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這麼急急忙忙把我叫回來做什麼?人家正和老同學喝茶呢。”進門前,許秀妍揚起她的標誌性甜笑,扭着腰,走近,無視房間裡還有傭人在,撒着嬌坐到了李春城的大腿上。
“是和老同學喝茶,還是揹着我偷男人啊?”腰間一緊,李春城的大手狠狠掐在那裡,恨不得要將她的腰掐斷。
許秀妍這才發覺家裡氣氛不對,李春城的臉陰鷙的嚇人,語氣更是寒氣逼人。
接着,他一揮手,將傭人趕了出去。
“老公,你可真會開玩笑,哪有男人……啊!”
許秀妍話才說一半,身子一傾,瞬間被李春城從腿上掀翻在地。
他騎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叭叭幾個耳光抽上來。
許秀妍被這幾個耳光打懵了,耳朵裡響成一團,臉高高的腫起來,她驚恐的望着身上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李春城,你又發什麼瘋!”
迎接她的又是一記兇狠的耳光,接着李春城站了起來,將那些剛剛打印出來的照片狠狠砸在許秀妍臉上。
“敢揹着我和我的司機*,許秀妍,看看你做的好事!”
照片尖銳的直角劃破她的臉頰,許秀妍顧不得疼,拿起一張照片。
只看了一眼,她就知道完了!
從雲盤被黑客清空那一刻,許秀妍就被一種無端的恐慌包圍着。
清空的資料裡,有她和李春城司機*拍下的牀照。
當時拍下這些照片,許秀妍本來只是覺的好玩,很快就刪除了,只是她忘記了,照片已經同步到了雲空間裡。
今天她登錄的時候,纔想起來,有可能那幾張照片也在,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對方發送給了李春城。
說起來,她是先認識的李春城的司機,由他搭線,她才攀上的李春城。和李春城結婚後,她不止一次的想和那個人撇清關係,可對方怎麼可能放過她?
那個人還指望着她發財呢!
許秀妍既羞又憤,想也不想將那些照片撕了個粉碎。
她頂着滿臉青腫爬起來,跪爬到李春城的腳下,抱緊他的大腿,涕淚橫流的乞求他:“春城,我錯了,是他強迫的我!真的是他一直在強迫我……”
“強迫你?”李春城額上青筋暴起,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將一張照片拿給她看,“看看你這副*的樣子,許秀妍,我他媽瞎了眼纔會娶你這個*!”
他手一鬆,許秀妍倒在地上,頭上又捱了李春城重重一拳,接着又是第二拳,第三拳……
頭痛欲裂,溫熱的液體順着她的嘴巴,眼睛,鼻子流出來,她眼前的視物越來越模糊,最後,李春城終於收了手。
“拿着你的東西給我滾出李家!一分錢你也別想帶走!”
李春城說完這句話後,許秀妍腦袋一沉,昏了過去。
*
“太太,你怎麼在這裡?天黑了,快跟我回去吧。”李志開着車,在街上轉悠了半天,總算找到了許傾傾。
他發現她的時候,她正一個人抱緊了手臂,失魂落魄的坐在公交站臺的臨時休息椅上。
李志從車上下來,將一件男士外套罩在了許傾傾的肩膀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外套上有着凜冽的氣息,許傾傾辯了辯,認出那是莫逸塵的衣服。
“我不知道,傭人說你出去的時候看上去心情很不好。”李志很想告訴她,其實是莫逸塵讓他來找的她。
他見她情緒低落,又關切的問:“太太,如果莫少知道你這麼不開心,他也會很難過的。”
許傾傾蹙眉,沒作聲。
李志又解釋:“雖然莫少現在還沒醒,但是他依然可以感受到太太您的情緒。”
許傾傾心想,這一點倒是有可能。
“所以,太太,跟我回去吧。”李志爲她撐開車門,殷切的望着她。
許傾傾嘆了口氣,她悻悻的問李志:“你說,豪門人家最怕的是什麼?”
李志蹙眉,一時沒想好要怎麼回答她。
“聲譽。”許傾傾替他回答,“越是居高位者越把名聲看的重,因爲,那是他們的臉面和名片。”
這是她思考了半天的結果,許傾傾很沮喪,她不是一個輕易能被打敗的人,可是,眼下,她卻不得不更多的爲莫家考慮,爲莫逸塵考慮。
她要先取消明天的活動,至於,去自首……
不,她不能自首。一旦認了這個罪名,她一輩子就擡不起頭來了。
她會見不到她女兒,見不到莫逸塵……更會令親者痛,仇者快。
何況,就算她妥協了,難道照片就不會被公之與衆了嗎?
她沒那麼天真!
所以,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她離開莫逸塵。
如果她離開莫家,離開莫逸塵,所有的壞結果,丟人也罷,聲名掃地也罷,只屬於她一個人。
她一個人承受總好過一家人同時受傷害。
“太太,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莫少最看重的,是你。”李志平靜的,一字一句的對她說。
許傾傾一窒,喉嚨哽住,她動也不動的望着李志,心緒起伏如潮。
“太太,上車吧。”不忍看她發紅的眼眶,李志垂下頭。
回到病房,許傾傾以想休息爲由,遣走了病房內的所有人。
她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半天,最後,下定了決心似的。打開筆記本電腦,飛速的敲下一份離婚協議。
她與莫逸塵沒有什麼可分割的,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用了十分鐘的時候,將那份協議敲完,打印出來,順便籤上她的名字,做完這一切,許傾傾頹然的跌進沙發裡,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突然覺的命運對她很不公,她那麼努力的活着,一次次和自己抗爭,和命運抗爭,和情敵抗爭,唯一的願望,只是想守住她的幸福,可最終,還是敵不過運數的捉弄。
手上的筆被她狠狠丟掉,巨大的委屈包圍着她,許傾傾再次捂住臉。
平板電腦裡傳來的提示音,讓她從低迷的情緒中擡起頭。
碎了?
她拿起屏幕碎掉的平板,心想,她記的走的時候,這屏幕還好好的。
又有新郵件提醒,許傾傾心跳漏了一拍,她顫抖着手打開了那封新郵件。
出人意料的,她看到了莫逸星的名字。
逸星給她發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