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門被叩響。
“進。”
周倩倩推門而入,“總裁你找我。”
這時,孔笑陽也來到辦公室,看到周倩倩,嘴角微翹,第一天何以安就給他個下馬威,可惜他已不是當年的孔笑陽,從他父親死的那一刻。
“笑陽,今天我和倩倩爲你接風。”何以安笑如暖陽。
“好,我再邀請一個人。”孔笑陽聲如春風。
酒店包房,金色壁紙裝飾,高貴大氣,孔笑陽帶我來到這裡,他卻不知去了哪兒。
突然房間多了古龍香水味,回頭,何以安淡淡而立,他怎麼來了?
孔笑陽邀請的是廖安安,嘴角勾起笑意,“廖安安……搬凳子過來。”
攥拳轉身想走,但想到是孔笑陽邀請來的,舒拳,搬起凳子放到他面前。
何以安雙腿交疊,從衣服內兜逃出一張紙,“這個還記不記得,既然你已經恢復記憶,錢也該還了吧。”
那時進新起點沒仔細看合同,中了何以安的奸計,他現在又翻了出來明顯是想找茬。
“我現在沒錢,你想怎麼樣?”
“其實這些錢我也不在乎,伺候我高興了,或許咱們的事我會一筆勾銷。”
何以安想拿錢逼我就範不可能,可以還錢的法子很多,但不會出賣身體還錢。
“廖安安你還真陰魂不散,歐陽景天不要你了,你來勾引以安。”周倩倩進門看到廖安安在,認爲她跑來勾引何以安,所以張嘴就罵。
人都到齊,好戲開場了,孔笑陽笑着踏進包房,聽到周倩倩在罵廖安安,思緒回到十年前。
高中暑假,他和爸爸去周伯康家做客,周倩倩穿着舞蹈服在練功房跳舞,清新脫俗,靈動不凡,一時看的呆住。
“笑陽哥哥。”周倩倩發現他,聲音清脆,對他回眸一笑,宛若春日陽光。
昔日靈動的女孩如今卻變的如市井潑婦,不禁皺眉,但很快舒展開,“安安是我請來的。”
昔日在自己屁股後邊的跟屁蟲,如今卻幫自己的敵人說話,周倩倩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滋味,“笑陽哥哥,她不是好人,你別跟她在一起。”
“安安,坐。”孔笑陽繞過周倩倩爲我拉開座位。
“謝謝。”我坐下。
周倩倩氣的冷哼一聲,嘟着嘴坐到何以安身邊。
明明是接風宴,卻沒有一點歡樂氣氛,悶頭獨自吃飯,那邊周倩倩一個勁向何以安盤裡放菜,時不時還拿紙巾給他擦嘴,接風宴宛然成了她秀恩愛的地方,還以爲孔笑陽讓我來吃飯是爲了商量芬蘭的事,早知道就不來了。
放下筷子,喝了口水,靠在孔笑陽的耳邊小聲道,“笑陽,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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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笑陽起身,從椅子上拿起外套,“我也飽了,你是我請來的,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說完又看向何以安,“何總沒意見吧?”
“隨意。”何以安滿不在乎的說。
出酒店,A市籠罩在漫漫夜霧中很美,孔笑陽與我並肩而行,此時他已經穿上外套,灰色的呢子大衣,沒有係扣子,“你不冷嗎?”我問。
“不冷,習了那麼多年武,這點風寒不算什麼?”
