過眼回了一句嘴,下一秒就看見任傲笙冒着寒氣的眼角,“臣妾的意思是,太后娘娘花了幾年爲您趕製的,看都不看一眼就…實在有負她老人家的心意。
很明顯她還以爲太后和他是親母子,還想着這麼做,既得了太后的人情又讓皇上覺得她識大體懂事。
下一秒她清麗的表情就定格在臉上,“禮妃以下犯上,打入冷宮,思過。(
“皇…皇上,”禮妃怎麼都想不通,“臣妾做錯了什麼?”
任傲笙再沒理會,勞碌奔波回來還要受氣,他現在只想好好泡個澡。
“太后娘娘您說句話呀!”她着急的向太后拋了個求救的眼神,無奈太后緩緩的將衣服放回,也準備回宮了。
小狐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切,不敢吱聲,只能任由任傲笙將自己帶走。(
回到長青殿,小狐和他就直奔溫泉了。一個是爲了紓解疲勞,另一個是爲了補回這兩日沒修煉的空缺。
雖然她很想開口問任傲笙幹嘛生那麼大的氣,但是知覺告訴她這時候說話時不對的,沒有人想在休息時被打攪。
於是她很自覺的閉上了嘴,靜靜汲取溫泉中的靈氣,順便也舒展一下勞累的筋骨。
拯救世界什麼的,睡醒了再說吧。
陰暗潮溼的地牢裡,惠嬋被綁在木柱上,體無完膚。兩日來他們只讓她喝一點點水,維持生命。現在的她又累又餓,連嘲諷禮妃的力氣都沒有了。
聽說今日皇上回宮,看來禮妃會對她下狠手了,留着自己始終是個隱患。她有些認命輕嘆一聲,最後還要窩囊死在這個地方麼?
忽然她聽見看守人聊天中言語不安,有些坐不住的樣子,討論着宮外還有歸宿。
這才得知禮妃以下犯上被打入冷宮了,那些個太監都不想被禮妃連累,正着急着呢,如果有人推他們一把…
“喂!你們…”惠嬋實在沒力氣支起腦袋,只能勉強張開乾裂出血的脣,“真的相信禮妃那賤人是以下犯上被關的麼?”
那倆太監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半死不活了還有心聽這些事?你命可真夠硬的!”
“呵呵…她定是被皇上發現,將我這個紅人軟禁施刑才被打入冷宮的。以下犯上不過是個說辭,你們也不是剛進宮,比我懂。”
“嗨呀,您就別往您臉上貼金啦,皇上殺人都不必找託詞?省省吧!”
“是麼,你們還感覺不出來麼,雪狐進宮后皇上何曾大動肝火?他已經不是從前的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