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許傾傾神色一鬆。
她掂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快速的親了一下。
“就這樣吧,你先把傷養好,我們分頭做事,爭取早日攻克難關。”許傾傾揮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她嬌俏的樣子引的莫逸塵腹下一熱,他勾住她的脖子,再一次將她纏綿的吻住。
兩個人一吻再吻,臨走的時候,莫逸塵突然又叫住許傾傾。
許傾傾以爲他又反悔了,回頭,一臉怨念的望着他。
莫逸塵跛着腳,打開車門,從裡面拿過一個木製的盒子,他又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將盒子遞到許傾傾手上。
“這是什麼?”許傾傾接過盒子,沉甸甸的。
“送你的禮物啊,忘了。你之前提醒過我,不讓我說出來。”
“哦!”許傾傾都忙忘了,光顧着擔心他,哪裡還記得禮物的事。
她興沖沖的將盒子打開,看到的卻是一塊黑乎乎的雞蛋大小的石頭。
捧着那塊石頭,許傾傾有點懵:“這是什麼啊?這不是你說的有意思的禮物?”
“對。”
他答的理直氣壯,許傾傾卻一臉茫然。
“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這是天上的隕石。”莫逸塵受不了她那副嫌棄的表情,自豪的替那塊石頭正名道。
шшш ⊕ttκд n ⊕¢○ “隕石?”許傾傾又嚇了一跳。
“這可是真正的,天上的星星!”莫逸塵將那塊石頭拿過來,塞在許傾傾的手心裡,一字一句,篤定無比的說。
轟,許傾傾腦海裡響起一道驚雷。
她想到了秦衍送她的滿屋子小星星,想到當時莫逸塵嫉妒的表情,和他把那堆東西扔進垃圾桶裡的惡狠狠的模樣。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還記着那碼事呢。
不僅記着,還真能她弄了塊“天上的星星”。
許傾傾捧着那塊石頭,有點一言難盡。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見識莫逸塵的幼稚,不過,還挺可愛的。
“謝謝莫先生的星星,我笑納了。”許傾傾將石頭小心翼翼的放好,衝他粲然一笑。
*
又是一週過去了,這期間,許傾傾既沒有和莫逸塵見面,也沒有見秦衍。
不過,兩個人像約好了一樣,每天準時打電話問候她腕上的傷。
並且在她回到錦城的第二天,兩個人分別派助手給她送來了治療刀傷的藥膏。
莫逸塵送她的,她一直用着,而秦衍拿來的,她扔在一面,碰也沒碰過一次。
傷口已經癒合,在她的手腕處卻留下一道紅線似的傷痕,這幾天許是新肉長出來的緣故,總是癢癢的。
許傾傾想抓又不敢抓,從公司離開的時候,卻意外的在樓上看到了剛剛結束音樂錄影帶製作的江楚。
在外面奔波了幾天,江楚黑了些,看到許傾傾從公司出來,他徑直走過來。
“剛下飛機,過來看看你。”江楚很自然的拽過她的手腕看了看。
“已經癒合了,就是挺癢的。”許傾傾說完,又用傷口在衣服上蹭了蹭。
“不要蹭!”江楚制止她,他想了想,“你等我一下……”
他轉身走了,許傾傾還在發懵,過了兩分鐘,他又重新折返回來,手上卻多了一個冰袋。
“用這個冰敷一下,應該會好很多。”江楚拉過她的手,將那個冰袋輕輕放在她的傷口上。
果然,溫度降下來,之前的癢痛感好了許多。
許傾傾笑意瀲灩:“你真有主意。”
江楚羞澀的低頭一笑,他想起來什麼似的,從他的揹包裡翻出一張紙,遞給許傾傾。
“這是什麼?”許傾傾看到,紙上畫着一副簡筆畫,是她小時候最愛看的美少女戰士裡的水冰月。
水冰月手裡拿着魔法棒,呈現的正是她剛剛變身後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水冰月?”許傾傾看着那副惟妙惟肖的畫,笑容直達眼底,“你知道嗎?我看這部動畫片的時候最喜歡夜禮服假面了,所以,我常常幻想自己就是水冰月,有一天當我遇上麻煩時,我的夜禮服假面會出現,就像動畫片中一樣。”
“是嗎?”江楚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
他看過她從前的微博,知道她喜歡水冰月,所以,他纔給她畫了水冰月。
原來,她是因爲水冰月是夜裡服假面的女朋友,所以才喜歡水冰月,這點他倒是才知道。
“謝謝了。”許傾傾很認真的將畫收好,笑的眼睛彎彎的。
“你喜歡就好。我是這樣想的,你手上那道傷,未來肯定會留疤,你們女孩子那麼愛美,留了疤一定很不開心,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刺青大師,等你的傷好了,我帶你去見他,讓他把那個水冰月紋在你的傷疤上,這樣,就沒人看到了。我畫下它,就是想問問你喜不喜歡,我是按照你傷口的形狀設計的,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再改。”
江楚見她還沒懂他的用意,只好認真的跟她進一步解釋。
許傾傾剛要將畫收起來,她的手頓住,將畫展開,又認真的看了一下。
“你是說,這是你爲我設計的紋身草圖?”許傾傾大吃一驚。
其實剛剛她也在疑惑,江楚平白無故的給她畫張畫幹什麼。
不過,她想江楚年紀小,肯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只是,她沒想到,他的想法竟然是讓她去紋身。
許傾傾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着,如果她真去紋身,莫逸塵會不會打死她?
“對啊,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替你遮住傷疤的辦法了。”江楚審度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
“嗯……好辦法。”許傾傾又將那副畫收起來。
“那等你傷口完全癒合了,我帶你去。”
“好……啊。”
心裡想的卻是,如果真紋了,莫逸塵真的會打死她吧?
在他看來,紋身肯定是不良少女纔會做的事,而她現在,分明是賢妻良母啊。
江楚見她答應了,心裡的一塊懸石落了地,他糾結了一下,才說:“這幾天,江家因爲秦衍又鬧的天翻地覆的,聽說,衍江實業連着開了好幾場董事會,每個人都被秦衍整的焦頭爛額的樣子。”
許傾傾心中一驚,上次她在秦衍面前,又告了江璃年一狀。回來後,他肯定要找江璃年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