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哥,我媽媽……我媽媽她被綁架了!”許秀妍眼含熱淚,六神無主的說。
“什麼?”裴天佑心中一震。
他還想問個清楚,許秀妍已經放下包,向不遠處的許傾傾走去。
許傾傾和趙青橙正在熱聊,突然,楚楚可憐的許秀妍擋在了兩人中間。
“這不是星空的當家花旦許秀妍小姐嗎?請問,你也是飛巴黎的航班嗎?”趙青橙仍然坐在沙發裡,淡淡的與她打着招呼。
“姐姐……”許秀妍不認識趙青橙,顧不上和她搭訕,她直直的看向許傾傾,“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許傾傾沉吟着,放下手中的咖啡:“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和你之間的官司快開庭了,謹慎起見,應該避免單獨相處。”
說着,還瞟了眼她胸口的傷:“這麼拼命?看來你的傷已無大礙了。”
許秀妍掃一眼許傾傾身邊的助理還有攝影師,她仍然堅持:“姐姐,我要和你說的是家事,我們還是另找個地方吧。”
趙青橙見許傾傾不願意,出面阻攔:“許小姐,傾傾需要休息。有什麼事不如下了飛機再說!”
“姐姐……你連爸爸的安危也不在意了嗎?”許秀妍的眼淚說來就來,她站在那裡,哀婉動人的,在別人看來,倒像是她們在欺負她。
很快,裴天佑也追了過來,看到許秀妍眼中的淚,他的臉一沉:“許傾傾,這裡是公共場合,你又對秀妍做了什麼?”
“裴少,既然知道是公共場合,除非傾傾沒智商,否則她能對你女朋友做什麼?”趙青橙非常看不慣裴天佑盛氣凌人的樣子,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我在和許傾傾說話,你算什麼東西?”裴天佑一邊將許秀妍護在身後,一邊教訓趙青橙。
“趙總是我新公司的總裁,我的頂頭上司,你說,她算什麼東西?”許傾傾站起來,古井無波的對上裴天佑那雙透着寒霜的眸,她淡淡一笑,“不是有家事和我說嗎?走吧!”
見趙青橙還要攔她,她輕笑的捏捏趙青橙的手,淡定的和許秀妍兩人來到稍微隱蔽的角落。
說是角落,其實離趙青橙並不遠,而且頭頂上就是攝像頭,根本不用擔心許秀妍兩人會搞什麼鬼。
“說吧!你要和我說什麼?”許傾傾雙臂環抱,冷冷的對許秀妍開口。
“姐姐,家裡出事了,爸爸不知道做了什麼,惹惱了楚叔叔,楚叔叔現在正不依不饒的找爸爸討說法,你不是和楚叔叔關係很好嗎?你替爸爸求個情吧,行嗎?其實,楚叔叔和爸爸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真的沒必要和爸爸錙銖必較。”許秀妍一臉焦灼的乞求許傾傾。
故意隱瞞了媽媽綁架的事,就是怕許傾傾落井下石。
在許家,唯一能牽制住許傾傾的,也只有她爸爸。如果她知道她媽媽被綁架了,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
“哦。”許傾傾反應冷淡,“所以呢?你不是也一口一個楚叔叔叫着,你也可以去求他啊。”
“你……”許秀妍氣結,可裴天佑就是身邊,她也不好翻臉,只好又說:“姐姐,你明知道只有你才能說動楚叔叔。爸爸現在真的很難,聽說楚叔叔是抓到了爸爸的什麼把柄,還要報警。爸爸心臟不好,如果真要進了警察局,一時承受不住,恐怕……”
“可我爲了你的事,已經和許家斷絕關係了。”任憑許秀妍說破大天,她許傾傾就是不鬆口。
她猜到爸爸會懷疑是楚之國綁走了宋佳慧,但是她沒想到許世勳竟然還對楚之國採取了手段,呵呵……枉爲他在商界縱橫多年,竟這麼沉不住氣。
看來,那個宋佳慧在他心裡比她媽媽重要的多了。
“姐姐,骨肉親情,打斷骨頭連着筋,是你說斷就能斷的。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上次訂婚禮的事,你還怪我,可是報警的人不是我,你是知道的呀。如果當時我有一絲一毫的的力氣,我絕對會攔住那個馬太太。
對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跟你道歉,姐姐,你就原諒我,救救爸爸吧,行嗎?”
許秀妍已經哭的梨花帶雨,把好話都說盡了,許傾傾依舊無動於衷。
“姐姐,如果爸爸出事,我們這個家就散了,你真的這麼狠心,連自己的父親都不顧了嗎?”
許秀妍見許傾傾依舊不說話,她吸了吸鼻子,一臉哀慟:“姐姐,是不是隻有我跪下來求你,你纔會原諒我,如果是,那好,我跪!”
說着,許秀妍狠了狠心,屈膝就要給許傾傾跪下。
裴天佑一把扶住了她:“夠了!秀妍,你何必求她?你看她那個冷血的樣子,她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許秀妍已經這樣求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給秀妍捅刀子的是她,給秀妍潑了髒水要告她的也是她,短短兩三個月,許秀妍事業受創,人氣低迷都是拜許傾傾所賜,她竟然還不滿意,如今,竟然還想逼秀妍給她下跪,他絕不允許她如此踐踏他的愛人。
許傾傾眸子一凝,輕描淡寫的看着對她出言不遜的裴天佑,彷彿她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任何難聽的好聽的,她都毫不在意。
“姐姐,就算你不念及父女親情。你總要爲自己的利益考慮,你手上還握有世勳集團的股票,如果爸爸的公司出了問題,所有的股東都會受損,也包括你。”許秀妍見軟的對許傾傾沒用,只好拿利益誘哄她。
她不是愛錢嗎?那總會擔心股份縮水吧?
“三成的股份而已,就算全賠了,我也不心疼。”
許傾傾一句話將許秀妍所有的退路堵死。
怎麼辦?這個許傾傾油鹽不進的樣子。可是,如果她不幫忙,許世勳被楚之國牽制着,就沒辦法籌錢救她媽媽。只有一天時間,再拖延下去,她媽媽說不定說……
шшш¤ тt kǎn¤ c o
“姐姐,你要我怎麼樣,才肯幫爸爸一次呢?”許秀妍悲痛欲絕,已經難過的倚在了裴天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