孔笑陽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是哈佛經濟學博士,沒想到還練武,但又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一個黑幫老大,不會點防身之術又怎能在江湖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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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麼?”他突然問。
“呃,沒笑什麼。”我搖搖頭,北風颳過,打了個冷顫,這麼冷的天,有車不開,非要走走,阿嚏,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天太冷,跟我去酒吧喝喝酒吧。”不知從何時起,他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了,今天是爸爸的祭日,媽媽在國外,那個家只剩他一人,孤孤單單的還不如不回。
孔笑陽臉上的落寞盡收眼底,看看時間還早,反正回家沒事,便點頭答應了。
進酒吧頓時暖和許多,脫掉外套,單手拿着,與孔笑陽坐在櫃檯旁。
孔笑陽自己要了瓶威士忌,爲我要了一杯果汁。
他一杯杯的喝酒,我偶爾喝一口果汁,托腮無聊的看進進出出的男女,姿態各異,人是多麼無聊的動物,白天一本正經裝神聖,到了夜晚進入酒吧,放縱的都和妖精似的無比妖嬈。
猛吸吸管,吸管發出嗤嗤的響聲,低頭果汁已經喝光,孔笑陽威士忌也已經喝的所剩無幾,但臉上毫無醉態。
“孔笑陽回去吧。”我拍拍他肩膀。
“好,回去。”喝了酒估計今天能睡個好覺了,孔笑陽心裡暗想。
孔笑陽爲攔下一輛出租車,扔給司機一張毛爺爺,爲我打開車門,關車門之前他含笑又扔給我一樣東西,“有它在A市沒人敢欺負你。”
伸手接住,是一個黑曜石做的牌子,上邊寫着青陽幫,青陽幫三個字兩側是飛舞的兩條龍,這牌子不就相當於電視中的免死金牌,沒想到在電視中才有的事情,讓我碰到了,不錯是個好東西,我笑着把它放到包裡。
突然包裡手機想起來,拿起手機,何以安打來的,不會又是來找茬吧,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接電話,反正隔着電話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廖安安,把襯衣馬上給我送來,我在皇都酒店808總統套房。”何以安喘着粗氣道。
大晚上的要襯衣幹嘛?但是聽他的聲音又不像開玩笑,還好這裡離乾洗店不遠,掛掉電話,“師傅麻煩前邊乾洗店停一下。”
拿了襯衣直奔皇都酒店,剛出電梯口,就被兩人攔了下來,“對不起,這層樓所有的套房都被包下了,請你離開。”
何以安的保安我見過,清一色黑色西裝,這些人穿着普通人的衣服,袖子擼到半彎處,隱隱約約看到一些青色的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我來送東西。”我把放襯衣的袋子在他們眼前晃晃。
兩人一陣低語,然後擡頭,“這裡沒人要東西,請你離開。”
丫的讓我來送東西還不讓進,拿出手機給何以安打電話問清楚,撥下號碼,那邊已關機,轉身準備離開,轉念一想,何以安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他的手機從不關機,想起孔笑陽說的話,有它在沒人敢欺負你,從包裡掏出那個小牌,“有這個我能進嗎?”
兩人看到牌子一愣,其中一人接過牌字,左右翻看,最後臉上帶着恭敬之色把牌子交到我手上,“可以,你進去吧,但不能待太久。”
聽完他們的話心中一喜,果然是個好東西,把牌子小心翼翼放回包裡,去找何以安。
女孩走後,“你怎麼讓她進去了,客戶說不與許任何人進去。”
“那牌子可是我們青龍幫的幫主令,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有的。”
“那就是幫主令?這麼珍貴的東西她怎麼會有。”那女孩年紀輕輕長得清純可愛,他想不出會和青龍幫有什麼聯繫。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們不能得罪,別說話了,好好看門,別再讓人進來了。”另一個叮囑。
808套房,推門進去,何以安一手撐着身子,坐在牀上,聽到開門聲他擡頭。
何以安鬢前頭髮被汗染溼,雙眼有些發紅。
“何以安你怎麼了?”跑過去把襯衣扔到牀上扶住他。
看到廖安安,他懸着的心放下來,他小看了周博康,竟然讓周倩倩在酒裡放了東西,要不是趁着周倩倩出去給廖安安打電話,他就完全陷入被動了。
何以安感覺到體內的東西隨着血液流淌正在加速分解,融進身體的各個角落,大滴的汗珠從額上滾落。
何以安的症狀和我上次被趙啓天喂完東西之後的症狀一樣。
“幫我。”何以安擡頭,猩紅的眸子盯着我。
“好,我去給你找女人。”撒腿想跑,卻被他拽住胳膊直接按倒在牀上。
醒來全身痠痛,連胳膊上都有青紅的草莓印,扭頭何以安還在沉睡,臉如刀刻,呆呆的看着,好像就這樣看一輩子,忙拍拍臉,我什麼時候也這麼花癡,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查出爸爸的死亡真相。
悄悄起身,昨天衣服已經被他扯爛,今天穿什麼回去?愁人,搓搓頭髮,只能讓小曉送衣服了。
何以安睜眼,不知有多久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看到廖安安頂着一頭蓬亂的頭髮穿着他的襯衣,在窗戶前打電話,嘴角微翹,“廖安安,作爲*的報酬,你欠我的那些錢我不要了。”
剛掛掉小曉的電話,就聽到何以安說錢的事,作爲一個有氣節的上進的女青年,我很想發飆罵他一頓,告訴他我不會爲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但是又想了想,那些錢我這輩子也許都還不完,小女子能屈能伸,我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