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還是不同意嘍。”許傾傾賭氣似的躺下,留給他一個冷硬的背影。
討厭,她已經肉償了,居然還不同意,她虧死了。
莫逸塵坐在,大手隔着被子落在她腰上:“莫太太,你該知道,你不僅嫁了人,還是一個孩子的媽媽,做事情不要像個問題少女好不好?”
誰是問題少女?許傾傾回眸,狠狠的瞪着他。
“好吧,我承認,無論你是幾個孩子的媽媽,你在我眼裡,依舊是鮮嫩無比的少女。”
莫逸塵後面這句顯然在哄她,許傾傾聽了,剛剛騰起的怨氣消下去幾分。
“那我剛纔豈不是白付出了?”她氣咻咻的說。
莫逸塵擰眉,思忖了一下方明白她指的是肉償那件事,他笑,俯身,撈着她的腰將她箍在懷中:“那要不然?我再肉償你一次?”
他輕柔曖昧的氣息刮在她脆弱的耳邊神經上,許傾傾渾身一悸,那種*的感覺令她再次紅了臉。
眼看莫逸塵不安分的手已經移向她的被子,許傾傾大叫一聲,從牀上跳下來,避之不及的鑽進了浴室。
洗了個澡,再出來時,莫逸塵已經換好了家居服,獨自在廚房裡忙碌着晚餐。
“喲,肉償失效,打算用體力勞動補償你對我的虧心啦。”許傾傾站在廚房門口,眉眼彎彎的打趣他。
莫逸塵手裡正在處理新鮮的荷蘭豆,他轉身掃了眼只穿着睡衣的許傾傾:“有事做嗎?沒事過來幫忙。”
許傾傾趁着他轉過身去,衝着那個霸道的背影揮了揮拳頭。
“我爲什麼要幫忙,我又沒有求於你!”
莫逸塵被她逗笑了:“莫太太,你要不要這麼現實?嗯?有求於我,就給我做飯,任我睡。現在看我不幫了,你就連個下手都不肯打了?”
“是啊,怎樣?我就這麼現實!”許傾傾故意氣他。
然而,氣歸氣,她還是忍不住拿起一盒花菜,放在盆中接了手清洗。
洗了兩下,覺的不對。花菜這麼大,似乎應該先切成小朵的再洗。
於是,趁着莫逸塵炒菜的功夫,她拿起刀準備切花菜。
花菜的形狀很不規則,許傾傾切起來有些費勁,一不留神,一刀切在手上,她痛的驚呼出聲。
“怎麼回事?不就切個菜,這麼不小心?”莫逸塵聽到驚呼,趕緊關了爐罩,過來一把抓住她受傷的手指。
望着那串冒出的血珠,他眸子一縮,下一秒,已將她受傷的手指含在了口中,替她吮吸着上面的血。
他口腔裡的溫度很舒服,許傾傾舉着手指,有些呆怔的望着一臉緊張的男人。
手指被他吸了幾下,血不流了,他纔拿出來,抓着她的手直奔向客廳,從茶几下面抽出一個小小的醫藥箱,很熟稔的找到藥和繃帶,替她敷藥,包紮,動作一氣呵成。
“問題少女,看來,我真的用不起你。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坐着,等到飯菜好了,我親自孝敬給你吃。”莫逸塵說完,給她打開了電視,調到少兒頻道後,將遙控器交給她。
許傾傾樂滋滋的在他頭上拍了拍:“乖,最近我減肥,記住,少油少鹽。”
莫逸塵聽她那語氣真跟安排下屬似的,他起身,手叉在腰上,一言難盡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轉身又進了廚房。
許傾傾脣邊勾着瀲灩的笑,又看向電視。
咦?怎麼給她放動畫片,真當她是不懂事的孩子啦?
雖然一臉怨念,她卻懶的換臺,就着眼前的動畫片看了會兒,倒也津津有味,只是,手上的傷口越來越痛,還一跳一跳的痛,完全不似剛纔被他含在口中的感覺。
“阿塵,我的手好痛!”她怨念的衝着廚房裡忙碌的男人喊着。
莫逸塵腰上還繫着卡通的圍裙,他探出半個身子,擰眉:“不是上藥了嗎?怎麼還痛?”
許傾傾覺的也是,不是上藥了嗎?怎麼還這麼痛?
她想了想:“那刀剛纔還切過什麼?”
莫逸塵脣角一抽:“辣椒!”
臥槽!許傾傾算是找到了問題的源頭,她說她的手指怎麼痛的火辣辣的,而且越來越痛,原來那是切過辣椒的刀具。
莫逸塵擰着眉,也是一副頗頭疼的樣子:“那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一分鐘後,莫逸塵找來一個冰包,裹在她受傷的手指上。
冰涼冰涼的感覺從指尖襲來,那種火辣辣的痛感總算緩解了一些。
“這樣好沒好些?”他問,眉間仍鎖成一個結。
“將就用吧。”許傾傾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只顧着盯着電視畫面,懶懶的應他。
“還真成老佛爺了。”莫逸塵嘀咕了一句,將那冰包又替她裹了裹,轉身進了廚房。
二十分鐘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擺上餐桌,莫逸塵一連叫了她幾聲,許傾傾才懶洋洋的過去就餐。
看到桌上那道辣椒炒肉,她彷彿一下子又感受到那種辛辣的痛感,拿過碗,伸手就夾了一筷子,狠狠的嚼着。
莫逸塵打量着她的動作,又給她夾了些荷蘭豆放在她碗裡:“莫太太,你可真記仇。”
許傾傾仍大口嚼着那些辣椒:“那當然,我許傾傾向來錙銖必較,有仇必報!”
莫逸塵挑眉,所以,他爲她親自下廚,做了這頓飯,仍換不來她一個笑臉?
他的莫太太還真得罪不起。
許傾傾飯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筷子一頓:“趙錦心懷疑我們和裴的死有關,對此,你怎麼看?”
莫逸塵仍優雅的吃着碗裡的飯,頭也沒擡:“不關我事,能怎麼看?”
“如果……”
“許傾傾!”他突然冷臉,擡頭,不快的看着她,“不要總在我面前議論那個死人,我和你一樣,錙銖必較!”
許傾傾低頭,吐了吐舌頭。
真小氣,她不過是想提醒他一下,彆着了趙錦心的道,他用得着這麼敏感嗎?
吃過飯,莫逸塵喚了李嫂上來洗碗,他則一聲不吭的進了書房。
許傾傾知道劇本的事落了空,有點沮喪,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着看着,眼皮就開始打架,等到莫逸塵從書房結束工作出來,她已經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莫逸塵走近,目光落在她纏着繃帶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