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軒轅映瑤都沒有看到魏逸軒來過睿親王府。有好幾次想要問竇宵和尹晟飛關於魏逸軒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日,九月初一,竇宵和尹晟飛照舊來找軒轅映瑤。
幾杯茶水下腹,三人相聊甚歡時,珍珠進來報備,說礦山的賬房先生求見軒轅映瑤。
“礦山的賬房先生?誰啊?”竇宵一邊捻起一塊點心塞到嘴裡,一邊含糊的詢問出聲。
軒轅映瑤淡笑應道:“一會兒再跟你解釋!”
喚了那賬房先生到東院的大廳,上了茶水款待對方。對方也不推辭,牛飲一杯茶水後,開始掏出賬本與軒轅映瑤覈對賬目的收入問題。
原來,礦山上每個月的初一,賬房先生都要向大主子覈對上一個月的收入!
去掉朝廷的份額,給工人們的開銷,還有礦山上的日常花銷,分到軒轅映瑤這個主子手裡四十萬兩白銀。
也就是說,軒轅映瑤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每天收入萬兩白銀之多!
賬房先生離開後,竇宵和尹晟飛看到軒轅映瑤手中那厚厚的一疊銀票,紛紛咂舌道:“軒轅映瑤,你發達了啊?哪來這麼多銀票?”
軒轅映瑤苦笑,實話實說,將自己與魏逸軒七月底拿尹晟飛會不會被毒蛇咬而打賭一事說給竇宵和尹晟飛聽。
竇宵瞠目結舌的驚呼道:“所以你贏了,侯爺就將他那座與朝廷合作,每天日賺鬥金的金礦山給了你?”
軒轅映瑤聳聳肩,裝作不以爲意的口氣應道:“對啊!願賭服輸嘛!”
竇宵好奇的追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七王爺會被毒蛇咬啊?”
軒轅映瑤看了眼一直在品茶的尹晟飛,悻悻的哼道:“不告訴你,告訴你了你也不會相信!”
竇宵撇嘴兒,不依不饒地說:“你沒說怎麼知道我不信啊?只要是你說出來的我就信,你說嘛,說來我們聽聽。”
軒轅映瑤一拍桌子,脆聲應道:“好!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信不信由你!我呢,並不是你們這裡的人,也不是真正的軒轅映瑤。我來自千年以後···”
仔仔細細將自己靈魂穿越的事情說給竇宵聽,甚至將尹星湛和魏心凝之間的愛情是她杜撰出來的故事毫無保留的全說了出來。
末了,軒轅映瑤一錘定音道:“因爲《獨寵傾城側妃》是我寫的書,所以很多情節我都倒背如流,這纔有了跟侯爺打賭的事情。現在,我的故事說完了。你們可以盡情的說我是瘋子,我無所謂!”
竇宵咂舌,一副呆滯模樣根本無法回神。而尹晟飛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聞軒轅映瑤自稱自己是穿越人士,並且烈焰皇朝和軒轅國的存在是她杜撰出來的了,但是說實話,眼看着軒轅映瑤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尹晟飛覺得···貌似,也許,軒轅映瑤說的是真的?
不然他被毒蛇咬傷的事情,軒轅映瑤怎麼會提前知道呢?那日他假借竇宵的名義約了軒轅映瑤去北山,軒轅映瑤事前完全不知情,肯定不會找來毒蛇咬他吧?
竇宵眨着眼睛看向尹晟飛,悶悶的詢問道:“王爺,她說的話,你信嗎?”
尹晟飛蹙蹙眉頭,這話怎麼回答呢?信嗎?好荒謬!不信嗎?可是怎麼解釋軒轅映瑤的未卜先知呢?
一陣沉默後,尹晟飛開口,做出這般迴應,“本王相信她不是真正的軒轅映瑤,只是一個借屍還魂的人。畢竟,她的確與軒轅映瑤判若兩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不過···”
視線轉向軒轅映瑤,尹晟飛沉聲說道:“不過你說你寫了一本書,我們大家都是你書中的人物這件事情,本王實在覺得匪夷所思。”
軒轅映瑤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誰會信啊?太荒謬了是不?
竇宵在一旁打了個響指,似乎是想到什麼,“有了!不若軒轅映瑤你說出一件三兩個月內會發生的大事,如果發生了我們就信你,沒發生就說明你是在唬我們玩兒呢。這個提議如何?”
不待尹晟飛舉手贊同,軒轅映瑤就搖頭拒絕,“這個提議不如何!我寫的書裡面,主要是圍繞尹星湛和魏心凝兩個人,家鬥,宅院心機,女人爭風吃醋。現在我成了軒轅映瑤,無心跟魏心凝爭尹星湛的寵,書裡面的故事完全不按照當初設想的發生了啊!比如說你倆找乞丐輪暴軒轅映瑤的事情,我當時可沒這麼寫過!”
尹晟飛和竇宵臉一綠,紛紛不好意思的賠禮道歉,“那個,軒轅映瑤,那件事情咱們能不提了麼?”
軒轅映瑤知道對於那件事情,倆男人悔的腸子都青了的。索性擺擺手,大赦天下似的說道:“成,以後不提這個了!”
