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安臉上兩朵紅霞飛起,何以安看的有些癡迷:“該看的都看了。”嘴上雖然說,但身子仍舊背了過去,她已經成爲他的女人,這是他對她的尊重。
快速起身,拿了衣服,做賊似的鑽到洗澡間,水嘩嘩的衝到身上,身上青紅的印記很是顯眼,可是剛答應了歐陽景天的求婚,洗着澡心猿意馬,吱溜,肥皂從手中滑落,氤氳水汽已經看不清肥皂滑到了哪裡,只能蹲在地上一點點尋找,突然腳下一滑,嘣,頭磕在了浴缸上,頓時頭撕心裂肺的疼起來。
“怎麼了?安安”。何以安在外邊着急的晃門。
撐起身子,費力打開門,直接歪在何以安懷裡。
睜開眼,腦子裡多了些記憶,被車撞飛,還有車裡那張肆意張揚的笑臉,我恢復記憶了,何以安在我牀前趴着,黑色濃密的發飄着淡淡薄荷香氣,突然好想摸摸他。
“醒了。”他擡頭,臉上盡是疲倦,嘴角微翹,早上她額頭流着血開門,直接暈倒在他懷裡,瘋狂把她送到醫院,醫生說沒什麼事,暈倒是身體虛弱的原因,輸了幾瓶營養液,他就把她帶回酒店。
“嗯。”我點點頭。
他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幾縷紅霞灑進來,落在他身上,讓他側顏美的無與倫比,迴轉頭:“安安,在我身邊一輩子好不好。”
如果在之前,他未娶我未嫁,我會想都不想的答應,但是現在我們中間橫了一個歐陽景天,我答應了他的求婚,在他的身上總是能找到軒的影子,不得不承認軒我還是忘不掉。
“何以安,你不用爲我負責,我會當昨晚的事沒發生。”我笑仰着頭,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他臉陰沉下來,全身散發龐大的冷冽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你以後會來求我的,不過到時我答不答應就是一回事了。”說完咔的一聲甩門而去。
他一直是這樣自信,自信到認爲可以掌控一切。
第二天,沒見何以安,但黑衣人依舊開着那輛商務車把我送到機場,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下了飛機,小曉、邵靜、周倩倩都跑來接我,要不要告訴小曉我恢復記憶的事,我暗自思忖,最後還是決定不說了,對了,好像何以安也不知道我已經恢復了記憶,這樣其實沒什麼不好的,就那年是場夢吧。
很高興的和她們擁抱在一起,當我回到公司,宣佈芬蘭代理依舊會是我們的時候,周倩倩的臉變了一下,雖然轉瞬即逝,但仍然被我察覺到,我和她是永遠成不了朋友的,合作伙伴也做不成,因爲我從她身上嗅到濃濃的魅惑女人香的味道,魅惑女人香還未發行,香水小樣,只有巴德和他的助理安娜有,她身上的香水估計是安娜送的。
通過芬蘭這件事,我在經理這個寶座上坐的更牢固了,
從C市回來,何以安的家我沒再去,爸爸的事還得慢慢查,搬回天晴小區和小曉繼續住在一起。
何以安和周倩倩突然親密起來,一起吃飯,一起上下班,總之有何以安的地方必有周倩倩,如果男女廁所公用的話,何以安上廁所周倩倩一會跟着。
有大BOSS撐腰,周倩倩的臉就差沒揚到天上去了,但我是營銷部經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能奈我何,說來也怪,有那麼硬起的老爹,她幹嘛賴在我的營銷部不走,害得我時時刻刻得提防着她。
提了邵靜做部長,小曉做我的助理,用小曉的一句話說,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和邵靜是沾了我的恩澤,一步登天,揚眉吐氣了。
新年到,公司放了一個禮拜假,街上福字貼的擡頭可見,樹上纏着彩燈一閃一閃很漂亮。
“咱們新年怎麼過?”小曉摟着我的胳膊說。
天空飄着雪,馬路上已經厚厚的一層,踩在腳下咯吱咯吱響,踢了下雪,雪在腳尖揚起落下轉眼拋在身後,“能怎麼過,買身新衣服,包點水餃。”我回道。
“那我們去買衣服吧。”小曉得意的笑着道。
知道我不愛逛街,丫的原來在這兒等我呢。
“好,去買衣服,那家怎麼樣?”我指着一家韓國衣服店。
“嗯……看上去不錯,就她家了。”小曉想了想道。
“這個怎麼樣?”小曉提着一件紅色大款字母毛衣。
上次是紅裙,這次是紅毛衣,這丫頭什麼時候和紅色過不去了,不過紅色到和小曉的皮膚很搭,穿在身上讓人很驚豔,微微一笑,“好看,我也要一件。”翻開牌子看了一下價格,三萬多。
“還要不要?”小曉低語與我商量。
“不要。”我撇撇嘴搖頭,“割肉的感覺。”
