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消息靈通。”
“那是,你都不知道嗎?我們有個微信羣的,就你沒進來。”
看到陶小陶這句話,榮聽晚還在好奇什麼微信羣,緊接着就來了一張截圖,好吧,羣成員她都認識,無非就是京城六少還有家屬們,就連顧小葵也在裡面。
有幾個頭像顯示的暱稱榮聽晚猜不出來,但想了想,無非是程亦跟連翹。
對了,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微信羣裡,是不是說明了過去那些雲煙都看開了?
“其實這個羣建很久了,平日裡也就聚餐之類的聊天,但你家蔣荊南從來都不出現。”
陶小陶發了一個做鬼臉的表情過來,後面還不忘附上解釋——
“因爲只要他出現,不管顧小葵在忙些什麼,總會第一時間跑出來罵他。”
“……”
那個畫面,榮聽晚光是腦補就覺得很精彩,先前她也曾聽榮淺說過,顧小葵在護姐這方面也是沒誰了。
一開始,徐政厚要是跟蔣荊南說上一句話,幫忙說點什麼,顧小葵就能立馬收拾包袱進組拍戲……
導致後來有一段時間,徐政厚跟蔣荊南他們都是偷偷聯繫,難能可貴的是顧小葵這麼囂張跋扈,蔣荊南也沒有生氣過。
“我倒覺得他不出現,是不怎麼喜歡玩微信。”
榮聽晚給蔣荊南找了個臺階下,結果很快就收到了陶小陶一條加了鄙視表情跟懷疑表情的質問——
“你該不會是沒加你男人的微信吧?他朋友圈裡刷的可都是你。自從你們關係緩和之後,他幾乎是隔段時間就刷你跟孩子們的照片,這樣變相秀恩愛,你覺得他是不玩微信?”
陶小陶都沒好意思告訴榮聽晚,她跟況明宇的微信,都是屏蔽蔣荊南的,那種曬恩愛的朋友圈看得他們真是覺得很彆扭,實在無法跟蔣荊南那種性格的人聯繫在一起。
“好吧……”
回了這兩個字後,蔣荊南剛好走過來,沙發另一邊大片的位置他不坐,非要擠到榮聽晚這邊來。
“跟誰聊天?”
方纔就看着她一直低頭玩手機,時不時還低低笑出聲。
蔣荊南掃了一眼,看到陶陶兩個字之後就失了興趣,況明宇家的這個女人,真是跟顧小葵一樣一樣的。
“陶陶在跟我說你們的微信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連翹有男朋友了嗎?”
“忽然關心起別人的事情幹什麼?”
蔣荊南拿出手機來,靠着沙發,一隻手摟着榮聽晚的肩膀,另一隻手點開微信來看了一圈,嗯,羣很安靜。
“陶陶給我發了截圖,程亦跟連翹都在羣裡對嗎?我記得那時候,只要她們其中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就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情況是不是和好了?”
“把你的手機給我。”
“嗯?”
正問着問題呢,結果蔣荊南就來要手機,榮聽晚不疑有他,遞過去後繼續追着問,壓根沒有在意蔣荊南要拿她的手機幹什麼。
“連翹當年是小孩心性,跟元三很多年了,在感情這方面也比較固執。但元三從頭到尾,就只愛程亦,時隔多年,連翹也遇到自己的真愛後,從前那些問題也變得不足爲提了。”
說完,蔣荊南就把手機遞給榮聽晚,她還沒來得及點開看,就被一連串的信息震得手機差點掉了。
一連串羣聊蹦出來,陶小陶也發了一句私聊過來——
“好呀小樣兒,這邊我纔跟你說完,這邊你男人就迫不及待把你拉進來了。老實交代,是不是掐着人家的脖子質問他了啊!!!!”
一連串的感嘆號砸過來的時候,榮聽晚只覺得握着手機的手都僵住了不能動。眼巴巴地看着那些聊天一句一句躍入她的眼簾——
況明宇:“哎呀哎呀,掌聲歡迎我們二嫂迴歸。”
陶呀麼陶小陶:“哼!榮聽晚你出來告訴我,你是不是自願的!”
莫家小淺:“唔,以後該改稱呼叫弟妹嗎?不對,好亂……”
莫竣:“老婆別亂,在這裡你是老大。”
顧柒末小公主:“姐!說好要來我家住!你怎麼就被拐走了呢!”
元勵琛:“蔣二,你確定不出來解釋一句?”
蔣荊南:“別欺負我老婆,我哄得不容易。”
看到這裡,榮聽晚終於忍不住了,把手機一摔,掐着蔣荊南的脖子:“誰讓你把我拉進去的啊,我同意你加我爲好友了嗎!”
“哦,我以爲你提起微信羣是在暗示我,嗯,這方面你一向不好意思,我幫你做了就行,別怕。”
被蔣荊南一個翻身壓在沙發上的時候,手機整個飛了出去,榮聽晚驚呼一聲,這讓某人有些面色不悅。
“這個時候,是關心手機的時候嗎?”
榮聽晚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之間的姿勢有多麼曖昧,彼此穿的都是家居服,而且她習慣了晚上洗完澡就不穿內衣。
這時候蔣荊南壓着,手剛好就……
“蔣荊南!你手放哪裡呢!快拿開!”
低垂着眼,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榮聽晚的眼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撲扇撲扇,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一片陰影。
每一下,都讓蔣荊南心頭大動,上樓叫她下來的時候,她剛洗完澡,發間還有水珠,臉頰也被水氣薰得紅紅。現在離得這麼近,她身上還殘留着跟他相同的沐浴露香味,到這裡,蔣荊南覺得已經無法很好控制自己了。
突起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榮聽晚還沒開口,脣瓣就被堵住了。
榮聽晚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境,對於蔣荊南的吻,她不僅沒有半點排斥,相反,幾乎所有情緒跟每一個細胞都被帶動。
在蔣荊南一口一個老婆叫她的時候,嘴上不饒人,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心裡分明就是跟吃了蜜一樣。
模糊的界限似乎在這一刻被打破,就在榮聽晚出神地時候,脣齒被蔣荊南撬開,燙人的舌竄了進來,力道之大,彷彿是在指責她不該這時候還這麼不專注。
手不知什麼時候,放在了他溫熱的胸膛上,榮聽晚睜開眼睛,這麼近距離,根本看不清楚蔣荊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