歪頭想了想,軒轅映瑤倒是真的想到一件事情可以證明自己不是未卜先知,而是真的杜撰了一本書,包含了大家的故事。
她興奮的拍着桌子嚷道:“啊!有了,雖然圍繞尹星湛和魏心凝的主體故事因爲我穿越而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但是烈焰皇朝這個國家該發生的事情肯定是不會改變的。”
竇宵和尹晟飛互相看了眼對方,齊聲詢問道:“所以?”
軒轅映瑤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軒轅映瑤眯着眸子,很肯定的宣佈道:“我在書裡面寫過,下個月十五號前後,京城偏北一個叫向陽村的地方會發生瘟疫。因爲這件事情皇上是委派尹星湛前去抑制瘟疫的擴散,所以我記的很清楚。我書裡面寫這塊兒的時候,那個村子都被隔離了,尹星湛也被傳染瘟疫了,命在旦夕。”
“什麼?怎麼會這樣呢?那五哥後來怎麼樣了?”尹晟飛一聽軒轅映瑤這話,也不管是真是假,當場就急了。
軒轅映瑤揮手安撫道:“別緊張!尹星湛吉人自有天相,沒有大礙的。有個叫什麼端木神醫還是什麼的在危急關頭出現,救了尹星湛和村子裡面感染瘟疫的人!”
尹晟飛心下一鬆,這才反應過來一切都是軒轅映瑤說說而已,並沒有發生呢。倒是他,太過於小題大做了呢!
軒轅映瑤摸摸下巴,衝尹晟飛和竇宵認真建議道:“我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連瘟疫發生的具體時間和地點都說了,咱們姑且就等到那個時候看看情況唄!如果瘟疫當真發生在下個月十五前後,並且是在向陽村那裡,你們以後可就別再質疑我的身份了哈!”
竇宵和尹晟飛頻頻點頭,強烈表示那是一定的!說真的,他們還真不相信好端端的京城就會有瘟疫發生。一切,靜待一個半月以後才知結果呀!
尹晟飛府裡有事先行離開,只剩下軒轅映瑤與竇宵二人坐在桌前暢聊。軒轅映瑤知道尹晟飛爲人陰冷,心思縝密,在他面前不敢過問半句有關於魏逸軒的事情,生怕他猜忌。
現在抓到機會跟竇宵單獨在一起了,軒轅映瑤自然不怕粗心大咧的竇宵想歪。她跟竇宵聊天時故意扯到魏逸軒,假裝好奇的詢問竇宵關於魏逸軒的下落。
“說了也奇怪呢,以前定北侯跟王爺還有表少爺你成天的朝睿親王府跑,這怎麼有段日子沒看到侯爺人了?該不是輸給我一座金礦山,就沒臉見人了吧?”軒轅映瑤半開玩笑的詢問出聲。
竇宵聽到軒轅映瑤問起魏逸軒,有些訝異。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反聲詢問道:“怎麼,你不知道嗎?從咱們跟狩獵場回來後,侯爺就離開京城了呀!”
軒轅映瑤聽到竇宵這話,不假思索的反問道:“那他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
竇宵頻頻搖頭,“去哪兒我就不知道了,什麼時候回來他沒說呀!”
軒轅映瑤心底一沉,莫名的染上一抹悽楚。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心境是爲哪般!
竇宵緊接着又說:“不過我估摸着,他就這幾天也該回來了。”
軒轅映瑤擡起頭,低低的呢喃道:“該回來了嗎?”
竇宵沒察覺到軒轅映瑤面色上的異樣,點頭應道:“是啊!他雖然經常離開京城東奔西跑的,卻還從來沒離開過這麼長時間呢!過幾天,就九月初八,宮裡會有賞菊宴,哪能少的了他?”
賞菊宴啊?軒轅映瑤深呼一口氣,那個時候魏逸軒就會回來了嗎?九月初八,那沒幾天了···
事實上,九月初一到九月初八,短短七天的時間,確實是沒幾天了。可是在軒轅映瑤看來,卻度日如年似的,很漫長很漫長。
軒轅映瑤再次看到魏逸軒,的的確確是九月初八賞菊宴這日。
軒轅映瑤想過會在賞菊宴上看到魏逸軒,卻沒想到在宮門口下了馬車就看到他了。
他立於定北侯府的馬車前,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任由諸多前來參加賞菊宴的官宦千金們頻頻投射過去愛慕的眼神洗禮。
軒轅映瑤掀開馬車的轎簾便看到魏逸軒了,雖然這個時辰正是羣臣攜妻帶兒前來的巔峰時刻,馬車很多,人更是很多。但是軒轅映瑤一眼就在人羣中看到魏逸軒,他就像是鶴立雞羣的特別存在,讓人不去關注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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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寶石藍的對襟雲錦長袍,腳蹬暗黃流雲邊的長靴,一頭墨髮梳於腦後,顯的整個人神清氣爽,幹練精神。而那永遠掛着淡淡微笑的溫潤面龐,更是不必刻意說什麼話,就能吸引了衆多未出閣千金的頻頻矚目。
那其中,少數是欣賞,多數則是愛慕!
似乎是察覺到了軒轅映瑤的注視,魏逸軒側目朝睿親王府的馬車這邊瞧了眼。
四目相對,軒轅映瑤一愣,心口莫名的慌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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