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車盲的我,那些名貴車只認識我,而我卻不認識它們,今天阿諾開這輛車來接我們,說真心話,我的確被這輛黑色布加迪炫到了,車身線條流暢風格素顏,處處透着不凡。
“阿諾你的暴脾氣是不是要改改了,不然怎麼找個好婆家。”
孔笑陽從後排向前看去,只看到阿諾露出的一點馬尾,阿諾被他慣壞了,脾氣說發就發,阿諾的暴脾氣在青陽幫是出了名的,平常沒人敢惹她,一是有他撐腰,而是她的功夫的確厲害。
其實找婆家到還真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道上,脾氣暴躁會干擾判斷裡,這會讓她吃大虧。
“找什麼婆家!”阿諾沒好氣的一甩馬尾扭頭看向孔笑陽,“天下所有男人都沒你好,我找也是找你。”
“好好開車。”孔笑陽冷聲命令她。
阿諾冷哼一聲扭頭專心開起車。
天亮,C市仍舊是豔陽高照,天空蔚藍,陽光毒辣的很,邵靜從帝豪酒店出來,戴上大大的遮陽帽,後天就要回去,她得趕緊把項鍊拿出來,本來是出差一個禮拜,談判一直僵持不下,何以安認爲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所以打算提前回A市。
“小姐我的東西好了嗎?”邵靜摘下帽子放在櫃檯上。
“好了。”售貨員從櫃檯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雙手捧到邵靜面前。
邵靜打開盒子,斷裂的鏈子已經接好,果然專業,一點修復的痕跡都看不到。
“謝謝。”邵靜把盒子裝進包轉身準備離去。
“小姐等等。”售貨員突然想到什麼,喊住邵靜。
邵靜頓住腳回眸,“什麼事?”
“昨天一位老先生交代讓你去貴賓房等他。”
老先生?這是她第一次來C市,並沒有認識的人,難道是爸爸找到這兒了?正好,他拿了弟弟的賠償金,這次一定要討回來。
“謝謝。”邵靜笑着去了貴賓室。
夏玉梅下車站在傑安百貨大樓下,大呼一口氣,昨天歐陽瑞說找到女兒了,她高興的直接從A市飛到C市。
上了四樓,夏玉梅站在貴賓室門口,觀察着坐在裡邊的短髮女孩,女孩正低頭看手機,從側面看還真有點像她。
“姑娘你就是那個來修項鍊的女孩嗎?”
邵靜茫然擡頭,看到一個優雅的婦人正和藹的看着她。
“你是?”售貨員明明說的是個先生,現在怎麼成了一個女人,邵靜在心裡納悶。
“我是……”
夏玉梅說着一頓,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僅憑一條項鍊,還不能確定她就是自己的女兒。
“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右耳朵。”夏玉梅盯着邵靜的耳朵,想看看後邊是不是有一顆黑痣,無奈她的耳朵被齊肩發遮得嚴嚴實實。
感覺眼前的人不由惡意,邵靜微微一笑,把右耳邊的頭髮挽起來,“好。”
夏玉梅探頭看過去,看到右耳後邊的那顆痣後,夏玉梅喜極而涕,抱住邵靜,“你是我女兒。”說着嗚嗚哭起來。
邵靜一頭霧水,輕拍夏玉梅的肩膀,“夫人,我不是你女兒。”
夏玉梅擡頭,臉上掛着淚,聲音有些哽咽,“你是我女兒,你有那顆項鍊,右耳後邊還有一顆黑痣,錯不了,你就是我丟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聽完夏玉梅的話,邵靜多少明白了些,自己手中的項鍊是廖安安的,而且廖安安右耳後也有一顆黑痣,所以廖安安纔是她的女兒。
“夫人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你女兒。”邵靜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夏玉梅。
夏玉梅接過紙巾擦擦淚,“晴兒我知道你恨我,不願認我這個親媽,但我以後會補償你的,我們歐陽家,打算在國內投資,你以後不會再受苦,你會成爲所有人都羨慕的公主。
歐陽家就是這次萬躍的對手,歐陽家的實力,她現在比任何人都清楚,做了歐陽家的女兒,她就會成爲人上人,而且歐陽家兩個兒子都是領養的,她最有可能繼承大筆遺產,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拉進與何以安的距離,男人在事業和愛情面前一般都會選擇事業,如果她能利用身份幫助何以安拿下傑安,他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
邵靜咬住嘴脣,“媽!”她喊道。
“哎。”夏玉梅邊笑着邊滿意的點頭,這個女兒從小就乖巧,沒想到長大了還是那樣,她越看越喜歡。
“快中午了,寶貝閨女我帶你去吃飯。”
“好。”邵靜點頭起身。
夏玉梅帶着邵靜進了最豪華的酒店,母女好不容易相認,她一定要盡她所能給她最好的。
回到A市,邵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遞辭呈,之前她還想着辭了職怎麼去找工作,現在在歐陽家一輩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何以安知道了邵靜是歐陽家丟失多年的女兒歐陽晴,便在辭職信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從總裁辦公室出來,邵靜挽着新買的愛馬仕皮包,直接進了廖安安的辦公室。
“安安”邵靜把皮包放在辦公桌上。
“邵靜你真的辭職了?”
