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雲淺歌將丹藥放進他的手心,又從桌子旁拿過水,隔着青花瓷杯的溫度覺得有些燙,她就着杯子輕輕的吹着。
慕容熙虛弱的躺在塌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陣微風拂過,耳際邊一根長長的髮絲調皮的撫過她的臉頰,他只覺得她的眸子淡如清月,雖然冷着臉,但晨曦的光暈打在她的臉上卻彷彿柔和了她的輪廓,就連那雙淡淡的眸子都像是帶上了幾分暖意。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丹藥,微微嘆息一聲:“小歌小姐真是一個善良的人兒呢,若是我的妻主有你這般善良就好了。”
善良?她不過是不想讓父後傷心罷了,像他這種不顧他人死活的奸商她才懶得去理會。
她擡眸,估摸着溫度差不多了,便將手中的瓷杯遞了過去:“你的妻主?是怎麼樣的人?”
她的語氣淡淡的,就像是在問一件和她絲毫沒有一點干係的事情一樣。
手中的瓷杯傳遞着暖暖的溫度,像是直直的暖到了他的心裡,慕容熙就着水將藥服下,開着玩笑道:“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妻主是誰?這天元王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的妻主乃是大名鼎鼎,威震四方,聲名遠揚的公主殿下,小歌小姐,你到底是從哪個荒郊山野裡蹦出來的啊?”
“這麼說熙公子倒是找了一個份好歸宿咯?”雲淺歌也跟着他一般打趣道。
慕容熙嘲諷的冷哼一聲:“你不會真以爲她有那麼好吧?你還當真是隻知道畫設計稿,兩耳不聞窗外事,我這個妻主,名聲是挺大的,五湖四海沒一個不知道她殘暴公主的名號,臭名遠播,脾氣古怪不說,還兇殘成性,那是一個荒淫無道,強搶民男,大字不識,文武皆廢,琴棋書畫沒一樣是會的。”
男子的目光像是探射燈似的在雲淺歌的身上不斷的掃視着,他實在很懷疑這女人是打哪來的啊,連他那個廢物妻主都不知道。
她氣的暗暗咬牙,卻在下一秒嘴角盪漾出一渦淺笑:“那你就甘心嫁給這樣一個女人?難道她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嗎?”
男子咳嗽了幾聲,低垂着眸子似在深思,半晌才恍然的擡起頭憤憤道:“可取之處?哦,對了,她最近是變得不少,沒有去禍害百姓了,也沒有夜夜笙歌了,不過她的行爲也越來越令人髮指了。”
他眼裡的怒意讓她看得驚心,雲淺歌裝作無意的問:“哦?她做了什麼?”
“哼,她的事我以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與我無關,可是你知道嗎?她竟然把手伸到了我的身上,竟然拿光了我房裡所有的東西,還找我借銀子遣散她的後宮,花我的銀兩養小白臉,簡直是罪無可恕!”
雲淺歌聽在耳裡,怒在心裡,但她表面上卻是神色淡淡的:“你很討厭她?”
想到自己的那個表妹,真正的是把他噁心到了。
慕容熙眼底的眸色越發深沉,滿臉的嫌惡:“嗤……她腦子裡隨時都是壞心眼,這天元王朝除了母皇父後寵着她,誰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