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有人說一看我的作者名知道我是個小受了……這句話我能笑一年。 )
看到放在窗臺的那快石頭不見了,陳麗着實鬆了一口氣。想來如果沒有這塊石頭,這些人想要在她家檢查出什麼都難。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進屋之後的所有的行爲,表情,都被藏在蘇幕遮口袋裡看得一清二楚。鼠爺微微眯着眼睛,跟蘇幕遮的表情十分相似。它觀察着陳麗的一舉一動,輕易便看出了她之前的心虛和之後釋然這兩種情緒。
蘇幕遮並沒有直接手去翻查,而是將陳麗的臥室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圈,便負手站在臥室間,不發一言。
而陸雲和葉玄零也是規規矩矩地站在蘇幕遮的身後,一切行動全看他的指揮。
蘇幕遮沒有找出什麼來,也不覺得意外——既然陳麗體內的那塊黑影都消失不見了,想必他們也已經知道了自己這邊幾個人在找他們。趁這段時間逃走並把自己藏起來,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陳樂倒是盡職盡責地把陳麗的臥室翻查了一遍。
陳麗雙手環胸,看着這位警官在自己的房間裡忙碌,她突然將視線移到了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蘇幕遮的身,略帶一點挑釁地問道,“這位先生,您不動手麼?”
老實說,陳麗的內心是帶着一點得意的。
蘇幕遮並不在意她的挑釁,他搖搖頭,道,“不必。”
“看來你們是什麼都沒找到了。”陳麗壓低聲音繼續道。
蘇幕遮終於正眼看她,他輕笑道,“現在沒找到,不一定以後找不到了。不對麼?它……是從這窗口逃出去的吧?”
看着陳麗陡然變得煞白的臉色,蘇幕遮笑容愈盛,“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別緊張。”
最終,蘇幕遮還是帶着陳樂幾人一起離開了這裡。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對陳麗說過一句重話,但是陳麗的心卻更是忐忑不安。等送這幾個人出門之後,陳麗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背靠着門,捂着臉,沿着門邊慢慢地滑倒了下去。
——被那個人看出來了,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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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區之後,陳樂終於將自己的不解問出了口,“蘇先生,咱們這麼走了麼?您不是覺得那個陳樂很不對勁兒麼?咱們,難道不先把帶回到警察局進行審問麼?”
“審問什麼?”蘇幕遮老神在在,“問是不是她操控那羅剎鬼殺人?正常人只會覺得咱們是神經病吧。而且這個女人的內心很強悍,她不想說得,咱們應該問不出來。”
“可咱們難道這麼放過她了麼?”陳樂不免有些忿忿。
“又不是她殺了人,咱們要抓得自然也不是她。你不必着急。”蘇幕遮嘴讓陳樂不要着急,其實他自己還真不着急。
得了這樣的回答,陳樂忍不住瞪大眼,“但是她是主謀啊?是她致使那個,那個害了這麼多人的?像書說的,難道一個人拿兵器害了人命之後,他可以說他自己無罪,有罪的是兵器麼?”
他完全不能認同蘇幕遮的觀點,同時覺得很有些不可思議,蘇先生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我還沒說完呢,你倒是反駁了這麼多。”蘇幕遮微微一笑,“人的**,總是無窮無盡的。雖然我並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個陳麗指揮了那羅剎鬼,也不知道這羅剎鬼爲什麼要殺這些人。但是陳麗與羅剎鬼之間總歸是脫不開關係的。而這些人的死,很有可能是因爲她的一些**,到我們抓了那羅剎鬼之後,她實現自己**的工具沒有了。而當一個人的**超過自己的能力很多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必回遭到**的反噬。”
“你是誰,任由她這樣下去,她總會自取滅亡?”陳樂問。
蘇幕遮點頭,“是這個意思。況且以後沒了那羅剎鬼的幫助。她算是想再作惡,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樣的能力。”
“但我還是……”
“不能接受是麼?這是正常的。你放心吧,妄動惡念的人,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的,而這個時間,並不會太晚的。”
聽蘇幕遮說了這麼一通,一直到開車的時候,陳樂的腦還有些暈暈乎乎的,總感覺蘇幕遮的每一句話都飽含深意,但是深意是什麼,他一時半會兒又不能完全想出來。
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陸雲露出了一副doge臉——不愧是自家師父,忽悠起腦子一根筋的人來,還是這麼給力!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陳樂終於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蘇幕遮看着前方的路面,道,“你回去跟你們隊長交差,順便繼續調查陳麗的情況,分析兩起案件裡死者的死亡,跟陳麗究竟有什麼關係。最好能夠分析出,下一個,她想對誰下手。”
陳樂毛都炸了,“她還想殺人啊?!”
蘇幕遮眨了眨眼,“說不定,不過應該沒有這個機會了。”
“好,那蘇先生你們呢?你們要去哪?”陳樂問道。
蘇幕遮答道,“當然是要去找那羅剎鬼了。我們,已經耽誤得夠久了。”
從這話莫名聽出了一種陰森之意,陳樂後背一涼,忙不迭地打着哈哈轉移話題,“對了,蘇先生,您養的那隻鷹呢?”
剛剛還在蘇先生的肩膀,怎麼現在不見了呢?不過說實話,那隻鷹長得實在太帥了!
蘇幕遮指了指窗外,“帶出去了,一會兒回回來的。”
——實際的情況是,大鵬鳥已經變成摺紙回到了蘇幕遮的口袋裡。而且,大鵬鳥真得不是一!只!鷹!好麼?!
***
蘇幕遮三人在途下了車,而陳樂則回去回報任務去了。
“你們倆,餓了麼?”他們今天一直在忙,還沒有來得及吃飯。
陸雲跟葉玄零都搖了搖頭,老實說,身體強度到了他們這種程度,都是很抗餓的。
“走吧,先找個地方吃飯,正好,我也有話對你們說。”