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許傾傾面前笑的像朵花似的,殷勤卑微的不像話。
此時,宋佳慧,許秀妍還有幾個店員如夢初醒,原來,孔總口中的許小姐根本不是許秀妍,而是許傾傾!
omg!
這就尷尬了!
店長李芸戰戰兢兢的上前,臉紅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許傾傾小姐,真對不起,我的店員之前實在太莽撞了,如果她有什麼服務不周到的地方,我馬上向你道歉。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憋屈了半天,夏嵐終於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她的手親密的往許傾傾肩上一搭:“你們的店員豈止是不周到?簡直太不周到了!狗眼看人低不說,還狗仗人勢。本來,我們傾傾對你們品牌是很有好感度的,之前,你們的品牌部還有意想讓我們傾傾當你們的代言人,不過……哎,算了,我還是回絕了吧!”
“別……”李芸快恨死那個小劉了,之前招聘的時候就覺的她不靠譜,可是她一直賣慘,說自己死了爹媽,吃了上頓沒下頓,李芸可憐她纔給她份工作,現在倒好,她們整個店差點被她害死。
她回頭,惡狠狠的一指小劉:“你!還不過來,趕緊給許小姐道歉!”
小劉仍舊忿忿不平的,不甘心服軟。
孔僧見她如此,叮囑他身後的王經理:“記住她的名字,這種拎不清的員工,她不配進錦城任何一家公司任職!”
小劉一聽,慌了,孔總這是要封殺她啊。
衝過來,撲通跪倒在許傾傾面前:“許小姐,我錯了,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該怠慢您和您的朋友,更不該趕您走,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聽說孔僧要讓她在錦城混不下去,她難過的涕淚直流。其實剛纔,她已經意識到她犯了大錯。只是,礙於尊嚴,她不願意跟許傾傾道歉。
小劉生怕許傾傾不原諒她,一直緊抓着她的褲角不放,許傾傾被她這一跪嚇了一跳,她不喜歡這一幕,又被她哭的心煩意亂,只好甩開她的手。
“算了,算了,你起來吧。”夏嵐見狀,不耐煩的擺手道。
“不……如果許小姐不原諒我,我不能起來。”
“你還敢威脅許小姐!”孔僧見狀,怒氣衝衝的瞪着她。
“我……不敢……”小劉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算了,你好自爲之。”許傾傾冷着臉,輕描淡寫的說。
李芸大概看出點眼色,一把將地上的小劉拉起來:“你被解僱了,你走吧。”
“可是……”小劉又看向孔總,比起解僱,她更怕在錦城都找不到工作。
“可是什麼?還想我們八擡大驕擡你走嗎?”孔僧不耐煩的擺擺手,一副再也不想看到她的樣子,“換一份工作,重新開始,不受點懲罰,我看你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人!”
聽孔僧的意思,不會繼續封殺她了,小劉稍稍放下心。
她今天丟盡了臉,再留下也沒什麼意思,只好擦擦眼淚,灰溜溜的主動去換衣服走人了。
孔僧平靜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店面:“都說店大欺客,曾經,我們盛通開業時,我還特意強調過,顧客至上,我們的服務必須是一流的。可是,你們jfx,太令我失望了。我看,我可以通知品牌方撤櫃了,你們還是尋找願意接受你們的店面吧。”
李芸一聽,慌了。
這個店是她好不容易纔經營起來了,突然被撤櫃,她幾年的心血就付之東流了。
爲了平息孔總和許傾傾的怒氣,她已經解僱了小劉,難道這樣還不足以平息事端嗎?
“孔總,不可以這樣!我們店一直以來,服務都是很到位的。今天出現了紕漏,確實是我的失誤,但總不能就因爲一次失誤就判我們死刑吧?”
“是嗎?”孔僧老狐狸似的掃過宋佳慧和許秀妍,“某些人動輒閉店,買幾件衣服還要帶一幫保鏢,你確定這不會嚇到其它的客人?”
許秀妍聽出來了,這孔總是在幫着許傾傾針對她呢。
“孔總,我是品牌方的重要vip客戶,享受閉店購物是我的權利。”許秀妍氣不過的替自己聲討道。
“許秀妍小姐說的是,可爲您服務不是我的義務,所以,我看這家店還是閉了吧!”
“不可以!”李芸也聽出這件事的癥結所在了,爲了利益,她咬咬牙,走到許秀妍面前,“許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品牌還有個規定,對於惡意傷害我們品牌形象的客戶,我們有權利取消她的會員權利,並永久性剝奪她購買我們品牌服飾的機會。”
“你什麼意思?”宋佳慧怒羞成怒,他們這不是誠心羞辱她們母女倆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位女士辦卡時,用的是許董事長的名頭。如今,宋女士既然已經和許董事長分手,我們自然有權利收回您的vip卡!”
“你……你們這羣狗仗人勢的東西!你知道,我和我女兒一年要在你們這裡消費多少錢嗎?”
李芸見她出言不遜,只好向孔僧身邊的王經理求救:“王經理,這位宋女士出言不遜,拜託你把她給我轟出去!”
王經理又朝身後的安保人員一揮手,很快,十餘個安保一起上前,架着宋佳慧就走,許秀妍畢竟有身孕,他們不敢用粗,只是虎視眈眈的望着她。
看着母親狼狽不堪的被他們架走,許秀妍顏面盡失,她氣極敗壞的瞪着許傾傾,眼看母親被他們越拖越遠,她咬着牙只好拂袖而去。
“等等……”李芸再次叫住她。
“你還想怎麼樣?”許秀妍氣的小腹已經在微微作痛,她擰着眉,惡狠狠的問。
“許小姐身上還穿着我們的衣服。”李芸指指她身上那件玫紅色禮服。
“你……”
許秀妍直氣的咬牙切齒,哼了一聲,轉身要去試衣間將衣服換回,只聽許傾傾說了一句:“算了,一件衣服而已,我替她買了!”
“誰稀罕讓你買!”許秀妍腳步一頓,回眸,惡狠狠的說。
許傾傾雲淡風輕的上前,冷覷着許秀妍那張冒着虛汗的臉:“你不是要嫁人了嗎?送你件新婚禮物,也算我這做姐姐的一點心意,祝你和天佑百年好合。”
奇怪,許傾傾明明是笑着的,可許秀妍竟覺的那笑容比刀子還狠,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