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大鵬式神的支撐,蘇幕遮立馬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他及時運用靈力減緩了下落的速度,就在即將要落到地面的時候,大門被猛然打開,一隻黑色的極長的觸手竄了出來,一把卷住了蘇幕遮的腰,拽着他一起遁入了房間之中。
而蘇幕遮也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然後就“沒有任何回擊能力”地被觸手帶進了黑洞洞地房間之中,然後鑽入了地下室,順着漆黑的甬/道一路往前“行進”。
這地道似乎長的看不到盡頭,而且黑漆漆地一片顯得格外的陰森。但這些對於蘇幕遮來說都不是問題,他躺在這怪物的觸手之上,一路放心大膽的觀察着四周,發現這地道應該是被什麼巨大的東西給強行鑽出來的,因爲地道牆壁的外表十分的不規則。爲此,蘇幕遮不得不又用靈氣護住自己和自己的兩隻式神,以這觸手的莽撞程度來看,他絕對有可能再沒有防護的情況,在見到禇小姐之前就被撞昏過去了orz……
在疾行了大概一里地之後,觸手終於縮回到一扇門前。那深色的石門緩緩打開,隨即,一道聲音從門縫中傳了出來——“歡迎來到這裡,渡靈師大人。”
然後觸手就卷着蘇幕遮的腰部將他舉高後又鬆了開來。要不是蘇幕遮反應夠快,在空中一個翻滾,調整了一下落地的角度,搞不好他這次真的會以“以頭搶地”的姿勢來見禇小姐了。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用心真是非常險惡啊!
蘇幕遮平穩落在地上之後,對着面前翹着腿坐在椅子上的禇小姐綻開了一個笑容,就像朋友之間打招呼那樣對她道:“好久不見了,禇小姐。沒想到短時間不見,您的傷口竟然已經全部復原了。在下不得不感嘆一句,禇小姐果然非常人啊。”
小徒弟曾經說過,在與敵人交戰之前,你不妨說些毒舌的話來戳他的心窩子,直擊要害,不管最後打不打的贏都會蠻有成就感的。而咱們的師父覺得自家小徒弟說得很有道理,便在練習法術的同時也於這方面下了些功夫。就現在的成果來看,師父大人的學習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禇小姐的心窩子果然被成功地狠狠戳了一刀。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心中對蘇幕遮可謂是恨之入骨——這個賤人,竟然還敢把話說出來。當初若不是他打傷了自己,自己又怎麼會變成那種鬼德性!
但是……
她的眼睛下意識地往身旁巨大的落地鏡裡瞟了一眼,鏡中正映着一個膚光勝雪,長髮如黛,高鼻深目的嬌豔美人——她的怒氣這才平復了一些——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容貌已經恢復了,而且變得比以前還要美,蘇幕遮這區區幾句話她也就不必太在意了。
但,這個人還是必須要死的。
她轉過頭,深深地凝視着蘇幕遮,開口緩緩道:“渡靈師大人,你應該猜出我今天請你來是要做什麼了吧?”
蘇幕遮淡定地朝她笑笑,“總之不是來請我喝茶吃飯的。”
“…………”禇小姐被噎得差點要抄起桌上的東西砸過去了,這蘇幕遮好好說話會死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向前方走了幾步,離蘇幕遮近了一些,然後陰惻惻地對他道:“你今天過來了,就該有留下性命的覺悟。你們這些靈師對於我們邪靈師從不放過,趕盡殺絕。我今天若是讓你活着離開,簡直就是對不起我那些被殺死的同胞們!”
“禇小姐真是會說笑,若不是你們邪靈師先違背了規則和制約,並且肆意殺害靈師哺餵你們身體中那些噁心的東西,我們又何至於與你們刀劍相向。我們又不是傻子,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你們殺死還不反抗?”蘇幕遮臉上地笑意未退,不過看禇小姐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傻逼,“而且邪靈師之間不和,對同伴極度排斥這一點誰都知道,現在你卻告訴我你要‘爲同胞報仇’,我是該說你道貌岸然好呢,還是說你沒文化好呢,禇飛綠?”開玩笑,邪靈師之間的鬥爭比邪靈師與靈師之間的鬥爭還要殘忍激烈好麼,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你找死!”禇小姐被“開啓毒舌模式”的蘇幕遮氣得直接亮出了尖利的指爪,向着他的心臟掏了下去。
而蘇幕遮早有準備,閃身避過了她那一爪,然後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向後一扭,禇飛綠的胳膊就“咔嚓”一聲被折斷了。她悶哼一聲,轉身用另一隻手上的利爪斬斷了自己被制住的這條胳膊,終於從蘇幕遮的桎梏下逃了出來。
蘇幕遮扔下那隻胳膊,冷眼看着退到桌邊的禇飛綠。只見她那傷口截面處突然冒出了幾隻細細的觸手,迅速包裹住她的胳膊。不一會兒,她斷掉的那條胳膊竟然又重新長了出來!
