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虛驚過後,再看許傾傾,早已超過他十幾米,一邊朝他比了個v,遠遠的衝向終點了。
毫不意外的,許傾傾贏了。
從車內下來,她瀟灑的甩了甩頭髮。
後面的幾輛車陸續停下來,雄哥的人一言不發,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而阿力這邊則興奮到尖叫,幾個人一下來就衝過來將許傾傾高高舉起,拋向空中。
許傾傾連着被他們扔了十幾次,周圍是她同伴的笑聲,而她,也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速度與*帶給她的能量無法言表,她很迷戀這種感覺,以至於連不遠處被某人圍觀了都不知道。
賽車的終點是海邊的一座地標性鋼塔,這裡位於市中心,又是海邊,哪怕是深夜,依稀可見散步的年輕人和情侶。
剛剛在莫家用過晚餐的白若悠在莫逸塵的陪伴下,正漫步在那條海岸線上。白若悠怕冷場,絞盡腦汁的想着與莫逸塵搭訕的話題,而莫逸塵的目光卻早已被遠處的風景吸引。
那裡,他的女孩正被七八個大男人不斷的拋起再放下,周圍全是起鬨和尖叫聲,而他的女孩卻渾然不覺似的,笑的那麼開心,莫逸塵好像從來沒見她那樣開懷大笑過。
平時,她也笑。可是那笑容卻總是淺淺的,抑或是挑恤的。
她說她這幾天不回家住,竟是和那些大男人混在一起嗎?莫逸塵眉心微蹙,心裡像堵了塊石頭。
“哇,還有女孩子玩賽車的,太酷了!”白若悠也注意到那個方向,她有點豔羨的讚歎。
“是嗎?”莫逸塵又捏了捏眉心。
“不過,好女孩應該不會做這種極限運動吧。又危險,又不負責任,只有喜歡刺激的女孩子纔會做吧。”見莫逸塵好像不太高興,白若悠趕緊變了語氣,迎合着他。
誰知,她這樣一說,莫逸塵好像更不高興了,朝那邊又看了一眼,幽幽的說:“誰說的,我也覺的挺酷的!”
這……白若悠腹誹,她這是馬屁又拍馬蹄子上了嗎?冏~
“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去酒吧坐坐吧。”白若悠又提議。
莫逸塵仍看着許傾傾所在的方向,他們已經把她放下,似乎在熱切的討論着什麼。
聽到白若悠再一次叫他,莫逸塵回頭,涼涼的望着她,許久,才吐出一個字:“好。”
許傾傾終於被她的哥們放下來,大家還沉浸在得勝的喜悅中,雄哥那方一個個蔫頭耷腦,再也沒了之前的狂妄,只有那個顧燁磊,又笑意盈盈的跟過來,望着許傾傾。
“車技不錯,看來我們都小看你了。”他大方的朝她遞出手,恭維道。
“謝謝!”許傾傾沒理他遞出的手,兀自將綁在頭上的皮筋一扯,滿頭烏髮飄逸的散開,披在她的肩頭,若有似無的髮香掠過顧燁磊的鼻尖,他閉了閉眼睛,竟有些沉迷。
“有興趣去喝一杯嗎?”他又提議,瀲灩的桃花眼一刻不捨得離開許傾傾。
而許傾傾迴應他的卻是冷酷的三個字:“沒興趣!”
連着被懟了兩回,顧燁磊仍舊不死心,他又掏出一張名片:“好吧,那你有興趣了,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恭候美女大駕!”
許傾傾瞟一眼他遞出的名片,心想,現在的男人臉皮都這麼厚了嗎?
難道她拒絕的還不夠明顯?
顧燁磊抓過許傾傾的手強勢的把名片塞入她手中,許傾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叫住已經轉身要走的顧燁磊:“喂!”
“改變主意了?”顧燁磊笑,他深邃的眼窩裡有星星在閃動,他就說嘛,憑他顧燁磊的大名,哪個女人會拒絕。
誰知,許傾傾上前,將名片往他的上衣口袋裡一塞,手掌攤在他面前:“拿錢!”
“什麼錢?”
“比賽的獎金啊!”許傾傾挑了挑眉。以爲她看不出來嗎?這個男人才是雄哥背後的老闆。
顧燁磊簡直顏面盡失,好在,他的風度還在。付完了十萬元獎金,看着阿奇那邊的人就這樣離去,脣角勾起瀲灩的笑意。
很好,這個小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趣!
阿力贏了比賽,提議去酒吧慶祝,雖然很晚了,但許傾傾不想掃大家的興,只能答應。
青木酒吧,此刻,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
阿力張口就要了幾十瓶啤酒,反正許傾傾說了,她買單。
啤酒上來,阿力一一打開,先給了今天的功臣許傾傾一瓶。
“來吧,歡迎我們的傾傾女神歸隊,今夜我們不醉不歸!”說着,幾個人同時舉起杯,就要與許傾傾碰杯。
許傾傾也被他們的情緒感染,酒都沒往杯子裡倒,直接學着男孩子的樣子,整瓶拿起,跟他們清脆碰杯:“不醉不歸!”
然而,瓶口剛送到脣邊,許傾傾就像見了鬼似的,剛喝進嘴裡的一口酒,徑直噴了出來。
她沒看錯吧,離他們不遠處卡臺的位置坐着的好像是阿塵!
而他的對面竟坐着一位妙齡女郎,看作派,看打扮,好像是個白富美!
所以,阿塵在和白富美約會?
天辣嚕,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位阿塵的心上人嗎?
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突然,莫逸塵擡頭,朝她的方向同樣看過來。
只是,他好像一點也不意外看到她似的,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手中那瓶酒,緊蹙了眉。
幹嗎?這麼兇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她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只許他和別人約會,就不許她和哥們出來喝酒嗎?
許傾傾惡劣的衝他揚了揚手中的酒瓶,仰頭打算一飲而盡。
匆忙路過的服務生突然撞了許傾傾一下,她手上的酒瓶沒拿住,跌在地上。
金黃色的啤酒汩汩的從瓶口流出來,看樣子,喝不成了。
服務生忙不迭的跟許傾傾道歉,阿力眼睛一瞪,想凶服務生幾句,被許傾攔住了:“算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給,傾傾,再來!”阿力又重新啓開一瓶,咕咚咕咚倒進許傾傾面前的玻璃杯裡,遞給她。
許傾傾像做了什麼心虛事似的,接過酒的同時又鬼使神差的朝阿塵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沒再看她了,正和他對面的白富美聊着什麼,看樣子,聊的還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