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摟住蘇聽晚的腰,另一隻手扶着她的肩膀,期間摩擦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柔軟處,蘇聽晚整張臉都黑了,穿着拖鞋的腳用力踩在蔣荊南的腳背上。
聽見悶哼一聲,蘇聽晚趁機推開他往後躲。
“我警告你!你離我遠一點!”
蔣荊南忍着疼,看着蘇聽晚這一臉警惕的樣子,有些好笑:“是不是我把你的尺寸猜得太準了,所以生氣了?”
總算掐對了重點,看蘇聽晚那表情,蔣荊南就知道他猜中了。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麼深藏不露,不過是隨口猜了一個S碼該有的數字罷了,抱都抱過了,要是這點都猜不到,我也太弱了點。”
蔣荊南的解釋在蘇聽晚聽來太過勉強,她抿着脣不再說什麼,轉身回房,把門關上的時候還刻意反鎖了。
蔣荊南挑了挑眉,回到沙發坐下,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嗯,長夜漫漫,難道他要一個人這麼孤獨地寂寞地傻坐下去?
此時,茶几上的手機震了起來,是蘇聽晚的手機,蔣荊南拿起來一看,嗯,妹妹。
“聽晚,小葵給你打電話了。”
拿着手機走到客房門口敲了敲,過了一會,蘇聽晚把門打開,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後,迅速把手機搶了過去,隨後嘭的一聲把門關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蔣荊南驚呆了,恐怕活了三十年,這都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
“姐,你怎麼不在家啊?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冷不丁一開場就問這個,蘇聽晚一時想不到有什麼好藉口:“什麼意思?這麼晚你來映月裡了?”
顧小葵踮着腳尖往四周看了看:“姐,這麼晚了,你人到底在哪裡?我跟徐政厚吵架了,我想要跟你睡。”
蘇聽晚頭疼地捂住臉:“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脾氣啊寶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十月懷胎幾乎每星期都要吵一次,人家政厚都讓着你那麼多,你怎麼還鬧啊。”
對於自己妹妹的脾氣,蘇聽晚再清楚不過了,放眼望出,哪裡還有像徐政厚這樣好的男人來寵着顧小葵。
有預感這樣下去,顧小葵會說上一天一夜,即便是蘇聽晚不回去,她也能抱着電話在門口煲粥。
蘇聽晚果斷起身走出客房,看見蔣荊南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快步走過去,當對方擡起頭來看的時候,食指抵住嘴脣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蔣荊南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已經被蘇聽晚給奪走了,只見她一隻手拿着自己的手機在那裡很敷衍地應着,另一隻手的手指飛快滑動,遞回來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一句話——
“快讓徐政厚去映月裡接小葵回去。”
蔣荊南微擰眉,點了點頭後拿過手機站起身往陽臺走去,很快,他對蘇聽晚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蘇聽晚鬆了一口氣,坐回到沙發上用三分精神在那裡聽顧小葵的吐槽。
大約是過了十分鐘,顧小葵尖叫了一聲:“徐政厚!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
“政厚去接你了吧?乖,這麼晚了就先回家,聽我的話不要鬧,要記得你現在懷着孩子,早點休息,我明天再過去看你。”
“徐政厚!喂!誰告訴你可以碰老孃了!你別過來!喂!嘟嘟嘟嘟嘟……”
聽到忙音之後,蘇聽晚默默把手機拿下來,看着屏幕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小葵跟政厚又吵架了?”蔣荊南靠着落地窗戶,擺弄手裡的手機,徐政厚很快就回了信息,除了謝謝兩個字以外,還有另外兩個字。
嗯,加起來是——謝謝晚姐。
這麼聰明伶俐的小夥子還總被老婆欺負成這副模樣,真是一物降一物。
“感覺以後要讓政厚多吃幾碗飯了,總被小葵這麼欺負着,也怪不得我媽說他瘦得快。”
“嗯,與其擔心政厚,不如擔心你自己。”
“嗯?”
蘇聽晚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就聽見敲門的聲音。
“總裁,我是Vincent。”
“送衣服過來的。”
“好,我去拿。”
蘇聽晚走過去開門,Vincent除了遞過來一個很大的袋子以外,很有禮貌地問需不需要晚餐,越過蘇聽晚看向窗臺邊的蔣荊南,似乎在等着大老闆的指示。
“有需要會喊內線,辛苦了。”
“好的總裁,願你跟蘇小姐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聽到這句話,直到房門關上,蘇聽晚都僵着身子不懂得回頭。
生生被人這樣誤會,想解釋都覺得解釋不清楚,抱着袋子拖着沉重的步伐往臥室裡走,關門的時候還不忘提醒蔣荊南一句她要洗澡,別偷看。
事實上,蔣荊南也沒有那個意思,他看了一眼時間,聯想起在礁石上蘇聽晚也沒吃多少,索性拿起外套跟房卡下樓去點餐。
蘇聽晚洗完澡吹好頭髮走出來的時候,客房服務生正好敲門把蔣荊南點的晚餐送了進來。
“蘇小姐,這是總裁點的晚餐,請好好品嚐享用。”
“謝謝。”
像紅谷這種度假酒店,蘇聽晚不抱以有米其林大廚的希望,但在看到菜餚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眼睛發亮,不論是從造型還是到裝盤都非常精緻、賞心悅目,味道聞起來也很香,挺勾人食慾的。
“蔣荊南,蔣荊南?”
喊了幾聲,得不到任何迴應,蘇聽晚挨個房間找了一圈都沒發現蔣荊南的蹤影,想到這晚餐都還是他點的,倒是人跑到哪裡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手機來打電話,響了好半天對方纔接。
“聽晚?”
“你人在哪裡啊?”
“嗯,跟酒店高管談點事情。”
一聽蔣荊南的聲音還有那安靜的背景,蘇聽晚心下暗歎不好,“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你忙。”
“晚餐都送到房間了吧?”
“嗯。”
“肚子餓了就先吃,或者下樓散散步也行,累了就早點休息。”
低沉的嗓音這麼癡纏地說着,一想到蔣荊南身邊是那些酒店高管,蘇聽晚就懊惱地恨不得讓他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