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何曼想到什麼,才提醒他:“錢助理,你替我轉告安總,安盛貌似在調查他,這幾天他讓我幫他破解一些加了密了文件。我看了下,那些文件涉及到s市的幾個公司的帳目,貌似和鼎天世紀還都有關聯。總之,你讓他小心安盛。”
錢江怔了怔,即而笑了:“既然是關於安總的,爲什麼你不親自跟他說?”
何曼臉色一凝,想起那個人就心中鬱結。
“我和他不熟!”她氣咻咻的說。
錢江挑挑眉:“不熟,你還這麼關心他?”
何曼站定,瞪了錢江一眼。
錢江只好收起他的調侃:“好,好,好,我跟他說還不行嗎?你們兩個也夠怪的,明明都很在意對方,又總是口是心非的。小何,你是什麼星座的?你查過沒有,安總不會和你同一星座吧?”
“誰要和他一個星座!”何曼氣不打一處來的說。
早上開完例會,何曼又被安盛叫去辦公室,繼續破譯那份密碼。
何曼熟練的敲擊着鍵盤,時而蹙眉,時而嘆氣,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
安盛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來個端倪,便有些不耐煩了,正好有人找他,他便將辦公室的鑰匙留給何曼,讓她一個人在那裡繼續破解。
安盛一走,何曼便將早就破譯出來的密碼程序敲了上去,很快,那些被安盛視爲珍寶的秘密一一展現在何曼面前。
何曼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由的發出一聲驚歎。
事不宜遲,她將裡面的文件全部上傳到她的雲盤裡,然後,選擇了徹底刪除。
看着一片空白的頁面,她長長鬆了口氣。
只是,還沒來得及恢復到未破解之前的狀態,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
進來的正是安盛的助理,安盛終究不放心何曼一個人在他的辦公室,所以又將他的助理派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何經理,辛苦了。進展的怎麼樣了?”李助理走近,手上端着一杯咖啡,要給何曼送過來,然後趁機看她有沒有搗鬼。
“嗯……還是沒什麼頭緒……”何曼盯着電腦,看着李助理離自己越來越近,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怎麼辦?萬一被他看到,她不僅已經進入文件,還刪除了文件,那安盛不得掐死她?
近了,更近了。緊張之下,何曼的腦子跟當機了似的,完全轉不動了。
咖啡杯已經放到了她面前的辦公桌上,何曼甚至恨不得伸出腿拌李助理一跤了。
只是她的腳才探出一點點,李助理的手機應聲而響。
看一眼手機上的來電姓名,李助理歉意的衝何曼笑笑:“你先喝咖啡,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他轉身去外面接電話了。
我的天!天助我也!
何曼來不及鬆懈,趕緊利用他離開的這幾分鐘,將畫面恢復到之前她仍未破解出密碼的頁面。
等到他回來,一切已經恢復如常。
再過幾天,她便可以當着安盛的面將密碼破解出來,然後讓他看到那個空白的文檔。
估計當他看到他忙碌了幾天的所謂秘密只不過是一場空的時候,應該會氣死吧。
何曼想到此,又是莞爾一笑。
不過,很快,她又攤上了麻煩。
下午,何曼正準備出去見一個客戶,纔出辦公室,卻被迎面走來的兩個警察攔住。
“你就是何曼吧?”警察嚴肅的亮出他的警官證,“我們懷疑,你和一場蓄意謀殺案有關,請配合我們去公安局一趟,接受我們的調查。”
警察的話讓何曼身邊的助理孫龍感到一陣恐慌。
“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我們何經理怎麼會和謀殺案有關呢?”他白着臉替何曼爭辯。
與他相比,何曼倒是淡定的多。
她拉了拉孫龍,小聲的對他說:“小孫,去給安總打電話。”
警察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何小姐,請吧!”
何曼點點頭,將之前準備見客戶的東西統統塞給孫龍,又給他使了個眼色,這纔跟着警察離開公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從早上安以桀懷疑她逼死了卓然開始,何曼就猜到或許會有這一幕。
安以桀都會懷疑她,何況董文宣?
他巴不得找個替死鬼呢?她就是最好的人選。
被帶上警車時,何曼看到,公司下面,幾個剛剛用餐回來的員工朝她這邊投來訝異複雜的目光,還不斷的議論着什麼。
警車的門關上的瞬間,何曼覺的很沮喪。
她覺的人的命運真是太奇怪了,有的人天生好命,像她在業務一組時有個同事,每逢抽獎必中大獎,而有的人卻一輩子也難得中一回獎。
再驚險的車禍也有人生有人死,機遇面前,也總有天眷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脫穎而出。
而她呢?命苦了點,總是和警察局和官司結緣。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總是被人潑一身髒水。
上一次被安以昆冤枉,尚且有安以桀幫她,這一次呢?連他都認爲她有嫌疑!
警察局裡,有之前審訊過她的警官認出了何曼,漫不經心的調侃了一句:“怎麼又是你?三進宮了。”
“我要說,我每次都是冤枉,你信嗎?”何曼的倔脾氣上來了,不冷不熱的回懟了他一句。
誰知,那警察竟然說了句:“蒼蠅不盯無縫的蛋。”
何曼又給氣個半死,接下來,又是那套程序,不斷的提審。
原來董文宣調取了監控,卓然跳樓之前,只有何曼出現過,家裡的咖啡杯上還有她的指紋。
董文宣堅持卓然是死於他殺,所以,何曼便成了第一嫌疑人。
儘管何曼不止一次的向警官解釋那天她去了不到二十分鐘就離開了,可是,一直到天黑,警方依舊沒有放人的意思。
再次栽在董文宣手上,何曼很絕望。
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時,何曼看到了董文宣的身影。
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之前審訊她的警官,可是董文宣一進來,便向那位警官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審問她時,明明跋扈得不行的警官,面對董文宣的驅趕,竟然點頭哈腰的只知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