我盯着桌上的愛馬仕,這東西可不是她能消費的起的,難道受了什麼刺激?我在心裡暗想。
“安安,這次去C市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竟然是歐陽家丟了多年的女兒歐陽晴,以後你可以喊我晴,晚上請你和小曉吃飯,一定要來。”
邵靜的話信息量太大我有些蒙,“歐陽晴?”
“對。”邵靜笑着點頭,“你忙,晚上一定要去。”邵靜說完轉身走了。
晚上十點,把我和小曉從A市最繁華的OOO酒店出來。
“這頓飯吃的真TM的不舒服。”小曉摟上我的肩膀說。
邵靜有了歐陽晴的身份變化太大,整個人看上去都讓人感覺不舒服,她今天請我們吃飯,只是向我們炫富。
“不舒服?不然你再吐出來。”我笑着打趣,把小曉的胳膊從肩膀上拿開,我這45公斤的小身板實在受不了她60公斤重的壓力。
“話說裡邊的巴西烤肉的確不錯,等師傅回來了,我一點要把他拐到裡邊好好搓一頓。”
“這個想法不錯,記得叫上我。”
小曉給了廖安安一記白眼,“你有何大總裁呢,幹嘛來我這蹭飯?”
“隔家飯好吃啊。”
吱……刺耳的剎車聲衝進耳朵,我和小曉一愣,看着騎摩托車帶面具的小混混把我們包圍。
“臥槽,連我嶽小曉也敢打劫。”小曉雙手叉腰不屑的說。
小混混知道她功夫厲害,所以今天才騎了摩托車做任務,不理會嶽小曉,他們猛加油門,圍着小曉和我旋轉起來。
“安安你又得罪什麼人了?”小曉被眼前旋轉的摩托車轉的眼暈。
“不知道。”我搖頭,“對不起小曉今天又連累你了。”
“呸,我嶽小曉是怕被連累的人……”還沒說完,騎摩托車的小混混拿着木棍發動進攻把小曉打暈了。
“小曉……”蹲在地上晃她身子。
摩托車停止轉動,一個小混混從車上下來。
“你們別過來,我可是青陽幫的人,我有幫主令。”說着向包裡掏去,摸來摸去,就是沒找到幫主令,難道幫主令忘家裡了?
聽到廖安安報出青陽幫的名頭,小混混心裡打起鼓,原本以爲這只是一個簡單的生意,沒想到最後會出現青陽幫的人,上頭有交代,蝙蝠幫初來A市沒多久不能和青陽幫做對。
小混混等了半天,沒見廖安安拿出幫主令,多半是騙人的,小混混在心裡暗想。
揮起木棒,廖安安也打暈了。
夜光如水,醒來,我和小曉趴在公園的草地上,“小曉,醒醒。”
“頭好痛。”小曉擰眉睜開眼,“丫的怎麼不打死我?”小曉坐起來摸着頭上的大包,看到廖安安頭髮上沾着一點血跡,“安安,你沒事吧,頭上都流血了。”
“沒事。”我摸摸頭髮,右耳後傳來刺疼,手摸上去,黏糊糊的,原來是那裡在流血。
“別動,我看看。”小曉扒開我的頭,向耳後看去,“安安,你那顆黑痣不見了。”
“估計是打架的時候被掛掉的。”
我起身,發現身上值錢的東西全不見了,幸好幫主令丟在了家裡,那東西是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
“你身上還有沒有錢?”我看向小曉,這裡離何以安的別墅還有好幾公里路,跑着回去,跑到明天早上都到不了。
小曉裡外摸摸自己兜,一笑,掏出一百大洋,“還真有,幸虧我沒挎包的習慣,不然我們這次真得跑回去了。”
回到別墅,何以安側身躺在牀上,估計是睡着了。
我悄悄進浴室,把頭髮紮起來,右耳朵後邊掉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皮,而且正好是黑痣那裡。
洗完澡,對耳朵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爬上牀,鑽進被窩,閉上眼。
“你什麼時候成青陽幫的人了?”何以安冷冷的聲音傳來。
我貼着他的後背,他的聲音傳進耳朵顯得格外大。
“你是說那塊令牌?”幫主令就今天沒帶還被他發現了。
他轉過身,滿臉陰霾,“你認爲呢?”
垂眼看着被子,“那是我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