蘇幕遮暗中點了點頭——原來那冥足妖的能力竟然是再生……
這種能力說好對付也好對付,當然,說不好對付也不好對付。只要找到致命的那一點,即冥足妖無法重生的部分,很快就能將冥足妖殺掉;但是這致命點卻並不是那麼好找的,再找到之前需要花費不少的心力。
禇飛綠站得遠遠的,並沒有再次攻過來。她邊戒備地看着蘇幕遮,邊伸手在桌上的某個地方按了一下。
蘇幕遮心道不好,果然在下一刻,房間裡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將他和禇飛綠一齊籠罩了進去!
根據以往的經驗,我們都知道,當一個壞人啓動了某個陣法之後,那這個陣法必然不是給他的對手補充靈氣用的。
於是蘇幕遮感覺周圍似乎出現一種吸力,要將他身體裡的靈氣全部都吸出去。更爲糟糕的是,這次他不能再祭出靈氣防護罩護體了,因爲只要有了這麼一個“缺口”,他的靈力就會在轉瞬間被這陣法全部吸乾。
禇飛綠在密室那頭髮出了一陣得意的冷笑聲,她似乎並不會被這陣法所影響,毫不避忌地顯露出了滿身的觸手,朝着蘇幕遮襲了過來。
按照她預想的情況來看,蘇幕遮應該毫無掙扎能力地被這些觸手纏住,然後絞死。但奈何人家今天準備充分(應該說無論何時他的準備都很充分),身邊帶着兩隻能力不一般的式神。於是,當那些觸手襲到蘇幕遮面前的時候,鼠爺和大鵬鳥立時衝了出來——它們也不會受這陣法的影響。大鵬鳥的身形迅速表達,用堅硬的羽毛擋住了那些觸手的攻擊,將蘇幕遮完完全全地護在了身後。偶有有幾根觸手猶不死心地想要繞過它,都被大鵬鳥一一給啄斷了。
而鼠爺在那些翻騰地觸手間靈活的閃轉騰挪,尖牙和利爪並用,一路上也斬斷了不少的觸手。禇飛綠恨得咬牙切齒,見鼠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立馬飛身上前,想要一掌捏爆這隻臭老鼠。然而鼠爺的目標卻不再她身上,它避開禇飛綠的爪子,一腳蹬在她的臉上,轉身向她身邊的桌子上撲了過去。沒錯,它的任務正是毀了這陣法。
禇小姐大驚,也顧不上繼續對付蘇幕遮了,立即指揮着幾隻觸手向鼠爺的背後刺了過去。鼠爺根本沒有防備,大鵬式神也來不及救它,眼看着那些觸手就要刺穿鼠爺小小的身體了,一把在玉白色的匕首突然飛了過來,利落的將那些觸手全部斬斷了。鼠爺也順利地落在了桌子上,對着那羅盤中央的紅色寶石踩了下去,一下就把那堅硬的石頭睬成了渣渣。
(剛剛纔想起來,這斬斷觸手的橋段好像在之前殺水鬼的時候用過了?)
陣法也在同一時間失去了效應。禇小姐迅速地收回觸手,難以置信地看着蘇幕遮,“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可能還能使用武器?!”
蘇幕遮沉默以對,他難道會傻到對對手說出,他使用的這把匕首正是饕餮的獠牙麼?更何況剛剛損耗的那點靈氣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鼠爺叼着獠牙匕首,屁顛屁顛地跑回到蘇幕遮的身邊。而大鵬也站在自家小蘇的身後,這強大的陣容逼得禇飛綠再不敢輕舉妄動。
她轉了轉眼珠——真正的必殺技可不再這裡,但距完全開啓前還有一段時間,她必須想辦法先拖住蘇幕遮,然後再帶着他一起進入那必殺陣中……
做好打算之後,禇飛綠一改之前兇狠的姿態,對着蘇幕遮綻開了一個柔媚到極點的笑容。然後在對方明顯怔愣了一下的表情中,緩緩脫起自己身上的衣服來。
黑色的斗篷最先落地,然後是深紅色的外衣。待那外衣剝離之後,她的上身就只剩下一件雪白色的抹胸了,襯着她一身奶油一般白膩的肌膚,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更誘人。
貼身的抹胸將禇飛綠玲瓏的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胸前兩個雪白的半球以及半球之間的那條深邃的溝壑欲露不露,真可謂香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