小曉失落的把衣服放在衣架上,這時,周倩倩挽着何以安進了店裡,陳子欣緊跟着也走了進來,看到我們,她們眼神一滯,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陳子欣把何以安挽的更緊了,冤家路窄,A市那麼大走哪兒都能碰到她們。
陳子欣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俯在小曉的耳畔:“廖安安已經沒了何以安,這次看你再怎麼和我爭。”拿起小曉剛纔拿的那件衣服:“服務員打包。”
周倩倩緊緊貼着何以安,看在眼裡格外刺眼。
“小曉,我們走。”
“安安……”
好溫柔的聲音,腦海裡出現了軒挺拔的身姿,猛然回頭,是歐陽景天,依舊驚奇,他明明說過完年回來的。
他跑過來,抱住我:“想要什麼,我幫你買,從今以後我的就是你的。”
“不是過完年回來嗎?”趴在他肩膀餘光灑到何以安,臉平淡如水波瀾不經,下邊攥着周倩倩的手,很用力,周倩倩痛的雙眉都擠在了一起。
“給你一個驚喜。”歐陽景天握住我的手,來帶到附近的一個廣場,廣場中央,明亮的蠟燭擺成雙心形狀,天空燃氣絢爛的煙花,化成廖安安我愛你六個字。
“安安,嫁給我。”歐陽景天手捧一大束玫瑰單膝跪地。
“在一起……在一起……”周圍人齊喊。
莞爾一笑點點頭,接過玫瑰花。
歐陽景天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起身,抱起我,旋轉起來。
雪越下越大,歐陽景天把我和小曉送回公寓。
回到公寓,小曉坦白了,這一切都是她和歐陽景天策劃好的。
第二天雪停了,無聊的假期,小曉一聲不吭不知去了哪裡,趴在窗臺看遠處積雪壓斷樹枝,看一羣可愛的孩子打雪仗堆雪人。昨天歐陽景天好像說,他今天會住在這裡的小別墅。
穿上外套決定去他的別墅玩。
別墅外的薔薇花已經枯萎,厚厚的雪覆蓋的上邊,整個別墅銀裝素裹,像童話裡白色的城堡。
按了門鈴,沒人應答,難道沒人,試着擰了一下門把手,咔,門開了。
歐式裝潢,美輪美奐,鞋架上有和我一模一樣的拖鞋,沒想到去我家沒幾次,他就記下了我鞋子的樣子,記得他在二樓澆過花,或許他會在二樓,換上拖鞋去二樓。
“景天……”喊了聲,沒人應,一間房門微張,我看到裡邊牆上掛着一張照片,那是在開滿點絳脣和殘雪驚鴻的百花公園拍的照片,軒寵溺的摟着我的肩膀,我們笑的很開心。
“安安”。歐陽景天拍拍我的肩膀。
不覺淚溼了眼眶,那張照片是軒出車禍之前拍的,還沒來得及洗出來給我,就出了車禍,“你怎麼會有那張照片?”
剛纔他一直在地下室澆花,沒聽到動靜看到鞋架上的皮靴才知道她來了,還沒做好告訴她一切的準備,怕被她看到,但還是來晚了。
他推門進去,“安安,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進去,坐在牀上,他背對我立在窗前。
他把他出車禍到整容再到成爲歐陽家繼子,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當年媽媽親口告訴我他死了,怎麼會這樣?
“安安,你能接受我現在的容貌嗎?”他半跪雙手抓着我的胳膊說。
抱住他的頭,眼淚留下來,“軒,我不在乎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擡頭,眼神灼灼,“你是不是什麼都想起來了?”
我點頭,久違的愛情失而復得,心裡說不出的開心,但是心裡的某一處卻有些不舒服。
他起身把我攬入懷,“太好了,我們馬上訂婚、結婚,然後一輩子不再分開,結婚之後我們就住在這個別墅,我曾經答應過你,要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趁着我的假期,歐陽景天把他的爸媽都請了來,訂婚儀式在他們的老別墅裡舉行。
原本是想把媽媽從美國接回來,但是她說身體不舒服,便沒讓她再來回奔波。
“安安,你今天真漂亮。”小曉在梳妝檯前摟着我肩膀說。
拍拍她的手:“等你找到喜歡的人,你也會變漂亮。”
小曉今天穿的是半肩黑色緊身裙,化了眼線,平時清湯寡水的她竟然有些嫵媚,她最近穿衣風格好像變了不少,而且還學會了化妝,女爲悅己者容,一切不正常說明小曉有喜歡的人了。
“收拾好了嗎?”歐陽景天穿着白襯衣進來,見我和小曉正在說話,一笑,“小曉你也該找個男朋友了,我們公司有很多優秀的男高管,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
小曉皺眉,忙搖手,“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