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圖的董文宣呀,那是一般的人物嗎?小丫頭拿菸灰缸給人家的腦袋開了瓢,這下好了,故意傷害罪,判她三年算輕的!可出來後,學業,未來,全都毀了!如果她進了我們公司,許董,你說,董文宣會怎麼做?”
徐長遠一番話問的許傾傾啞口無言。
董文宣,有名的商業大鱷,仗着家裡有背景,在國內爲所欲爲,聽說他情人無數,何曼拿菸灰缸砸他?
這怎麼聽都像是一起桃色新聞起的紛爭,想到何曼不施粉黛依舊美麗依舊的臉蛋,許傾傾對她的惋惜又深了幾分。
她懂徐長遠的意思,宏圖集團和莫氏多多少少有些業務上的往來,得罪過董文宣的人他們若是用了,無疑是給自己埋下一顆定是炸彈。
誰知道這兩人之間有多深的恩怨,會不會讓莫氏夾在中間爲難。
所以徐長遠不用何曼是對的。
許傾傾沒胃口,飯吃了幾口就匆匆離開了餐廳。
晚上,莫逸塵回來,許傾傾洗完澡,坐在梳妝檯上往身上擦身體乳。
如意本來在牀上,纏着莫逸塵給她講故事。看到許傾傾,她又蹭到了她身邊。
“媽媽,你好香啊。”她挨着她,使勁的嗅着來自許傾傾身上的甜香,不無羨慕的說。
“謝謝,如意也是香的。奶香奶香的。”許傾傾抱住如意,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如意去摸許傾傾身上的紋身,從前媽媽還騙她和奶奶,說這是畫上去的,可是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媽媽手臂上的美少女依舊栩栩如生的,不要說奶奶了,如意都知道,這絕壁不是畫上去的。
“媽媽,你爲什麼要把它刻在你的胳膊上?”如意舉着她的胳膊,用她的手指頭在那個紋身處搓了搓,好奇的問。
許傾傾被她問住,又朝不遠處的莫逸塵看了一眼。
思忖一下,才答:“好吧,媽媽告訴你,這個東西叫刺青。是提前設計好圖後用針和顏料一針一針的在皮膚上刺上去的。”
從小害怕打針的如意聽的直咋舌:“用針往手臂上刺,那媽媽一定痛死了吧?”
“是啊,很痛。”
如意的小嘴撅了撅:“那媽媽爲什麼還要弄這個東西?有什麼意義嗎?”
“是的,很有意義。因爲媽媽手腕上有一道傷疤,你摸摸……就在這裡。”許傾傾按着如意的小手在她的手腕上摸了摸。
如意果然摸到一道蜿蜒的突起物,她再次詫異的瞪大眼睛。
“媽媽是女孩子,很愛美,所以,媽媽的一位好朋友就給我出主意,說他有一個辦法可以遮住這道傷疤。”
“就是畫個美少女遮住它!”如意眼前一亮,聰明的說。
“對了!”許傾傾又在她頭上揉了揉:“所以媽媽就把它刺在了手腕上,一是爲了遮住傷疤,二也是爲了紀念那位好朋友。”
“爲什麼要說紀念呢?”
“因爲媽媽想記住這位朋友說過的話呀。”
如意小大人似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媽媽說的好朋友是誰,可是她覺的媽媽的話很有道理,而且很勇敢,很酷。
如意偷偷瞧了一眼坐在陽臺沙發上,對着筆記本電腦工作的莫逸塵,摟住許傾傾的脖子,壓低聲音悄聲說:“那媽媽,我可不可以把demon哥哥也這樣畫在我的胳膊上啊?這樣,我就每天可以看到他了。”
許傾傾脣角一抽,天哪,這丫頭小小年紀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要命了!
“可是,那樣會很痛的呀。”許傾傾嚇她。
“我不怕痛。”
“你平時打針都哭,刺青可是要在身上紮成百上千針。”
許傾傾一聽,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還是篤定的點頭:“沒關係,我可以堅持的。”
許傾傾:“……”
這時,只聽坐在陽臺的莫逸塵沉聲說:“小小年紀就想刺青,你想也別想!”
如意嚇了一跳,他不是一直在認真工作嗎?怎麼會聽到她這邊在說什麼。
她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下去,機靈的趕緊和許傾傾轉移了話題。
“媽媽,你擦的香香真好聞,我也要擦。”
“好,媽媽給你擦。”許傾傾莞爾,也不揭穿她,只是笑宴宴的打開之前擦過的身體乳,往如意的小胳膊上抹。
她一邊擦,如意一邊盯着許傾傾胳膊上的紋身看。
心想,小小年紀爲什麼就不能刺青了?大人的世界真奇怪,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可他們明明什麼都可以做。
看來,做小孩子真沒意思。她還是要快快長大,這樣,就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如意在兩人的房間裡一直磨蹭到快十點,才戀戀不捨的被她爸爸趕回臥室睡覺。
門關上,莫逸塵來到陽臺上,從後面輕輕環住許傾傾的腰。
“如意說的沒錯,你的身上很香。”沁人的馨香像縷縷情絲縈繞着莫逸塵,每天,他最貪戀的就是工作結束後,與她獨處的時間。
許傾傾望着外面華麗的城市,卻想着其它事,她轉身,拉住莫逸塵的手:“阿塵,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莫逸塵擰眉,許傾傾和他之間,什麼時候也需要這麼客氣了?
“你說。”
許傾傾思索了一下,將那天面試的事,和在幼兒園門口遇到何曼的事跟莫逸塵簡單複述了一遍。
莫逸塵很認真的聽着,最後,他把玩着許傾傾的手,怕她太累,還拉着她,讓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所以,我的莫太太,你想讓那位姓何的小姐進莫氏?”莫逸塵揣摩着她的心思,問她。
許傾傾搖搖頭:“並不一定非要進莫氏,阿塵,我在想,或許可以在哪個分公司或是朋友的公司裡給她提供一個職位。她資質不錯,給她個機會,加以培養的話,日後說不定是個人才。”
“可你也說了,她並未給你打電話。”莫逸塵沉吟着,替她整理着耳邊的發。
“所以才更能看出,她是個有骨氣的。阿塵,我不想有才華的人被埋沒。看到她,就像看到曾經的我自己。可是,她卻比我之前的境遇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