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進來一名身着貢品綢緞的男人,他外罩紫色狐襲,下蹬紫錦靴,讓英俊的他顯得更加尊貴非凡。
他還是慕容熙,不管是大到頭上的玉冠,還是小到手上的扳指,都是極盡奢華的慕容熙。
他還是英俊桀驁,雷厲風行,卻在錢眼裡拔不出來的慕容熙。
“你都知道了。”雲淺歌眯起眼,手指尖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擊着。消失四年,她四年沒有迴流雲霓裳,同樣,四年沒有新作品出現,整個流雲霓裳全靠她培養的設計師們撐着。
而這些,流雲霓裳的另一個東家,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四年,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查!他既然在她回來之後突然撤掉她的資金,就足夠說明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啪。”他拍上桌子。
此時的他,所有的頭髮都被束於玉冠之中,紫衣着身,貴氣不凡。鳳眸微眯亦是精光乍現,不容小看。
這重重的拍擊聲極大,大的讓雲淺歌覺得自己耳朵都震了一下。
慕容熙彎下身,在她頭頂覆下一道陰影。
緊接着,雲淺歌臉上的面紗被慕容熙揭下。
男人用手挑着面紗,高傲冷然道:“我們自幼定親,成年後又奉旨成親,雖然後來你先後娶了万俟浩宇,上官凝。但你不要忘了,我纔是母皇父後欽定的正夫。”
當他再一次見到那張魂牽夢繞的容顏,慕容熙還是有一瞬愣怔,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午後的陽光裡,表妹的眸還是清冷的猶如秋天裡的月光。四年過去,表妹卻似乎更美麗了,面容嬌美的像是桃花瓣一樣好看。
表妹從沒變過,聰慧未變,眸光未變,容貌未變,氣質未變,就連不喜歡他的這件事情,都沒變過。
雲淺歌抱着手,好整以暇的問:“說吧,爲什麼撤走我的資金,還讓我從流雲霓裳裡除名?”
“你離開四年,四年沒有設計新的款式,四年沒有管理過流雲霓裳。本公子作爲股東之一,有權剝奪你的職位以及撤掉你的資金。”他像是一隻狐狸,事事算的精細:“因爲你的失職,讓流雲霓裳的生意一落千丈,給流雲霓裳造成巨大損失,而這筆損失,由誰承擔?”
雲淺歌氣的咬牙:“你明知道我爲什麼沒來流雲霓裳!”
修長的指尖勾上她的下巴,男人的眸光深不見底:“我們的合約寫的很明白,如果三年時間一方不再打理流雲霓裳,就當是自動退出。”他明明是在笑,卻讓雲淺歌覺得好冷。
“公主,你不會連自己的字跡都不記得了吧。”
他猶如高高在上的主人,冷冷放開她。從袖子裡掏出合約,手腕一動,合約展開。
塵埃在空氣裡跳躍着,雲淺歌也清晰的藉着陽光看清楚了上面的類容。
是她的字跡沒錯,上面的條條款款和當初的一模一樣。
確實如此,當初擔心慕容熙突然撤資而留下的後招,想不到如今倒是坑了自己。
雲淺歌苦笑,白紙黑字不容她狡辯。
“行,你的目的達到了。這流雲霓裳我還不要了,再會。”
她拿開他的手,朝門口走。
慕容熙環手抱胸,活像一個小魔王傲氣的開口道:“只要你休了百里鴻哲,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還給你。”
看見表妹背一僵,慕容熙甚是滿意,他腹黑的彎起嘴角:“如果你做不到,你還需要賠償流雲霓裳的損失,單靠店裡的那些資金,你以爲可以了事麼?”
休了百里鴻哲,只有休了他,你是不是才能看見,你的夫君,還有一個我。
他在心裡這麼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